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晕倒(1 / 2)
苏邀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从追云出事开始,她就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做这件事的人显然是报复心极强的人,若非如此,谁会对一个畜牲下手?连她的马都不放过,肯定是恨她恨到了极点。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性,想着围场之中,有谁对她有如此深刻的恨意,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她就干脆不想了。
对她怀有这么刻骨仇恨的,要引出来也不是那么难。
正好她的马受了重伤,她提出提前回京也符合她平时谨慎的作风,不会引人怀疑,何况,有些人气血上头了,是忍不了的,人总是会觉得自己是特殊的受到老天关照的哪一个,不管是谁,总是如此。
现在果然钓上了一枚大鱼。
李嘉敏啊。
想到当初那个骄横阴狠的小爵爷,苏邀心里所有的疑惑都有了解答,垂下眼帘轻轻看着地上的方格纹石砖。
此时的元丰帝也正意味深长的看着地上跪着的李嘉敏,意味深长的啧了一声:“朕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嘉敏啊。”
李嘉敏趴伏在地上,他因为要从锦衣卫手底下逃跑已经耗尽了力气,被抓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动弹不得了,何况陈东一路上都是把他扔在马背上颠回来的,险些将他的胃都给颠出来,他心神俱疲,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口,只是目光惊恐的望着元丰帝。
元丰帝高坐在上首看着他,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朕记得是打发你回老家读书去了,你怎么从漳州那么远的地方跑回来的?不仅跑了,还跟到了围场来,你想做什么?”
李嘉敏被恐惧摄住了心脏,一时心脏惊跳,许久才张了张嘴喊出一句圣上,手足无措的辩解起来:“圣上,臣....臣不是故意的,臣就是在老家呆的烦了......”
他到底还没有蠢到家,知道这个时候否认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能尽量把事情往有利于自己和明昌公主府的方向说。
顽固不化,桀骜不驯,总比心思深沉和预谋反叛来的要好。
李嘉敏脸色煞白,双手险些都要抠掉地砖上的一层皮,惊恐不安的摇头:“臣偷偷跑回京城,甩了护卫,听说祖母跟着您来狩猎了.....就也跟着来了,才来就听说苏邀那个小贱人竟然赢了蒙古的公主得了一匹汗血宝马,臣看不惯她好,就......”
他不断的搓弄着自己的手,颠三倒四的把之前的话又翻来覆去的说。
元丰帝冷冷的盯着他,半响才抬了抬眉毛,忽然问他:“是谁指使你的?”
李嘉敏忽然悚然而惊,他意识到自己当真是做了一个万分愚蠢的决定-----他原本该听明昌公主的话,是啊,躲还躲不及呢,他为什么要失心疯的去算计苏邀?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竟然还是记恨着那点旧仇,以至于事情发展到如今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能察觉到自己后背已经惊出了一身的白毛汗,脑子飞速的运转,可他第一个反应还是下意识的摇头:“没有人指使我,我祖母不知道我回来了,我是求着李云带我进来营区的......”
可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个说辞当真是半点说服力都没有。
他除非是手眼通天了,否则的话,这一路的护卫都是摆设?
他又怎么能绕过公主府的人,就能勾结内侍?
说明昌公主不知道他来了营帐,当真是像个笑话。
元丰帝嗤笑了一声。
李嘉敏被笑的只觉得毛骨悚然,吓得痛哭流涕要见明昌公主。
他要见明昌公主,元丰帝就摆了摆手让人去把明昌公主请过来。
明昌公主来的很快,一进门她就端正笔直的跪在地上,朝着元丰帝磕了几个头。
元丰帝沉默半响才开口:“朕记得,才刚皇姐还义正言辞,说自己并不知道什么小夹子,更没有派人毒害汗血宝马。”
明昌公主咬了咬唇,面色难堪,可她仍旧深吸了口气,端端正正的朝着元丰帝又磕头认罪:“嘉敏是六天前来的,看见他时,我也又惊又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下意识的不敢让他露面,生怕他到时候被追究.....是我太过溺爱他,还想着要把他无声无息的送回漳州去,这件事就能当作没有发生过。这是我的错,圣上.....我甘愿领罚。可是关于毒害汗血宝马这件事,圣上请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情,若是当时知道,我会头一个就阻止他了......”
事到如今铁证如山,一味的否认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还会被追查到底,再查下去,崔器他们的存在只怕都瞒不住。
而一旦跟崔器扯上关系,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崔器说的那些话,明昌公主心中复杂难掩。
元丰帝目光直直的盯着她,见她满脸都是难堪,忖度片刻才问:“那皇姐可知道他是为什么被抓的?”
明昌公主摇了摇头。
元丰帝也没有瞒着她,沉声把苏邀设计放出提前回京的消息,结果李嘉敏信以为真,竟然做出了去掳掠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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