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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那座寺庙离这里也不算太远,叶月决定明日再去那里看看。
言一好不容易把柚子哄睡着,正准备回自己房间时,远远就看见叶月坐在走廊边,繁复的衣摆中露出一小节白皙的小腿,莹白的,不断晃动着,仿佛是在引诱人去抚摸一般。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猫叫,让言一从幻想中回过神来,他走近叶月关心道:‘叶月少爷,怎么还没有睡,在想什么?
“嗯?没想什么。”叶月仰起脸看了看言一,像是要打消男人的担忧似地露出一个笑,“对了,言一大哥,我明日想再去一次那个寺庙,你能帮我准备些饭团吗?”
“嗯?好的,需要我陪您一起去吗?”言一答应着,目光却无法从叶月勾起的唇角移开,啊,好想触碰他。
言一直白的目光让叶月感觉有些不自在,他站起身来想要避开言一的眼神,“不用了言一大哥,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晚饭之前我会回来的。”说完就走进了房间。
“好的,晚安叶月少爷。”见叶月关上了房门,言一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轻声在叶月门口道了晚安后,便回了自己房间。
次日清早,叶月是被柚子喊醒的,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完了早饭后,卢屋义康就去当地官府述职了。
叶月从厨房拿了言一准备好的饭团,就一个人出门去了那座寺庙。
还是那样蜿蜒的小路,叶月慢慢向上走着,只见那山门旁的大树都染上了翠绿,变得茂盛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怡人的草木清香。
忽然,叶月皱起了眉,他从这草木香中嗅到了一丝血腥味,叶月越往后山深处走,那血腥味就越浓。
“!”不知不觉中,叶月走到了那片茶花盛开的地方,他看到酒吞紧闭着双眼靠在大树旁,露出的胸膛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痕,伤口很深,隐约可以看到白骨,不断流出的血液染红了他的衣襟,叶月慌忙跑到酒吞身边,大声唤着男人的名字:“酒吞!”
“酒吞!酒吞!”可无论叶月怎么喊酒吞,男人都没有睁开眼睛。近距离看到酒吞的伤口,让叶月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那伤口太深了,温热的血液沾湿了叶月的双手。
叶月咬着牙想要止住身体的战栗,上一次他没有将母亲救回来,这一次他不想看到酒吞也离开自己。叶月抱着酒吞,让酒吞躺在地上,自己则是将里衣用力撕成布条,然后为酒吞包扎伤口。
“酒吞……你醒醒啊……”叶月的声音溢满了悲伤,眼泪模糊了视线,为酒吞包扎伤口的双手也颤抖不止。
“咳……哭得这么难看,本大爷还没有死呢。”浑身疼痛不止的酒吞皱了皱英气的眉,他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不断滴落在自己脸上。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不断想要将自己从黑暗中拉扯回来,好不容易睁开眼睛,酒吞就看到叶月跪坐在自己身边哭得不成样子。
“诶……酒吞……?”突然听到酒吞的声音,叶月一时间竟然止住了眼泪,他忙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没想到脸颊却沾上了酒吞的血,“你……怎么会受伤的?”
饶是一点细微的动作都会牵扯到身前的伤口,酒吞咬着牙坐起身来时,英俊的脸庞已经被汗水濡湿,他低喘着说:“太大意了,被偷袭了,啧。”
看着酒吞的伤口处又渗出血液,将包扎的布条再次染湿,叶月已经顾不上酒吞说了什么,他秀气的脸因为担忧皱成一团,“怎么办,你伤成这样,我带你去找大夫吧?”
“叶月。”酒吞湛蓝的眼眸微阖,除了自己的血腥味外,他再一次嗅到了叶月身上散发出的灵力味道,香甜的,似甘泉般骚动着酒吞干涸的喉咙,如果能够咬一口,应该比自己酿造的妖酒还要美味吧。
“嗯?怎么了……不要睡哦,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听到酒吞喊自己的名字,叶月的声音越说越小。
酒吞低低地发出一声叹息,随即伸出双臂将叶月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少年的肩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叶月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甜香,声音似痛苦又似愉悦,“叶月,你的味道本大爷好喜欢。”
“你,你在说什么啊?”叶月不知道酒吞为什么会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只觉得男人的身体很凉,完全不似上一次拥抱自己时那样火热,顿时心里一阵苦涩,忍不住环住了酒吞宽阔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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