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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舐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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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便是束缚了手脚,她也能自行了断母子间相连的血脉经络,使得胎死腹中,然而她依然拼命生下了你,她有多么爱你……我怎么会怪你呢……”言罢声音亦是哽咽。

良久,几近崩溃的情绪终是稍微平复,谢阑方才觉出虚软的身子还在一阵阵冷战,额间沁出细密虚汗,眼前朦胧的黑雾时凝时散。秦沧翎撤走矮桌,扶谢阑靠住榻栏,垫了几只隐囊在他背后,复又取出条薄毯替谢阑盖上心口。

见人不住颤抖,澹台律却是束手无措,若是换作平日,换作他人,大多时候只需渡送些太一真气便万事大好。直到少年忙前忙后打来盆热水,泡上忍冬花,喂谢阑喝下了一大杯暖烫的蜜糖姜茶,用毛巾替他擦了脸,揩去冷汗,谢阑方才觉出那从骨子里散出的冰寒消去了。

望向澹台律,谢阑轻声道:“澹台掌门,您……可有妨碍?”

澹台律正重新为谢阑诊脉,闻言沉默一瞬,只是道:“傻孩子,你该叫什么?”

谢阑抿了抿唇,终是怯怯地唤了一声:“舅舅……”

半晌,澹台律微微一笑:“好,好。”收回了手,道,“没事儿了,蛊灵又沉睡了。”

秦沧翎坐在谢阑身旁,为他紧了紧毯子,闻言急忙道:“师尊,在罗鹄的时候,也曾有一次,似是阑哥哥体内蛊灵苏醒后攻击了我,虽仅是虚惊一场,但这究竟是为何?”

澹台律一叹,敛衽端坐,道:“以下我所讲述,本应是永久尘封于江湖的绝密往事,然而翎儿,阑儿,如今阴摄蛊既已复现,今日我便一一仔细道与你们两人。”

“江湖中皆道《挽天心经》一书,在靖南大火中已遭焚毁。事实讲来的确如此,却是暗藏隐情——《挽天心经》一书却是由我、翎儿你的父母,我们三人亲手将其付之一炬。”他一顿,继续道,“无生蛊一事,当年知晓之人便是在罗浮宫中亦是屈指可数,大多魔宗邪徒只当被掳掠而来的肉炉是为教中密药控制。罗浮宫全然陷落后,我与翎儿你父亲母亲,进入了翁若霭练功密室,寻得《挽天心经》,方才知晓无生蛊的存在。”

秦沧翎与谢阑两人默不作声,但听澹台律缓缓道来:“翁若霭在得到完美契合的玉炉炉鼎前,亦是历经百般试验,密室间那卷《挽天心经》后册中详细记载了他于无生蛊的多年研究——原无生阴摄蛊寄居于宿主心脉,吞噬宿主周天游离时输送过心脉的内力真元,故而若是宿主武功愈发强大,蛊虫便会愈发活跃。”

手指轻点在谢阑心口,澹台律道:“从方才来看,阑儿你是无意识间控制蛊灵,而诞生起与无生蛊同生共存之人,若是有意调教,宿主的确能将蛊虫收归己用,自主掌控……当年翁若霭形影随侍一绝色少年,便是这世间第一个全然契合无生蛊的玉炉。我们曾和他交手过,其人武功招式诡谲,内力阴寒,对无生蛊的操纵已至出神入化地步,渡内力于兵刃,伤者不出三日内便会被冰寒阴毒侵蚀为一具僵尸。翎儿的父亲亦是险些死于他手,好在阿姊悟出至纯至阳的太一真气,乃是阴摄蛊天生克星,方才救回了你父亲。”

秦沧翎沉吟道:“是了,在罗鹄的时候,我一直有为阑哥哥渡太一真气调理身子,但是陆大哥说阑哥哥身子太弱,让我不要引真气入心脉去……那次蛊虫躁动,恐是我疏忽下不慎惊扰了它,它方才攻击我。”话音未落疑窦再起,“可是师尊,这次蛊虫苏醒又是为何?那剧毒又是怎么回事儿?”

澹台律道:“宿主更迭,阴摄蛊亦是随之涅盘重生,故而蛊灵对最脆弱阶段供给血肉的母体异常眷恋,母体血肉亦能够强行催醒阴摄蛊。翁若霭在那女子生下阴阳双身的炉鼎死亡后,抽干其周身鲜血制为药引……操控无生蛊的少年和我们三人对战时,便有吞服药引强行催涨功力。为师与阿姊一胎双生,血脉同源,想必此番,定是那蛊灵嗅到了我鲜血的气息方才苏醒的。”

“至于阴摄蛊释放的剧毒,”澹台律略微思索了一会儿,“阴摄蛊的存活全权依赖于宿主——宿主生则蛊灵生,宿主死则蛊灵死,因此定会竭尽所能保护宿主。罗浮宫历任教主皆曾让其所属玉炉服食较少计量的千百种毒物,蛊灵为保护宿主,尽可能将毒收归蛊体之内,当玉炉受到威胁时,则释放累积的剧毒击杀敌人。”澹台律转而望向谢阑,“阑儿,舅舅方才为你诊脉,察觉你未曾习武,故而体内蛊灵一直沉睡。但当宿主性命受到威胁时,蛊灵会消耗精血强行苏醒,你可记得其苏醒过几次?”

谢阑下意识攥住毯子,喉间哽了哽,方才道:“七岁的时候,我曾在冬天落入冰池中,绾姨说,当时救起时我已是没了气息,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我却突然吐出水,又醒了过来,只是后来大病了一场。便是这次以后,父亲说我身子太弱,不允许我同其他孩子一道修习武艺……”抬头望了望澹台律,轻声道:“直至去年夏天,我误食一碗毒粥,当时也只觉自己快死了,却不知哪里来的气力,将粥都吐了出来,最后亦是没有大碍。”

秦沧翎道:“阑哥哥,粥中之毒,便是方才,蛊灵将其收归后再释放而出攻击师尊的剧毒罢?”

谢阑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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