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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白月光的另一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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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西注意到李瑾瑜的分神,他朝林扬指了指在回忆中沉思的李瑾瑜,“林扬,你看从这个角度,是不是十足十地像高中时的方晓飞,正脸还只是七八分相似,这侧脸几乎就是高中时的鹿飞复刻出来的。”

他满意地评论,“就算是现在的鹿飞,都没有那么像高中时的方晓飞。”

林扬不禁有些得意,“那是,你肯定猜不到,我第一次在澳门见到他的时候,还以为鹿飞是为了创作在当风月场所里体验生活。不过想想鹿飞这个人简直就是洁癖中的战斗机,怎么可能出现在那种地方……”他一想到自己与李瑾瑜的初遇,自己在灯火阑珊中看见一张笑得八面玲珑的熟悉面容,一瞬间以为自己身在天堂,火树银花不夜天,美人如花隔云端。

“你可拉倒吧。”谢子西哂笑,“他是洁癖中的战斗机……你以为鹿飞还是十年前的方晓飞呐。”

“怎么?”林扬的视线变得锐利,“老谢你手里有料?”

李瑾瑜虽然一直低着头,眼睛却不自觉地瞄向谢子西,他见谢子西颇为享受这种仿佛掌握宇宙真理的模样,正在滔滔不绝地爆料。

“他大学是在法国念得,我和他也没什么来往,后来我研究生的时候一直在纽约实习,那边一堆纨绔子弟经常有玩嗨过头的……打理一个基金会时我认识一个犹太财团的公子哥,中学就染上了酒瘾,大学的时候越来越严重被家里送进了一个私人疗养院强制戒酒,你猜他在那种地方遇到了谁?”

“鹿飞?”林扬一脸的难以置信。

“BINGO!”谢子西打出一个清脆的响指,“公子哥有个癖好喜欢拍蘑菇,有事没事拿着手机偷偷在疗养院的草地里拍来拍去,后来他给我看照片的时候,说是遇到一个同样喜欢坐草丛边的病人,长得还不错,站在阳光下特别好看,他就忍不住多拍了几张。”

“鹿飞不是有些酒精过敏吗?我记得我们高中毕业的时候他连啤酒都不喝一口,说是严重过敏,我们不是还开玩笑说他不够男人?”

“你是不是傻,那种私人疗养院里难道只接戒酒的病人?戒酒、戒毒、戒药物上瘾、精神分裂和各种精神病,能进去的人不外乎就这几种问题。你猜那个犹太佬告诉我他遇到的那个‘瓷瓶美人’是因为什么问题进去的?”

“我不猜。”林扬斩钉截铁地否认,话音里已经有了丝丝怒意,“你要说就说,别卖关子吊人胃口。”

“药物上瘾。”谢子西不忘补充,“药物成瘾其实是个很隐晦的说法,其实就是软性毒品抽上瘾了,不过要是当事人性格强硬一点,还有戒掉的可能。”

“这……人有相似……你是不是认错了……”

李瑾瑜发现林扬在说这句话时的声音都在发抖,他想林扬既然一直把鹿飞当做心头的白月光,必然不能接受自己记忆中的完美形象有所崩塌,那种梦想碎裂后的绝望李瑾瑜已经经历过一次,而现在,他冷眼旁观林扬正在经历过他曾经体会的绝望。

你爱的人,你视他作心头的明月,高岭的花朵,可他却在你看不见的阴暗角落里,早就开始张牙舞爪地腐烂,露出血淋淋的肉、白粼粼的骨……

李瑾瑜的心中忽然滋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意。

“要不是我对着鹿飞那张脸已经看得烂熟,我也不敢相信……鹿飞那种严格自律到可怕的人……会嗑药……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鹿飞待的那个艺术圈子听说挺乱,我在纽约也见过不少小犊子都有滥用药物的前科,人前还一个个光鲜亮丽都是名校好孩子,都是一个圈子一个圈子聚在一起high,说不定鹿飞读书的时候就被周围的狐朋狗友传染上什么坏毛病了。”

“我不相信。”林扬的眼中有森森的寒意,声音中也流露出刻骨的冰凉,“你也说了鹿飞是个严格自律到可怕的人,他说不定只是为了创作在体验生活,他们那些艺术家,不就是喜欢在创作的时候。”

谢子西是个察言观色的个中好手,他见林扬已经冷脸便顺着林扬的话头奉承道:“那是……艺术家们搞起创作来都挺疯的,最近鹿飞不是为了拍什么动物大迁徙的纪录片直接飞到了非洲……要我说,他是投资人的话只要派个制片过去看着就行,不过他亲自飞过去,搞个没有油水的纪录片……估计也是真爱了。”

林扬顿了顿,声音中颇有几分阴阳怪气,“谢子西你最近和鹿飞的联系还挺多?”

谢子西不以为意,“还行吧,鹿飞不是外环那里搞了个专门扶持新锐艺术家的舞台剧场嘛,那块地是我家和鹿氏的基金会一起开发的,我家的地产公司还有10%的股份呢。其实谈合作的时候鹿飞没怎么来上海,都是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关键时候才专程过来签字,一年多时间总共也就见了他三四回吧,听他助手说鹿飞这段时间主要都在非洲搞一个冷门纪录片,我有他微信,经常能看到一些非洲大草原的风景。嗑药传闻的真假不说,照片还是拍的蛮漂亮,我刚才想了一下,觉得老林你说的也有道理,一个能耐心在非洲那种荒凉的地方专心搞创作的人,估计也不会放纵自己跟那群搞金融的纨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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