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俗世多纷扰(2 / 3)
是他兄长问他要钱的一个借口。
他大哥避而不答,只将他往院子里带,一昧地要钱:“银子带来了没有?”
宋了知倒也没那么好性,冷了脸色:“你先说清这次到底又是为什么。”
“我这还不是为了咱们家好?你想想那些要债的真闹到家里来,吓着爹娘弟妹了怎么办。”他这话答得取巧,其实不只是赌债,妓院酒馆那些地方也赊了不少账目,过去总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如今都赶在同一时间催账,他见实在瞒不下去,这才花几文钱找了个酸腐秀才帮他给弟弟写了信。
宋了知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对方,他平日里虽不算机灵,但为人处世的道理还是懂的,当即劝说兄长改邪归正。
他大哥一开始还装模作样地听着,摆出一副悔改之状,可后来又不耐烦了,急道:“你就说给不给吧,你若不给,我就去附近山头当强盗去,自己挣银子花,也省得受你这个弟弟的气!”
宋了知又与兄长争执几句,他不善言辞,与他那无赖兄长争论就没赢过,况且也不能真的坐视不管,最终揉了揉眉心道:“这钱给你是可以,到时我陪你一同去还,省得你又用去赌钱,越欠越多。”
他兄长这才脸色转好,问宋了知用过早餐没有,见宋了知摇头,便让他去厨房顺便把早餐做了。
待宋了知做完一大家子的早餐,本打算陪兄长把银子还完便能回去了,怎知又从父母口中听说了件烦心事——几个弟妹如今也都长到略略懂事的年纪,依宋了知的意思,本该是送去上学堂,结果他爹娘已联系了人贩子,准备把剩下这几个小的都卖出去。
他们是从卖宋了知时得了启发,当初原是因为养不活孩子才挑了一个最不讨喜的卖了出去,结果宋了知不仅卖出一笔好价钱,还每月送银子回来,倒让他们日子越过越好,便生出了卖孩子的瘾,以为个个都会像宋了知那样有好造化。
宋了知急得不行,偏那几个弟妹不但不难过,还以为被卖是件好事,只当爹娘是送他们去享福,满不在乎地反问宋了知:“难道二哥现在过得日子很苦么?”
这句话一时让宋了知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从他进王府的第一天阮公子便有意无意地照顾着他,加上简凝之治家有方,他的确未受过什么委屈,可是他在学堂亦见过很多苛待下人的少爷公子,若遇到好主子倒也罢了,要是遇到为富不仁的恶人,到时卖身契一签,难道要弟弟妹妹们生生承受么。
他简直被这一大家子逼得焦头烂额,只得先陪兄长把银子还清,又回家稳住爹娘,央他们不急着将弟妹卖出,说得口干舌燥才让父母暂时安分下来,答应再看些日子,倒不是因为宋了知苦口婆心的劝说,只是他们和人牙子没商量好价钱,想再多卖些银子。
宋了知清晨出门,结果直到天黑才将家里的各种烦心事解决得差不多,披星戴月地回了王府,眉头紧锁,满心愁绪。
阮雪棠刚沐浴不久,一头青丝柔顺的垂在身后,正坐在榻上闭目养神,因专职为阮雪棠擦头发的宋了知不在,两个小丫鬟正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
“我来吧。”宋了知轻声说道,接过她们手上的布帕,温柔而熟练地擦干阮雪棠的湿发。
阮雪棠没有睁眼,对两个想要退下的小丫鬟道:“摆膳吧。”
“阮公子还没用晚膳么?”宋了知今日回来得晚,原以为阮雪棠早吃过了。
阮雪棠反问:“你吃过了?”
宋了知肚子应时地发出一声动静,阮雪棠睁开眼,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窘迫不已的宋了知。
他被阮雪棠看得十分不好意思,却又爱他此时眼中的几分笑意,舍不得移开视线。其实他何止是晚上没吃,这一日虽然家中三餐都是他做的,可他们家根本就没给他留出碗筷,皆说他离家多年,谁还时刻给他备着吃饭的玩意,宋了知无奈,只得在一旁随便吃了几个馒头填补肚子。
“我......”有那么一瞬,宋了知很想将一切都和盘托出,但是理智及时制止了他。如今他已意识到他的家人们犹如吸血的水蛭,不愿让阮公子陪着自己一同烦恼。
最终,他只是亲了亲阮雪棠额头:“阮公子,我今日好想你。”
阮雪棠早就习惯宋了知无时不刻的亲近,只当他又在黏人,没察觉出对方语气中的异样,见他又吻上自己嘴唇,似乎很有得寸进尺的意思,直接咬了对方一口:“不要胡闹。”
菜早就做好了,一直在灶上热着,很快便送了过来。
宋了知顶着被咬伤的嘴唇看向满桌饭菜,后知后觉地发觉阮公子其实是在等自己回来后一起用饭,伤疤还没好就已忘了痛,高兴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又亲了亲阮雪棠脸颊——然而喜悦之余难免想起今日在家中的冷遇,他辛辛苦苦做了一大家子的饭菜,结果家中连自己的碗筷都没有,他倒成了家里的外人。
宋了知素来爱照顾阮雪棠,分明自己肚子还饿着,却一直为阮雪棠布菜添汤,知晓阮雪棠喜好甜食,见桌上有一道点心做得精致,习惯要夹去他碗中,结果阮雪棠似乎先看穿宋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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