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4章（2 / 2）

p;她静静垂头站着。

&esp;&esp;许久，赵鲤抬手拂去落在肩上的灰烬：“我今天才穿的新衣裳。”

&esp;&esp;姜婆子的目光由期待快意逐渐凝固，最终转为惊恐。

&esp;&esp;“这不可能！”

&esp;&esp;许是因她心情波动，这死寂怪异与灰烬交织的世界，四处游走的白影纷纷停住。

&esp;&esp;“这不可能！”姜婆子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的阿寒死了，你凭什么活？”

&esp;&esp;她手抖得握不住那柄骨刀，心口的破洞汩汩流出血来。

&esp;&esp;数道穿白麻衣的白影上前，来到赵淮身边。

&esp;&esp;分握他的四肢，将心脏被剜出的赵淮举起至齐腰。

&esp;&esp;指甲缝里全是血与肉泥的姜婆子，像是对待祭台上的祭牲。

&esp;&esp;骨刀高高举起落下，举起落下。

&esp;&esp;将赵淮戳成了筛眼一般，肚上都戳烂了，黄色脂肪粒和肠肚兜不住淌了下来。

&esp;&esp;并有鲜血淋漓不止，有白影弓腰来捧，将血全接进一扎未加修整的白茅草里。

&esp;&esp;这种白茅草束扎成的‘苞茅’，多用作缩酒，可过滤浊酒中的杂质，使浊化清，用以祭祀神明。

&esp;&esp;浓稠的血顺着白茅草茸茸的花穗，茅杆的纹理向下。

&esp;&esp;直至底端时，已呈现晶莹的淡金色，如初升朝阳下白茅杆上的露珠，并带有浓烈又明显的酒香。

&esp;&esp;这些‘缩酒’后的液体，全淌进了一只面盆大的陶碗里。

&esp;&esp;整个过程中，赵淮又惊又惧的惊呼声回响在鸽灰色天地间。

&esp;&esp;对于这时的他而言，求个死亡都是难事。

&esp;&esp;他喉中咯咯作响，突出、密布血丝的眼珠艰难移向赵鲤。

&esp;&esp;看向他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

&esp;&esp;嘴巴开合数下，却只发出了些气音，吐出好些血红的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