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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溪应当会替他养着吧?陈冠挠了挠头,他这要奔波的地可真多,身上还没什么钱。

心里着实不踏实。

陈冠叹了口气,在离开杭州前提笔写信给李文溪,问他江原之事要不要紧,若是处理得快些的话,麻烦他将骡子牵回宗门。他半点不提一个多月前在宁州的尴尬,想着李文溪应当和之前一样,过段时间就气消了。

陈潇这事要怎么办?陈冠就搞不明白了,怎么在宁州的时候不说,现在要他回去找柳衫云,这两个人该不会是串通好了吧?

但他又不能把地契撕了,陈冠苦恼几天,干脆不管了,好不容易有了放松的时间,他决定搞点银子去陕西的南阳楼看看去。

他还不信他真出毛病了,肯定是梨儿先前给他留下了阴影……

陈冠便骑着骡子上路,顺带看看哪座山里有肥得流油的土匪。

另一边,花残雪在田里松完土,扛着锄头回家时,发现院里多了一个人。

“花残雪。”

青衣人身上沾了不少泥,他一手把着帽檐,将草帽摘下。

“……”花残雪静静看着这人,半响才问道,“你有何事?”

“你有收到信吗?”

花残雪在南桧书的注视下点头,放下锄具后领他进到屋里。花残雪翻出一封边角绘有一朵金色麦穗的信压在桌角,“三十六天前,它就被人放在这里。”

南桧书皱眉道:“那个人知晓你的身份。”

花残雪默不作声,只静静地盯着信。

“你看了吗?”这是一封未封口,无署名与印章的信件。

点头。

南桧书叹气,“我去查过信纸中的暗纹,是浙江一带的纸厂所造,信封上的金麦穗是用来自天湖山的金粉绘制。”

“信被来路不明的人放在我房里,但我当时是在南下一个偏僻的山谷里,周围只有谷中的亲信。”

“这让我想起了几年前将陈冠带离神医谷那人。”

花残雪说:“我对他不感兴趣。”

南桧书笑了,“那你觉得信中提议如何?”

花残雪抬起头来,眉眼中依旧是毫无波澜的一片寒潭,他波澜不惊道:“他给了我这条命,我想要的,只是留在他身边罢了。”

“若要与他人一齐占有陈冠……有何不可?”

陈冠莫名打了个寒颤,这都大暑了,夜里又热得慌,他怎么还会受凉呢?

他甩掉杂绪,眼下快到秦地了,不如去看看白施这货,不知他在不在。

陈冠来到白施与他说的民楼旁,在小巷里吹起口哨,不一会儿,墙檐上飞出一只翠绿的鹦鹉,站那对陈冠叫唤。

“三日后!春风楼!”

“三日后!春风楼!”

这鹦鹉喊这么大声,都不怕别人知道的?

这就是白施说的秘密联系方式……陈冠对鹦鹉嘘了一声,鹦鹉就不叫唤了。

他转身离开,寻了个便宜不黑心的客栈住下,等了三日。

陈冠点了一盘花生,就在酒楼坐了一个上午,他将买的木剑搁在桌上,一条腿压在椅上,姿势摆的非常霸气。小二见他这个架势,过来恭敬委婉地赶了三回,没见陈冠动,便不管他了。

陈冠虽然坐姿霸气,但他位置偏僻,就没啥人来找事。来酒楼喝酒的江湖人众多,陈冠边吃花生边看热闹听八卦,等到下午申时花生吃了三盘了,陈冠才等到一位白纱半遮脸,头上顶着好些华贵簪饰的女子。

“施姑娘,你来嘞。”小二热情地迎上来,原先热火朝天的酒桌忽地全都安静了,大汉们无一不发愣地盯着这位姑娘。

施姑娘一眼便瞧中了陈冠,摇着水蛇腰朝他晃来,路过的汉子都站起身为她让道。女子来到陈冠桌前,将一大掂白银拍到桌上,捻起兰花指斜瞥向陈冠道:

“定个厢房,妾身与这位好哥哥有约。”

“……”陈冠好似喝酒了,总觉得晃悠,眼前的人也瞧不清。

两人在厢房落座后,陈冠便问出疑虑,“姑娘您可是白施的妹妹?”

“呵。”一声低哑的男声从施姑娘口中哼出,“陈大侠,妾身就是白施。”

陈冠幽幽地盯着他,“……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诶,都是之前造的孽。”白施叹气,“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我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不干了,最后帮你一次。”

“你为啥不干了?之前不是还说要讨媳妇的吗?”陈冠一连好几个问题,他也不指望白施能帮他解决柳衫云,所以对施姑娘本身更加感兴趣。

“我啊……”白施叹气,“两年前你离开乌诂后,我就被人围剿了,被迫化成女子才逃出去,然后一直倒霉,就干脆换了一个身份。”

“我化名施白,与岚结为夫妇,打扮成宝石商人,伪装了一年后真做上了买卖,就成现在这样了。”

先不说施白这个看起来就很可疑的化名,你化妆成女子都这么熟练了,而且还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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