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死掉的瓦剌才是好瓦剌(1 / 3)
朱祁钰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刚登基的时候的初衷,搭一个台子,将人才筛选出来,给他们舞台,让他们发光发热。
而现在,朱祁钰手中的这份襄王送来的博头条的题本,就是成果。
朱瞻增前往贵阳之后,上过两次邸报头条。
第一次是利柄论,指出了大明朝廷不应该耻于言利,在供应侧改革上提出了具体的比例朝廷应该至少把控三成以上,才能实现调控物价。
宝源局进行了大范围的投资,而且收获颇丰,并且每年的利润呈现了出一种指数增长的趋势,王复说皇帝与民争利,的确如此。
第二次是关于是我、有我、无我的三种人生境界的定性,而这种通透的理解,让朱祁钰感触颇深
每一个无我之人,在朱祁钰这里几乎都有名号,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坚定,目标明确,不忘初心。
朱祁钰拿起了笔,朱批之后交给了兴安说道:“人群之所以为群,国家之所以为国,赖此德焉以成立者也。”
朱瞻增的奏疏名为论公德,讨论的内容为公德。
在中原王朝的历代道德约束中,最多的就是关于私德的约束。
比如伦理道德: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等等;
比如个人道德修养: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伦理道德和个人道德修养,都是私德的范围,但是纵观整个中原王朝进程,很少有人提笔论公德之事。
人是善群的动物,基于此,朱瞻堪衍生出了关于公德第一条定义:公德利群。
人是群而居之,個体组成户,无数个户组成了各种的群体,群体群之则为国,因此公德对于群体、对于国家、对于所有人都有着重要的作用。
公德的性质是利于群体,将群体利益放在个人利益之前。
在讨论了公德性质之后,就不得不讨论公德与私德之间的关系。
在朱瞻堪看来,公德和私德之间,并不是矛盾和对立关系,公德和私德是对立统一的道德问题。
私德是公德基础,没有私德无法讨论公德;
而公德是私德的延续和发展,是对私德的进一步阐述和表达;
两者的关系是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密不可分的。
而讨论公私关系,必然引申到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那就是个人与朝廷的关系,在这个关系的讨论中,朱瞻堪非常谨慎,多数借鉴了关于于谦的天下为公的国家之制理念。
在公德的诞生、定义、性质、公德与私德关系、个人与朝廷关系之后,朱瞻增在论公德最后一段讨论了权利和义务。
一个人,生活在群体、国家之中,享有整个社会赋予个人的权利的同时,也应当履行社会所赋予义务。
比如在瓦剌南下之时,山西行都司、宣府、京畿、福建等地缙绅南逃之后,陛下让缙绅不得返乡,返乡者斩的禁令。
缙绅平时享有司法、徭役、赋税上享有特权,法司不得擅捕,深受皇恩,享受了大明社会赋予的权利,在面对瓦剌南下的时候,却不肯履行守土牧民的责任,这就是没有公德
最后,朱瞻增描述了他的理想国,他的大同世界,公私分明,各司其职、明确权利与义务的世界
朱瞻增从朝阳门入京之前,收到了大明皇帝的圣旨的同时,也收到了大明皇帝一大堆恩赏之物,表达亲亲之谊。
而朱瞻增从朝阳门入,就把皇帝的恩赏全部捐给了养济院,以资助无法过冬的大明百姓、鳏寡孤独、老弱病残的畸零户。
为了表达亲亲之谊,这次朱祁钰的封赏格外的恩厚,朱瞻增的这次捐助养济院的行为,再次坐实了朱瞻增至德的美名。
朱祁钰在泰安宫等着朱瞻堪的拜见,听闻朱瞻塘捐赠御赐之物,就有点莫名其妙,朱瞻增什么时候有了乐善好施的习惯?
“臣拜见陛下,陛下千岁永固,圣体躬安。”朱瞻增从灯市口下车驾,昂首挺胸的步行至泰安宫前,在泰安殿见到了陛下,三拜五叩行大礼。
“皇叔请起,赐座。”朱祁钰打量着自己的这位胖皇叔,相比上一次见到,这一次的朱瞻塘满脸的疲惫,即便是在驿馆沐浴更衣,依旧不减疲惫之色。
累的。
和林一趟可不轻松,看似潇洒,可是辗转了三四千里路,对于养尊处优的襄王而言,若非此前有贵州之行,这一趟去和林,得要朱瞻塘半条命。
而且朱瞻堪瘦弱了许多,之前颇有福相的面庞,变成了三分凌厉七分正气
“谢陛下。”朱瞻堪就坐,谢过了兴安端来的茶,也打量了下自己这个侄子,和上次见面几无差别,依旧是英气勃勃。
朱祁钰看着满脸写满了风餐露宿的朱瞻增,颇为感激的说道:“这次皇叔前往和林,是真的辛苦了,五千里路,一年辗转,王化鞑靼之首功,皇叔思虑周全,做事妥帖,朕心甚慰。’
“不负陛下所望,全仰陛下圣德,奴酋畏惧,方得周全。”朱瞻塘赶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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