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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走歌飞(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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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安排安排送几位爷回府吧?”

不想卖么?有生意不做还是不想做老子生意?我叩叩桌面,哂笑道:“小二哥,你是怕我们付不起酒钱?”不等小二作答老子跳起来往桌子上用力一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应雪柔一怔,随即拍桌大笑道:“好,好!好一个‘与尔同消万古愁’!张兄,我再敬你!”

小二被吓得忙下楼去老实添酒,李白靠着墙笑得面部抽筋:“你,哈哈,与尔同消万古愁,你学的倒快!”

老子拍拍面前的空坛,咧开嘴:“这场酒倒是喝得不同以前,忒畅快了。”转过头对这应雪柔:“应雪柔兄,你认为呢?”应雪柔淡然一笑:“确实比月陵渊只身独酌要有趣的多。”

月陵渊?好熟悉的地方!估计老子喝得也高了,一瞬间觉得应雪柔带着三分凄然两分幽怨看着我,甩甩头揉揉眼,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嘿嘿,看来我刚才真眼花了,不过现在看他,怎么,有四个?

眼前是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花,就似掉进了七色染缸,青紫黄黑绿红白,该有的全不差。呃,这回是有点过了。

迷迷糊糊被人架了起来,迷迷糊糊我还在叨着再来一坛老子还能喝,迷迷糊糊嘴忽然被个软软的东西覆上了,迷迷糊糊像是两口凉茶,迷迷糊糊就迷迷糊糊了。

迷迷糊糊来到一栈断桥边,对面的断桥上一个紫衣人抱着坛酒独饮,可惜脸看不分明,但酒却香得不得了。风里断断续续传来对面的叹息:“这熏……味道还是那么醇厚,可惜楼……喝不上了,明……梅花应是雪白的了,可惜楼……看不到……”

紫衣人叹罢就要走,老子一琢磨那坛酒估计还有两口则么说也要拉着他让老子抿两口,当即没多想朝他大吼:“兄台,且慢!”那人似乎没听见,只是朝前走,我也急了,拔腿就追。我好像忽略了什么,这个,是断桥吧?!临掉下去我还不忘冲着对面大吼:“你别走!”

“咚”!脸和地板亲密接触了,头上李白笑得阴阳怪气:“看来梦里别有风光无限呐,可是追上了佳人?”

我坐起来摸摸鼻子脸皮有点热,讪笑道:“还好,就是梦见金子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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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小摊上,我和李白对坐着啃包子喝粥。

李白端起碗吹了吹:“昨个儿你张大爷可真舒服得不得了,我和那个应雪柔兄弟颠颠把你搀到客房,帮你梳洗弄弄整到深夜。把你往床上搁的时候您老也忒厚道,一把把应雪柔搡开,秽物呕了我一身。”

我一口包子卡在喉咙里差点噎过去,忙灌了两口热粥顺气结果把舌头烫麻了,大着舌头道:“那他,他没事吧?”李白脸贴近几分,皮笑肉不笑:“你倒是心疼他,我那件新袍子找哪个赔去?”我干笑道:“咱俩谁跟谁,你也不是没吐过我一头一脸的,哪还有这些计较。那应雪柔呢?”李白掰着包子慢慢送粥:“他倒真是个好脾气的人,打水洗脸宽衣喂水,伺候你到快天明。”

打水洗脸宽衣喂水?想来我老脸一阵火烧,才刚认识的,就这么麻烦了,却怎好意思?我老着脸再问:“那,然后呢?”李白丢给我一个白眼:“你把人家折腾了一夜还不得补觉去?

说是午时后再来看你。”

我干笑两声,又塞了个包子。

对付完包子和粥我拉着李白就要回客房。李白慢悠悠摸出几文钱递给摊主,斜了我一眼:“还回去做甚?有金子挖?”我腆着脸道:“你不是说应雪柔午时后来看我吗?总不好意思让人家白去一趟,昨晚之事,我还得好好道谢。”

“哦?看来你对他还真上心嘛~~~”李白这小子一旦拖着音来说话谁也受不了,好好一个音被他拖得一波三折九曲十八弯让人发毛。老子听得背脊生凉,一时怔怔回不上话。李白看我的傻样明显很受用,道:“我昨个儿就跟应雪柔说了让他找你就到我府上来。放心吧,能找到你。”

往李白家的路上两旁是勾栏酒馆茶社,胭脂飘香酒旗招展茶香淡淡。二层对着街的楼阁窗台上不少才梳洗的红伶青倌对着楼下搔首弄姿。李白前头走得迤逦歪斜笑得春花灿烂,我后头跟着脑子有点不着调。

于应雪柔,我觉得我自己还真有点不对劲,但,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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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应雪柔来了,换了件湖蓝长衫在门口衣袂飘飘,我忽然觉得他和梦中那个铁公鸡有点像。“傻了?”李白掩着嘴偷笑,表情很欠抽。

我瞪了一眼过去,一转头,应雪柔一直定定看着我。说实话老子看他有点脸热,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只能不停抱歉。一路抱歉到饭厅,李白掏掏耳朵:“我耳朵已经长茧了,你要是再抱歉咱们这顿午饭也可以抱歉掉了。”

来李白家没有不喝酒的道理,但这一顿我们都没亮底,只是推杯问盏,敲着杯子唱诗接句,倒也风雅。

李白敲了敲杯沿,点点两个清音:“白丁自不识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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