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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幼妻晚来的叛逆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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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他的允诺,何胜稍微放心,他说,"先闭上眼睛,别怕。"

何胜的手掌覆盖在他手背上,随后阖眼,又嘱咐他别突然睁开。

他的身体从坐着,自然而然变成站着,甚至走了几步路,可是他感觉他的身体还在沙发上,没有移动。

"润润,可以张眼了。"手背上的触感消失了,只剩下遥远的声音。

充满疑惑,他缓缓的张眼,眼前无光,全是迭成高塔的铁笼用链条捆在一起。

"爸爸!你在哪里?"他左右顾盼没有其他人,这里的光线昏暗晦涩,让他感到惧怕。

天上出现一道裂缝,渗入了微光,点点滴滴洒在铁笼上,炼条开始松脱,铁笼摇摇欲坠,从高处往下砸落,朝他的方向。

何润怕受伤,又无法移动脚步,焦急的哭喊,"爸爸,你在哪里?"眼前铁笼坠下,他咬紧牙根,双手抱头让铁笼砸往在他身上。

听见碎裂的清脆声,身上没有半点痛处,奇异的是,他随即明白没有危险,突然站直身,让铁笼砸过他的身体,失去的某种能力重新回到他的身上,陆陆续续完整的拼凑回去。

剩下的底部的铁笼,他的手一收,便往他身上撞击上去,匡啷一声,天地间风云变色,世界化为一片雪白的银色世界,而他不觉得冷。

"啊──!"他发狂的用力一吼,天边出现落雷,炸出白色的粉末。

苏醒后,他心寒。

在沙发上的身体张开眼睛,没有威吓性的脸蛋,恶狠狠的瞪向一旁。

这些年,把他当成底能猴子养大,让他像个没有尊严,没有意识的废物,拼了命将自己的世界贡献出来,他的老子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你……"他气到要站起来,却直接往前摔,何胜赶紧向前一把搀扶。

"别碰我!你怎么能……!怎么能对我做这种事?"他的身体开始剧烈抖动,并非气到发怵,而是长时间被关在另一边的身体机能,从细胞里活化唤醒,骨骼与肌肉一时间无法适应骤然的剧变。

所有的事情像雪花般涌入他的记忆里,他全身僵硬,痛苦得说不出话来,何胜不忍见他疼得无法呼吸,化出自身的尾巴,往他背上一拍,把他的门关上,这才瘫软在他怀里。

晕倒前他留下愤恨的眼泪,醒来后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转动眼珠,确认何胜站在旁边,哑着声音,"把我的门打开。"

"……慢慢来,一次全部打开你身体会受不了。"

"我说,打开!"

"润润,你的反应比我预料的激烈。"

"你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吗?"

"注意你的语气。"

"爸爸!不是有没有替我开门这件事,你有没有想过,我不是你东西,我也不是你的傀儡,你怎么可以让我……跟你作出这种事?"说到后面,他溃不成调。

何胜无法回答他,他也的确剥夺何润的选择权,凄然的转过身,原本寡欲的脸又显得更凉薄,挥动尾巴,像个失败者,沉默的离开了房间。

那扇门再度嘎然而开,所有的痛源再度袭来,从小除了生病的难受,从没有挨疼过,又如何能忍受一点点的生理不适,何润在床上疼得抽搐,眼泪直接掉,骨头像是断过再接上,他难过的还有心,他只要有点不顺从何胜,他就被舍弃在一旁了。

发出微弱的气音,"我没有要你离开我……"

他被养废这几年,早已习惯被他哄抱,就算是关系僵硬到最冷淡的时候,何胜还是会抱着他,什么都不做,陪他度过那一段不愉快,现在呢?

要爱何胜他得没自我?去他妈的。

他疼得翻倒在地,摔得不疼,只是无力再起身躺回到床上,在地上打滚。

爷爷即刻赶紧进门,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放回去,翻过他的身体,用尾尖点了几下,何润的状况才平静下来。

"爷爷不是来当说客,你爸爸今天这样,都是爷爷没教好纵容出来的,只是你自己也要保重,你们父子之间的事,爷爷这个年纪也不方便过问,一切听天由命了。"

他躺在床上喘口气,看向那年纪不像迈向五十岁的爷爷,垂眼点头。

这几天晚上都是爷爷照顾他,替他送餐,何胜自动在他视线范围里完全消失。

彻底摆脱掉那个一把想掐死的自己,要他一个高中生对自己的父亲撒娇,现阶段他真的做不来,明明以前他的想法都可以轻易被看穿,想要何胜的拥抱却开不了口,他为什么不来哄哄他?因为他现在不肯服软、不顺从他吗?

说倒底,何胜不爱真实的他而已。

阒黑的布幕遮盖住银白的天地,他的世界空无一物。

他能下床走动的时候,把书包里那本红皮书拿出翻,原来书名是主宰造物者,可是后面的内容他仍旧看不懂,他手持手扎,回到自己的空间里。

他拿着书,开始建构他的精神世界,这几年下来他听何胜的话拼命阅读,看得书很多,即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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