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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陷 深宫母子剖心意 贼巢公子险脱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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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从龙之功,可比吏部尚书的位子有意思多了吧?”

“我一介白衣,爹又不可能听我的,招揽我能有何用?”洛向安依旧蜷缩着,眼神却微微一动,这种神色的变化逃不过白襄的眼睛。

“你有的是办法影响到洛严。何况我们想要的,还有你在京城的财富和人脉。”白襄轻声诱哄,“你和我是同样的人,洛向安,把一切都掌握在手里,不是比看人眼色好多了?”

“从龙之功啊……”洛向安摇着头低低一笑,手指攥紧了被角,“我没有兴趣。”

白襄的脸色冷了下来,“我以为你与张钰不同,是识时务之辈。”

“我与你才是不同。”洛向安冷笑一声,轻蔑地瞥了白襄一眼,“放着天高皇帝远的帮主不做,爬到京城来当别人的狗!”

“亏得我还叫人别把你伤的太狠,看来是我高看你了。”白襄掐着洛向安的下巴,恶毒地说,“反正你是条阉了的母狗,也怀不了孕,倒不如路上就让老二他们那你快活快活!”

“你说什么……”洛向安的喘息粗重起来,眼神怨毒得可怕,“你们是……你们是齐王的人!风衍呢!刘昭呢!让他出来见我!”

“殿下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白襄浑身的气势蓦地狠厉起来,声音却越发轻柔,“来人,把洛向安带去地牢,给我结结实实地锁起来。”

“刘昭!我要见刘昭!”洛向安疯了似的挣扎起来,嘶声痛骂,“藏头露尾的东西!皇上怎么就没看透你这个畜生的心!呃!”

门口的守卫应声进来,敲晕了激动过度的人,直接带了出去。

“老大,老二。”白襄取出一只木匣,随口吩咐道,“把蛊给他种得深一点,让他多吃点苦头,只要别弄死了就行。然后漏点儿破绽出去,让人把他救走。”

“是。”

阴暗的地牢里虫鼠逡巡,钟砚之羽毛一般轻轻落在看守身后,击晕了昏昏欲睡的大汉,进入内部。

“这就是洛公子。”风衍从看守身上摸出钥匙,指着蜷缩在地面上的青年,做了个口型,“还活着。”

许梦山柔软的指腹落在银色的面具上,“浪费我一只蛊。白襄,你做事情真是让人失望。”

“师父?”白襄眉头一皱,“你不是说洛向安这个秘密只有齐王知道吗,他看起来明明是信了,昏过去之前还一直在痛骂齐王呢。”

“骂?”许梦山叹了口气,“年少时因为齐王受了那么多罪,然后在我们手里吃了苦受了辱,忽然知道始作俑者也是齐王……你觉得他洛向安的反应是骂人?”

白襄面色阴沉,沉默不语。

“你是被他那两句话戳了痛处,觉得替主子办事委屈了你吧。”许梦山摘下面具,阴柔的脸上浮现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洛向安若是真的认定我们是刘昭的人,一定会假意屈服,然后逐步试探,拿到证据后一击致命。骂?他若是这个脾气,早就被洛严的第一任继室折磨死了。”

“洛公子,洛公子?”风衍轻轻唤了几次,又小心地试了试洛向安的脉搏。

“风……唔!”洛向安艰难地睁开眼睛,身下是干爽的床铺,他动了动嘴唇,只是这样便痛得脸色发白。

“没事了,已经给你用了止痛的东西,过会儿药效发了就会好过些。”风衍低声道,“张公子安全到梁京了,你的事情还没让洛大人知道,等你好些了自己定夺。”

洛向安的眼睛扫过室内,落在陌生的钟砚之身上。风衍摇摇头,“没事,自己人。你先休息,回头和你解释。”

“风侍卫……”洛向安一开口,痛得脸上直冒汗,“殿下……齐王……告诉齐王……”

风衍的神色严肃起来,“公子请说。”

“有人要……构陷他!”洛向安消瘦的手指抓住风衍的袖子,“要踩着齐王上位……殿下务必要小心!”

“你可知道是谁?他们的主使是什么人?”风衍顾不得洛向安的身体,急切道,“你怎么知道的?”

洛向安涣散的眼睛颤抖了一下,忽然放开手,“只能当面告诉殿下。”他虚弱地瘫软下来,药性发作,一点点侵蚀了他的神智,“我只是猜测……我要,要见王爷……”

紧绷了数日的心神松懈下来,洛向安终于支持不住,陷入黑沉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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