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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往事如刀犬马誓(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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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这位先祖早已作古,而夏侯氏一族原本人丁兴旺、枝繁叶茂,却随着斗转星移,渐渐地人丁凋零……直到某一代,全族各支竟无一脉有婴新生,而当时的天机阁主猜想,是否因夏侯氏的气运不配独享天机,又或者因其族人凭此《天工之册》,制造过多杀戮,即便死的俱是些蛮夷外族。”

“因此,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将《天工之册》下卷毁去,而将上卷所述内容广布于世,让市井街巷、乡野田间之民众,皆能掌握其上各种技法工艺、杏林秘术。这也是为何如今你看那上卷所述,并不觉得有多稀奇,毕竟千年已过,其中各法已是人尽皆知。”

姜毅深以为然,突然发现夏侯杰竟直直望着自己,遂颔首示意,让其继续。

“这一决定导致天机阁失了安身立命之本,可当时天机阁门人,散遍五湖四海,只为教导百姓,颇得民心,遂又借此因祸得福,从而发展至今,让天机阁成为一个遍布武林,掌各方情报,用以兜转贩卖的势力,而非最早那种高高在上,只为给得出重金的权贵解决难题的另类宗门……你看,这冥冥之中自有因果……”

夏侯杰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故事扯远了,遂又喘了口气,说回那个破釜沉舟的阁主,“做出那个决定后,果然族内很快有了新生儿,可接着又有怪事发生,夏侯氏仿佛中了诅咒一般,所有的孩子都因各种天灾人祸相继早夭,只有一位活过了成年,并又诞下子嗣。自此,夏侯氏终究是一脉单传。”

这段故事过于怪力乱神,姜毅始终觉得,背后的真相应是他们夏侯家的权力争斗,最后为了遮丑,而编造出这种荒唐的故事。

夏侯杰继续道,“可若说这诅咒,有时又像是一种庇佑。因为无论是易子而食的动荡年代,还是尸横遍野的战乱之世,夏侯氏依旧能保有血脉延续。”

说到此处,夏侯杰终停了下来,似是已将故事说毕。

可这么长的故事里,唯一对姜毅有用的就是那代阁主为了血脉延续而烧毁《天工之册》下卷一事,其余部分总觉得是后人雕琢粉饰的故事。

所以这并不能说服自己,去相信那下卷已不存于世的说辞。

回想起夏侯杰说得有板有眼的样子,显然他对此却是深信不疑。而看着眼前无疑正是一脉单传下来的夏侯杰,一个巨大疑问乍现——既然他这般笃信那个所谓的诅咒庇佑,可如今他却已是无法人事,注定将来没有子嗣,那所谓的“一脉单传”庇佑又如何生效?

接着又联想起方才夏侯杰死命坚持要保住葛晴腹中那个胎儿的模样,一个更加可怕的猜测呼之欲出。

姜毅握紧自己的双拳,隐隐发抖,右手的伤口处再次有血液滴下,“嘀嗒”声在这沉寂的地宫中尤为清晰。

这时,夏侯杰却主动开口,淡然道,“姜毅,你还记得那个天工盒吗?”

姜毅颔首“嗯”了一声,不再多言,而脑中却已是思绪纷飞。

“打开看看吧”,夏侯杰低声说道,“还记得怎么打开吗?”

姜毅躬身取出最下面那个古旧的圆球,双手依旧不住颤抖,心中忐忑万分,隐隐预感这个盒中藏着的秘密可能比《天工之册》的下落更为致命。

姜毅轻巧地翻转着圆球,不时压下表面不同位置的按钮,偶尔停歇,似在回忆幼时总结的开盒诀窍。而夏侯杰全程静默地坐在地上,看着姜毅,不发一言。

费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天工盒终是“吧嗒”一声裂成两半,而其中安放着的竟只是两张泛黄的纸片。

姜毅将其取出,一下便看到两张纸上略显模糊的字迹,一张书着“庚午壬午丙寅甲午”,而另一张是“庚午癸未壬子辛亥”。

无疑这是两张生辰纸,姜毅认出其中一张是自己的八字,而另一张即便无须言明,他的心中也有了答案。

而夏侯杰却依旧在旁轻声提示道,“是你我二人的生辰纸”

刚刚的那个荒唐的猜测,没想到立刻便得到了验证,一个家仆之子的生辰纸与少爷的放在一处,而更是以天工盒这种机巧难解之物,保存于地宫深处又一道机关之下,种种安排,似有深意。

姜毅却立刻将两张旧纸塞进球中合上,把天工盒放回八卦下的铁盒内,自欺欺人般不愿意对眼前的境况多做思虑。

可夏侯杰却冷冷地继续说着,“所以,你明白我执意要保下葛晴肚中孩子,究竟是出于何故了吧”,最后叫了一声,“兄长……”

“不!别开玩笑了!这不可能!……且不说她的身孕是真是假,光凭这两张黄纸能证明什么?”,姜毅不住地摇着头,面露难色,最后又略显癫狂地笑了出来,“我知道了!这都是你精心设计安排的,不就是为摆脱我,让我不能再继续玩弄你!”

最后的一句话像是戳到了夏侯杰的痛处,眉头紧皱,叹了口气,开口道,“若不是为了夏侯家的香火,我当初怎么会向你主动提出睡我妻子的要求?”

“那是因为……因为你骨子里就是个变态,喜欢看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苟且!”,姜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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