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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汴梁梁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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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德皇帝,伟略君主,都矢志于将之隐藏,以至于后世的皇帝都不知道的一面。

皇朝气运法门,是左道的极致,摆弄人心,采集万众的念头来获得力量,但这种念头,可以是正向的万众爱戴、认同,也可以是反向的,万民恐惧、怨憎。

金兵的铁蹄所过之处,沦陷之地,大宋遗民的恐惧,都成为了金兵的资粮。

旁门左道,旁门左道!

即使是汉武帝春秋鼎盛之时,也从来没有想过把这皇朝气运法门,冠以正道王道之名,就是这个原因。

赵桓迷迷茫茫的好像明白了这些东西,但已经没有意义了,他成为了俘虏,辗转的被囚禁在不同的地方,受尽了屈辱。

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年,或者三年?他已经记不清了,只是记得自己听到了很多东西。

比如金国的秘法,原来最开始是在长白天池之中埋藏,被完颜阿骨打所得。

又比如说,金国的勋贵们,也开始学习宋人享乐的法子,军中和官员们之间,似乎都渐渐有了不同的风气。

但这些没有意义啊。

赵桓的生命之所以还在维系,仅仅是因为他不敢死而已。

又有金国的贵族来到囚禁他的地方,远远的停马调笑,曾经年轻的大宋皇帝,养尊处优的脸上已经变得消瘦苍白,憔悴不堪。

天命皇帝站在一座高楼之上,俯瞰着远处那张苍白的脸,眼中没有半点波澜。

那是前世的自己,姑且称之为前世好了,因为,不知被囚禁了多久之后,再度睁眼时,赵桓发现自己回到了还是太子的时期。

那个时候的他,质疑身边的一切是真是假,即使皇宫中的一切眼耳舌鼻声触感,都在告诉他“真实”这两个字,依旧逃不脱曾经的梦魇,以至于夜里嚎哭惊叫。

即使后来利用前世知道的消息做了很多事情,提前登上了皇位,灭掉了完颜家,那初登基的三年里,他心里的恐慌和仇恨,还是不曾彻底消除。

而现在,天命皇帝看着昔日的自己,又看向曾经的仇敌,都不再动容。

他只是在修炼时,分心思考一些事情,随意从自己的记忆里捏出了一段场景,来作为思考的场地而已。

当天命皇帝有意睁开眼的时候,周围的街道楼阁全部无声的崩溃,金国的仇敌贵人们,昔日的父母妻女们,旧时的自己。

甚至在这个梦境的极远处,那座伤痕累累的汴梁城,也一并毁散如烟。

映入他眼中的,是如今的汴梁,如今的皇宫御花园。

这座城,没有那么清幽奢华,反而到处洋溢着魔道浊气的矿物杂味,天空中只有少数人能够看见的皇朝气运,也没有那么悲戚的散作血雨,反而在发出无比凶恶的痛吟。

正是这道龙吟,让天命皇帝紧皱着眉头醒来。

皇朝气运的五彩烟云间,隐藏着臃肿而庞大的金龙气象,它身上披满了血色的斑驳痕迹,被伤害了之后,没有悲,只有怒。

它的右前爪已经彻底崩碎,其他三只爪子也各有损伤,头顶的龙角都变得残缺了。

今天早上的时候,这条代表着皇朝气运的金龙,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那只龙爪的彻底崩毁,意味着梁山战场的大败。

之前分明形势大好,结果一夜之间,十万大军大溃败。

那时皇帝心中颇为震怒,险些便要下旨,调集十万禁军,再从三十万边军中抽调一半回来,星夜兼程,御驾亲征。

不过李纲等人拼死相劝,直言边军不可轻动,至少要先备粮草云云,又称要留出时间,让韩世忠提前筹备,以剩余的兵力重新布置好防务、以防辽国突袭等等。

纷纷攘攘的一场早朝下来,皇帝倒真是暂且改了旨意,只先调集禁军,给韩世忠留了五日部署防务,又留二十天自筹粮草,准他们月底将边军一分为二,调十五万人向梁山。

这倒不是单纯因为李纲他们的劝说,而是皇帝自思自量,发现让大宋境内的战事,再延绵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不好。

皇朝气运法门,无论是正面还是阴暗面,其实都很难把握。

要想形成正面的鼎盛皇朝有多难,只要翻翻史书就知道了,千古以来也没几个人,就连开创这套法门的汉武帝,到了晚年都难以维持盛况,背上了些污名,其中困难不言而喻。

而像是道君皇帝那样的昏君,别妄谈什么鼎盛了,他连皇朝气运的阴暗面都把握不住。

百姓的生命如同野草,就算昏君当朝,只要勉强还活得下去,他们就连恨怨都很少,因为所有的精力都用来维持生计,实在很难有空去恨。

况且他们的见识也太少,说不出让他们生活困苦的事情,到底源头何在,找不到恨怨的方向,自然也无法提供阴暗面的气运。

天命皇帝当初在想通这一点后,也不止一次在心里叹息过“真是贱民!!”,所以他特意留下了蔡京、童贯等六贼,先抓进去再放出来,就是要让他们好好发挥迫害百姓的手段。

现在这一套到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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