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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绕床弄青梅(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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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吃吧,那些比我大的哥哥告诉我,阎婆婆只有把人卖出去的那天早上才会给我们买零嘴,说是什么体...体恤我们,若是日后去到吝啬的主人家便吃不着这些好吃的。我去时他们已经分得差不多了,就剩下这些,咱们一人一半。”

宋了知说是一人一半,但看阮雪棠迟迟不动,主动往他手心塞了好些,自己只留下一颗,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自幼没吃过甜点心,总归想尝尝味道。

听完那番话,阮雪棠半信半疑地打量着宋了知,见他拿着一颗糖莲子还能傻乐的模样,终是放下疑心,故作无意地发问:“那牙婆待你们很不好?”

他被问得怔住:“我......我也不知道。”

宋了知其实才被父母卖给人牙子半月不到,对阎婆婆并没有多了解,只知道听话才有好日子过,若是违逆,轻辄打骂,重辙关进黑屋几天几夜不给饭吃,每个孩子都给她吓成避猫鼠。

然而他在家里过得其实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日子,好歹阎婆婆那儿只要乖乖学礼仪就能饱腹,但在家时可是农活和带弟妹的重担都压在他身上,还时常没东西吃,阮雪棠让他分辨阎婆婆待他好还是不好,当真将他给难住了。

阮雪棠见宋了知自己有没有被欺负都说不上来,恨铁不成钢地又捶了他几拳,宋了知仍旧没觉出痛,反倒看阮雪棠气出一脑门汗,照顾人的性子泛了上来,从口袋里拿出块洗得发白的手帕想替他擦擦,结果被阮雪棠避开。

他嫌宋了知浑身脏兮兮的,尤其是听到他前些天一直与十多个男孩挤一个大通铺之后,更是让宋了知离他好几丈远,仿佛先前任由宋了知拉手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恰好这时管家也带着人在寻他们,急急说道:“小殿下,您怎么领着他走这样急?还未带他去洗漱的,要是身上有什么虱子跳蚤过到您身上可怎么好?我先带着他去洗洗,过会儿再把人给您送回来。”

阮雪棠对伪善做作的管家从未有过好印象,不过对他的建议很是赞同:“把他清洗干净,取我的衣服给他换上。”

管家还未说什么,身旁跟的一个下人先笑开了:“哪能用您的衣裳,下人们的衣服都有多余的,让嬷嬷们改改他就能穿。”

阮雪棠懒得开口,只看了管家一眼,那家伙在阮云昇身边察言观色多年,哪能不懂阮雪棠的意思,当即给了那下人一耳光,斥责几句,领人离去时对宋了知态度也好了许多。

“等等。”阮雪棠忽然想起什么,出声唤道,众人停下脚步。

他慢慢踱步至宋了知面前,面不改色道:“过来些,你身子再弯一点。”

两人站得颇近,宋了知私下已将阮雪棠当作玩伴,以为对方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说给自己,特意放低了身子平视彼此,哪知阮雪棠突然出手,正中宋了知眼眶——这回终于是打中了。

宋了知当即痛呼一声,想不通阮雪棠这样漂亮的小姑娘何故动手,又是个和善个性,挨了揍也不会反抗,只是眼泪汪汪的捂着眼睛。

阮雪棠揍人完毕,总算心满意足,当即让管家领着宋了知滚蛋。

送走宋了知,阮雪棠自有他的事要忙,特意去挑了个脑袋不大灵光的家生子,三言两语便把阮云昇和简凝之的事全部打听清楚,惊讶发觉这两人的过去与当初他与宋了知查出的真相截然不同。

更准确一点来说,是整个朝堂局势都与记忆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在这个世界里,羌翎与本朝交好多年,羌翎太子简凝之少年时来钰京拜访,某日忽然遇见骑在墙上想要出门玩的阮云昇,两人就此相识。阮云昇因一头白发,似乎是有什么病症,不能久晒日光,老王爷和老王妃又心疼他心疼得紧,不肯让他随意出门,于是阮云昇趁夜遛了出来,虽然借着院子的梅树爬上高墙,却不知如何下去,刚好看见简凝之路过,便让蓝眼贼接住他,从墙上蹦了下来。

据说两人这样私下联系了好一阵,一到夜里简凝之就偷偷站在王府墙边接住阮云昇,少年们背着侍卫在钰京热闹的夜市里共同玩乐,情愫暗生。

后来两人在宫中相遇,才知晓彼此身份,简凝之留在钰京与皇子们一同学习,遂与同是皇族的阮云昇成了同窗,一同长大,几乎形影不离,两人成年后顺利成章的在了一块儿,简凝之为阮云昇自愿放弃太子之位,从羌翎皇族重寻亲族继承,不过他在羌翎声望极高,百姓爱戴,若是国中有什么大事,继位者仍会写信与简凝之相商。

两国联姻自是最好,皇帝极赞成阮云昇和简凝之的婚事,亲自为他们主持大婚,两人成亲后没过几年,阮云昇便从山庄抱回一个与简凝之极其相似的男孩,对外宣称是他们的子嗣。

两个男人竟然能繁育后代,这几乎成了钰京的一桩悬案,然而阮云昇位高权重,众人私下也不敢多加议论,日子一久,大家习以为常,也就无人在意了。

阮雪棠对那家生子恐吓一番,严禁他将今日之事宣扬出去,这才慢慢走回他住的院落,果然察觉装潢用度也较记忆中更为豪奢,光手下奴仆便比过去多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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