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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居 叹自欺齐王疑纵虎 审故旧砚之笑新囚(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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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那男人念叨了一遍,忽然咧着嘴笑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风衍,嘶声道,“我是大陈的二皇子陈植!是贤妃连氏的儿子!父皇最喜欢的皇子——唔!”

守门人冲进来捂住他的嘴,把他摁在地上,那人犹自挣扎,抬起眼睛怨毒地盯着他们。

“连氏已经没有了,陈植也已经死了,你只是住在这里的一个普通人。”钟砚之平静地开口,再次问道,“守卫说昨夜有人偷偷潜入你家,约么一炷香的时间才出来,那人是谁?找你来做什么呢?”

趴在地上的人渐渐止住了挣扎,放弃似的坐起来,低垂着头,“是皇叔的人……问我继后是怎么死的……”他忽然恐惧地颤栗起来,“我什么也没说!我说不知道!皇后是病死的,我告诉他皇后是病死的!砚之,你相信我,我什么也没说!”

“端王爷?哦,那也不奇怪了。你说的本来就是事实,这有什么好怕的。”钟砚之点点头,那两个守卫放开陈植,任凭他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你放心,我知道你不会乱说的。现在朝中总有些人胡思乱想,但我知道你不会,你早就过了胡思乱想的年纪了。”

钟砚之搀着风衍转身,抬脚欲走,那人却忽然冷笑一声,仿佛刚刚怕得打颤的是别人一般,“你们太子日理万机,有空上你吗?”陈植好像忽然找到了什么赖以自信的源泉,嘎嘎地笑起来,充满恶意地说,“旁边那个是你找的新主人?走个路虚成这样,他能喂饱你吗?”

风衍缓缓转过身来,长眉忍不住蹙紧了。

钟砚之根本连头也没回,一个眼神都欠奉,但是看见风衍皱眉,却有些新奇地停住了脚步。

“砚之……砚之你是不是恨我?其实我不舍得把你怎么样的,你看你身上既没有烙印,也没有穿环,你这样漂亮,我是喜欢才讨了你的。”陈植爬起来,追了两步,直勾勾盯着钟砚之,“我以前不懂事,不知道要怎么喜欢人,你恨我是应当的,其实我很喜欢你的砚之,我心里是喜欢你的……我们有肌肤之亲……”

风衍听得快要吐出来,想踹他一脚却没有力气,抓着手里的暖炉劈头盖脸地往陈植身上扔,砸得他跌坐在地,仍是期盼地望着钟砚之不肯动。

“我做什么要恨你,作践我的又不是你一个,我哪有空去恨那么多人。”钟砚之不解地走过去,把暖炉捡起来,擦拭了一下递给风衍,“这个很贵的,别摔坏了。”

陈植宁肯钟砚之打骂他,虐待他,唯独惧怕这种漠然的眼神,仿佛他在钟砚之身上从没有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痕迹。他喃喃自语,“为什么啊,我不明白,为什么啊……”

“我才觉得奇怪。”钟砚之挽着脚步虚浮的风衍,淡淡地说,“你拿几倍药量的淫毒给我灌下去,逼我跟不知道多少人整日整夜地交媾,我只是侥幸没死罢了,你却跟我说你喜欢我。肌肤之亲有什么特殊吗,只要你和我上过床,我就该对你产生什么特殊的感情?”

两个守卫垂着头不敢听,退到门外。

陈植呆呆楞楞,好像没有听明白,“对不起……砚之,我对不起你……”

“跟道歉有什么关系?”钟砚之从来吝于跟他多说,今天却难得开了口,“你们虐待我,又不是因为和我有什么过节,只不过是为了羞辱殿下罢了。你确实是折磨我最多最狠的那个人,但是难道不是因为你嫉妒殿下嫡长子的身份吗?”

陈植傻了似的看着钟砚之,忽然打了个寒噤,老鼠似的窜进了漆黑的屋子里。

风衍在一旁听得说不出话,直到坐车回了钟家,重新被扶到床上锁起来,才勉强措辞道,“你……去见那个人也带着我啊,我可是什么都听见了……那个……”

钟砚之扑哧一声笑了,靠着床边的椅子掩唇笑了半晌,才端着茶饮了一口,“哎,风衍,他说你虚,你那么生气啊?”

风衍哽了哽,把眼睛从钟砚之笑红了的眼眶上移开,自暴自弃道,“你真是不忌讳,当着我的面说那些旧事……那种畜生你们还留着干什么?”

“有用啊,这不是就钓出一个不知道轻重的端王爷吗。”钟砚之搁了茶盏,忍俊不禁地看着风衍,“有好些个人教我一些整治他的法子,什么找几个花柳病的妓子折腾他啊,割了他的那根东西啊,还有人建议我上他的呢,不过我没那个兴趣。要是你想出口气,想怎么摆布他,我可以考虑一下。”

“这样最好。”风衍压着心里的不忿,靠着床头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被你亲自对付。”

“唔。那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和我说,太子殿下明说了,绝不会伤你,到日子就放你回去,你就当在我这住个客栈。”钟砚之摆手叫人端了白天炖的肉和菜进来,让人把矮桌端到床上给风衍吃饭。

风衍服气地拈起勺子,钟砚之忌惮他的蛊术,并不与他同桌进食。这人谨慎得连个筷子都不给他,杯盘俱是木制。他咬了一口汤,确实鲜甜,只是他食不知味,咬了咬牙,试探道,“什么要求都可以?就算我想跟你上床都行?”

钟砚之表情不变,从容地起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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