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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的,但是固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林母劝道:“两个人最重要的是陪伴,我和你爸爸年纪都这么大了,我们最期望的是你身边能有一个陪伴的人,能过得幸福,真的。”
破裂的婚姻、年迈的父母、狭小的家,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林深如深陷泥潭之中喘不过气,他是否在一意孤行?婚姻之中,真的什么矛盾都可以被解决吗?他对上父母浑浊的双眼,喉咙里挤出干涩的声音:“他...做错了一些事,我也是...算了,你们别管了,已经结束了。”
这顿饭吃得很压抑,他小的时候,家境不太好,父母总是为生活奔波,很早就显出老态来,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暗下决心,长大后一定要父母过上好日子,不再让他们操心。现在他长大了,老态毕现的父母仍在为自己发愁。林深感到深深的愧疚和无力。
那一年的除夕夜周屿给他打了电话,周屿平时给他打电话的次数并不多,短信倒是常发,他出差频繁,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把当地的一些景物发给林深。一段话,一张图片,他看似远离林深,却在用这种方式继续存在于林深的生活里。聊到一半外面烟花的爆炸声掩盖了两人的声音,彼此都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这让林深松了口气,他握着手机,静静看了会烟花,再望向屏幕时,那头已经挂断了。他仍没有适应在这边的生活,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改变。大年初八,林深快要上班的前夕,门铃响起来,他以为是隔壁的李姨又来给他们家送饺子,李姨的老伴走得早,子女也不在身边,去年生了场大病,多亏了林父林母的照拂,两家关系好,她时常做了吃的送过来。今天只有他一人在家,害怕李姨久等,便急急忙忙地去开门,没想到来人是半年未见的周屿。
林深数着墙上的挂表,如坐针毡,把茶几上的水果盘往周屿面前推了推,又想起什么似的,手忙脚乱地倒水,手一抖,被烫了个哆嗦。
周屿捏住他的手,“没事吧?”
他摇摇头,看着周屿捧起自己的手,放到嘴边吹了吹。
“电视柜下面有医药箱,你去给我取支药膏来吧。”
后来是怎么亲上的林深已经记不清了,一开始是一个很简单的吻,不带任何情欲,周屿的嘴唇冰冷,有烟草味,林深觉得像冬日的新雪,他的手指也不再那么痛了。他没有抵抗,在周屿看来这是一个讯息,于是他开始用舌头舔舐林深的唇瓣。这个吻逐渐变味,周屿搂着他陷进沙发,手从毛衣摆摸进去,在他光裸的腰上摩挲、试探。
这是一个缓慢而带有麻痹性质的吻。
沉醉其中的不止是林深。
挂表指向十八点整,铃声大作,暧昧的气氛被骤然打破,林深终于惊醒。
林父林母快到家了,如果被父母发现自己在客厅和男人乱搞,那他真的可以不用活了。林深猛地推开他,窜得老远。
周屿有些惊讶,也有些恼火,他憋了大半年,就是为了和林深见一面,现在吃了一半不让吃了,简直让他欲哭无泪。他的裤裆中间有明显的勃起,林深愣了一下,对上他小狗似的眼神,结结巴巴道:“我爸妈,快回来了。”
“我知道,我就是想你了,老师。”
见他没有发疯,林深松了口气,“你…要不留下吃晚饭吧,我爸妈他们挺想你的。”
周屿点点头,朝他靠过去,将下巴放在他的肩上,在他的耳边抱怨,“其实来之前我想了好久,害怕你不愿意见我,可是我又特别特别想你,于是我就想,如果你不放我进去,我就赖在你家门口算了…还好你没赶我走,不然我一个大老板蹲人家门口,多没面子啊。”
林深听完仔细想了想,自己还真的做得出这事,他知道周屿也做得出赖在门口这种事。
耳边酥酥麻麻,像被两片湿热的肉瓣含住了,他听见周屿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新年快乐,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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