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颜证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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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知道了,原来贺知遇就住他俩隔壁。那小孩儿年纪轻轻的,却总是摆一副臭脸,加上看上去家里就挺有钱的样子,很快就被人盯上了,时不时被找茬,明里暗里在他们那遭挤兑。不过陆理和邹童是没欺负人的习惯,渐渐地贺知遇倒是跟他俩说得上几句话。
呵,我是一点同情都没有的,早知道就该去在找他麻烦的人背后摇旗助威,不光是因为他嫌弃我是个……反正活该。
我去洗漱的地方简单擦了擦身子,差不多要到熄灯的时间了,于是回寝室了。
说起来我们这监舍是真的条件不错,别的号楼什么六人八人间,我们这都还是双人房。一个上下铺,有柜子,还有课桌样的书桌。用不上通信网络,平时可以写写信什么的。
我回去的时候,颜证道就正在写信。
他总是在写,我也不知道他是寄给谁,回信没看到过几封。外表看不出来,其实老颜这方面还挺有文艺青年的酸腐味道的,他字也写得秀气,工工整整。
“又跟你相好的联系呢。”我躺在床上,翘着腿问他,发现枕头底下有东西,一看是李崇雷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来的情书,内容大概就是些没品的黄色笑话,无语。
老颜拿出信封,折了折,说:“最后一封了。”
“咋的,绝交啦?”
“她要结婚了,让我别写了。”老颜说,把信封放在抽屉里,准备明天托给狱警大哥送出去。
“真够无情的。”我蹭了蹭枕头,“你为了她进局子,结果她转头就跟别人跑了。”
老颜不说话,拿出一本书开始看,我大老远瞅到名字就惊呆了,《大悲咒》。
这哥们不会准备出了狱就去出家吧?!
“话说回来,我晚上去问了问。”老颜靠着椅子转过头,“上次堵你那小子,不得了,别去惹他。”
不得了咋的,他难道还是孙猴子变的要打死我个白骨精?
“他是贺文的儿子。”老颜说,然后满意地看着我无所谓的脸渐渐打满了“卧槽”。
“贺文”这个名字,虽然看起来普普通通,但真提起大多都知道是指哪个。在我入狱以前经常在新闻上看到,就是属于那种家喻户晓,每个人都认识,很有名,但又不敢随便乱侃的人物。
说来棒打落水狗,那样一个权势滔天的贺家就因为一朝在与政敌的角力中失利,于是兵败如山倒,连自己儿子都得进来服刑。这些公子哥儿严格来说烧杀奸掠齐全了他爹都该摆得平。
“那他是犯了什么事才进来的,就算是要株连九族现在都什么社会了,监狱想进就进啊?”我问。
瞧那贺知遇一副迂腐样,也不太像干坏事的料。
“不知道啊,我听说是以前开车出了事故,撞过人,本来贺家都私了了,结果不知怎么过了好久了被捅了出来。那边好像收了对家不少好处,出尔反尔不认账,把他给告了。贺家都那样了,正好落井下石呗。”老颜顺着梯子爬上床。
啧,世态炎凉呀。
灯就熄了,走廊里值夜的警察走来走去。我今儿也是做了重体力劳动了,很快就在警哥哥的脚步声和老颜的呼噜声中睡过去。本来之前还馋搀那小崽子的肉体现在也不太敢想了,我衷心但愿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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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人是真的有三六九等的。丑小鸭变白天鹅是因为人家本来就是白天鹅,而不是鹌鹑。而白天鹅落在鹌鹑堆里也依然是白天鹅,拍拍翅膀就能走了。
即使我看起来是个没节操的人,但这点道理还是清楚得很,毕竟之前二十多年的人生就教会了我这个。
就算削尖了脑袋往上爬,自以为到了不得了的高度,结果人家一出生就能在你头上作威作福。小时候跟着我妈放了学满街捡塑料瓶手里还要拿本书背,总相信知识改变命运,这他妈真是世界上最大的毒鸡汤。我只是从一个捡破烂的穷人变成了一个干着名为科学实为搬砖的穷人,于是我建议顾息多关注一下那些有钱有势的男同学。
我知道这想法挺不是个人的,但靠着大树才好乘凉,比自己努力轻松多了,她哥不就是前车之鉴么?
我就算了,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大一棵树已经觉得我是个婊子,而且树也快被砍了。
我不甘心,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真他妈不甘心。我就是喜欢那臭小子的脸,越想越合胃口,这不是什么一见钟情,只是单纯的见色心起,毕竟我只是想跟他上床不是跟他过日子。估计只有他从裤子掏出来一根金针菇才能平息我的邪火。
老颜说我这叫那啥,“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也对,说不定干过一炮之后我就会对他失去兴趣了,可还是得先干了再说啊!
人有了目标就是不一样,在我只对贺知遇有兴致的时候,对别人就没兴致了,好几个想要跟我春风一度的都被我踹了回去,他们问我是不是来月经了。
这些账老子统统要算到贺知遇头上,不把他榨干一回我就不姓顾!
我本来是上工的时候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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