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警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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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姐说完这句后就没话了,打量了我一阵。我是好久没跟其他女性同胞接触,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更不知道她找我来干什么。
向老师的确有个女儿,这我们都知道。但这位师姐好像已经定居国外了,过得还不错,做什么工作也不清楚,所以跟了老师这么些年了我都没见过,就看过几张小时候的照片,人都没张开,鼻子眼睛糊一团,没啥印象。
之前有几位前辈有幸见过大师姐的,都说她性格不拘小节,想法古怪,行径也神神秘秘的。我突然灵光一闪,偷偷朝四周看了看,好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本来守在一边的狱警全换成了端着枪的武警,那叫一个英姿飒爽啊,差点我都以为在拍片呢。
就算是拍片,我这角色肯定也不是什么光彩的正面人物,就是个走个过场然后被一枪毙掉的炮灰,就他们现在这架势,都大有我不老实就送去见我爹的味道。
大师姐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别把枪端这么刻意,吓坏了一个没见过市面的小偷小摸之辈,拿起桌上一页纸看了看,倒也不避着我,是我的资料,入狱的时候拍的照,灰头土脸的,还真像个猥琐瘪三。
“不错,出息了啊。”大师姐说,“我爸带了一辈子学生,你还是第一个进这儿来的。”
她话说得轻描淡写,跟开玩笑似的,但听得我大冷天的额头冒汗。向老师一辈子高风亮节,没想到最后个关门弟子还是成了个师门败类,晚节不保,也不知道背后被人戳了多少脊梁骨。这些他从来没跟我说过,但我没办法不去想,想多了人都抑郁了,只能死皮赖脸地觉得要是我没了老师更难受。
就是希望那些人要骂只骂我,反正我也听不见。
大师姐总不会是替老师来问罪的,更不可能是来叙旧的,根本没有旧可以叙好吗。
于是我发挥脸皮厚十斤的超能力,堆了一个油腻的笑:“请问找我什么事?”
“好说。”她笑了笑,比不笑气场还吓人,手指在桌上点了点,问,“你认识汪卫东吧。”
“认识、认识。”我点头,“汪院长嘛。”
“那你知道他现在上哪去了吗?”
“啊?”总不会得道成仙了吧?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知道我被颜证道荼毒得太深刻,说好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呢!
就在我内心默念第十遍“相信科学”的时候,大师姐又发话:“卷、款、潜、逃,下、落、不、明。”
足足半分钟后,我才意识到她说了什么,第一反应是:这狗日的老东西果然是个坑货啊!
不过我还不至于因为这么一句话就大惊失色,呵呵,跟卿程那个死人斗智斗勇这么久,我早就知道听人说话信个一半一半就好,这些人为了诈你什么都编得出来。
希望我外表没露出什么端倪,还算“平静”地点点头。
“你看上去一点都不意外?”她摸了摸下巴,打量我。
“我以前就是一个学生,院长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他杀人越货我又能咋的。”
“也是,”大师姐向后一仰,“你到底是怎么能从个‘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的人手上把钱弄走的呢?老实说你那卷宗我看了三天了,愣是没搞明白。”
“这怎么说呀……”我尴尬地笑了笑,感觉又回到了审讯那时候,一群人围着你要“老实交代”,反反复复说来说去就那么点东西。
“你一个学药的,充其量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没背景没关系,是怎么接触到项目经费的?又哪来那么多门路去套现?”大师姐应该是在看电子档的资料,手指在屏幕上刷刷地滑,一脸好笑,“快十年没回来,都不知道现在抓个人这么随心所欲了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像她什么都知道,也不需要我说了。
“我就不兜圈子了吧,你老听我叨叨也该烦了。”大师姐把平板“啪”地合上,“其实呢,汪卫东自以为藏得隐蔽,我们早就注意到他了,只是这死老头手段很多,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明面上还真没法子能把他怎么样。”
“不过,他身上除了钱,带了几个小情人,还拿了另外一个要命的东西。”
大师姐嘴型动了动,虽然没声音,但我看懂了,跟被一盆冰水从头上淋下来似的,整个人都僵了。
“据我所知,这个成分本来由你第一个合成出的。我爸说在那种被克扣的研发条件下你还能研发成功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但转头这个大功就被汪卫东自己揽去了,他现在带着你的论文满世界跑,想要找到一个买家。”
“买家?”我问,“他要干什么?”
“你还不明白?”大师姐手指敲了敲桌面,“那玩意的副作用你比我清楚,既能救人,也能害人,并且害人比救人容易得多。汪卫东自然不可能去找正规药商兜售,他也等不起了,他得铤而走险,找最快也最危险的路子。怎么?还需要解释?”
我抠紧了膝盖布料,感觉呼吸都吃力起来,背后的时钟一直响,听得人烦躁得要死。
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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