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6 / 7)
淡的乔礼表情有些变了,他有些慌张的将手中的东西藏了起来。
“没什么,就一张老照片而已,有些年头了。”
“欸?”
肖厉一向来了性质,“什么照片这么好看,给我看看呗?”
“怎么,咱哥俩这么铁,都不肯给我看,该不会是什么要不得的照片吧?”
“你才喜欢收藏那些要不得的照片呢。”
乔礼坐起身,他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照片递给了肖厉。
“这是我很重要的东西,你可千万不要把它弄脏了。”
乔礼紧张兮兮的说到。
照片没什么稀奇的,大概是乔礼和家人和合影,照片上一个黑发男人抱着一个黑发男孩。
很多年后的现在肖厉想起来,当年见到的照片上的黑发男人和现在的乔礼几乎相差无几,和眼前屏幕上抱着小孩的男人完美的重叠在了一起。
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快。
夏衍看着面前白花花的床单以及手臂上插着的针管,身体已经恢复了,甚至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低着头,掌心轻轻的贴在自己已经恢复了的腹部。
宝宝没有了。
他很确信那天并不是一个可怕的梦,他流了太多血了,乔礼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感觉到小家伙的动静了。
他还记得那可怕的一幕,他们从自己的身体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还只有手掌大小的小东西。
那应该是他的孩子,他们本不应该这么早就见面的,它现在本应该还好好的待在自己的肚子里,亲切的和自己打着招呼。
但现在它不在了。
王孟旗告诉他,孩子生出来就是死的,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的一个死胎。它的肥小小的,扔进水池里都不能漂浮,说明这个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他站在夏衍的面前,残忍而又决绝的将那些可怕的事实一一说给夏衍听。
你的孩子死了,接受这个吧。
他看着自己,那双眼睛残酷的可怕。
有人来了。
夏衍抬头看了看那扇白花花的锁住的门。
他里面爬回了床上,盖上被子,只露出了一双恐慌的眼睛。
门开了。
王孟旗还是之前的样子,带着白花花的口罩,长长的大褂拖在脚边。
“最近恢复的怎么样?”
他看着夏衍,声音苍老而低迷。
夏衍点了点头。
那双棕色的眼睛不安的看着眼前的人。
“那就好。”
王孟旗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格外满意,他看着夏衍,掀开了夏衍盖在身上的床单。
夏衍只是静静的躺着,任由对方摆弄着自己的身体。
反抗是没有用的,反而会让他对夏衍的境况闭口不谈,夏衍决定暂时听从对方的安排。
他掀开了夏衍的上衣,解开了夏衍腰上的扣子,冰凉的仪器贴在了夏衍的腹部。
好冷。
夏衍缩了缩身子,他抬起头,发现王孟旗正痴迷的盯着显示器上面的阴影。
他看上去心情很好,甚至还在微笑。
“好了。”
王孟旗将手中的仪器放下,夏衍爬起身,从一旁抽了几张餐巾纸擦试着腹部上的显影液。
他想知道乔礼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自己能不能去见见他,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有消息?
王孟旗收拾着东西,他又要走了,这或许是自己唯一仅有的机会了。
“那个——”
夏衍低着头,轻轻的谨慎的问。
“乔礼他还好吗?”
王孟旗愣了一会儿,他沉默了,整间房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两个人压抑的呼吸声。
“他?”
“应该还行吧。”
王孟旗干涩的回答着,继续收拾着自己带来的东西。
“那我能去看看他吗?”
夏衍抱着腿,淡淡的问道,他语气平缓,情绪稳定。
已经没有了几天前的歇斯底里。
“暂时不行。”
王孟旗背对着夏衍缓缓的说道,“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好,还不能离开这里。”
又是同样的说辞。
夏衍垂着眼,不愿意就这样放弃。
“那我能和他讲个电话吗?我想听听他的声音。”
“他现在的状态可不能听电话。”
王孟旗一没注意,直接说了出来。
“什,什么?”
夏衍顿住了,他盯着面前的王孟旗,“你说,他现在的状态不能接电话是什么意思?”
“情况怎么样了?”
“曹,曹长官。”
肖厉问着站在一旁手中握着的第不知道多少支烟的曹毅。
曹毅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乔礼,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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