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善后(2 / 3)
心里一时是痛一时是恨,回忆往昔,二人之间所有的交集都是自己主动,千里迢迢的探望、危难之中的保护,真担得上“一厢情愿”四个字。或许韦君元对自己根本没意思,只是瞧这便宜好占,不占白不占。
刚刚在林中先行离开,燕随风就是想让自己先冷静一下,可现在他越想越是心寒,先前二人不和时的种种也全想起来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样戏耍过。
韦君元见他不说话,但胸膛剧烈起伏着,心里更是惴惴,可他没有哄人的经验,一味希望两人能尽快和好。跟燕随风在一起的这段时日里,他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温言软语和满怀爱意的目光,他受不了现在这样。伸手拉住燕随风的胳膊,他露出一点讨好的笑:“燕随风,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哪知这举动彻底点燃了燕随风的怒火,他猛地抽出手臂,随即扬起右掌击向韦君元的面门。韦君元从未想过他会攻击自己,怔怔地不知躲闪。一股大力撞上他的身体,是贺兰昱从斜方冲了上来,抱住他飞快地闪到一旁。
燕随风在掌风震开韦君元肩头长发的一霎已然收掌,看清来人后脸上又阴一层。
贺兰昱扶住韦君元站稳,惊疑不解地看向燕随风:“燕少主,他有伤在身,纵是犯了错也没有动手的必要。”
燕随风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说些什么,可看了韦君元靠在贺兰昱怀中那种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又不知自己究竟想说什么。
“你们两个!”他酸溜溜地瞪着那二人,企图用目光把他们劈开,“究竟是什么关系?”
贺兰昱对他这质问的口气略微不满地皱了皱眉:“自然是朋友。”
燕随风冷笑一声:“你这么护着他,就只是朋友这么简单?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在虚冥大会才认识,这么快就成为朋友了?”
贺兰昱想起他与韦君元那露水似的一夜缠绵,严肃的面孔上流露出一丝不自然。但燕随风的目光一直落在韦君元那边,只偶尔瞥他一眼,所以也并无发现。
韦君元听了这话立刻从贺兰昱怀中挣出来,他的脸色到了如今已经是非常的不好,抖着嘴唇辩解道:“贺兰兄救过我一命,我拿他当救命恩人,以礼相待,你不要胡乱猜疑。”
林中风乍起,寒风带着劫后的灰烬,在三人之间翻滚着刮过。燕随风滚烫的头脑稍微冷静了一些,闭了一下眼,他抬手抽出腰间湛华。对面的韦君元明显畏缩了一下,贺兰昱也立刻做出防备姿态。燕随风动作一窒,咬着牙将湛华抛到脚下,在满腔无处发泄的怒意中御剑离开了。
贺兰昱在确定了燕随风是真的走了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问韦君元道:“你没事吧?”
韦君元失魂落魄地一摇头:“没事。”
贺兰昱感觉心中苦涩,也不知是因为刚刚的哪句话:“你和他都说清了吗?为何他会这般生气?”
韦君元的肩膀无力地向下沉去,仿佛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罢了,我已尽我所能,随他去吧。”
在众人各自忙碌之时,羊肠山脚下的一条水沟中钻出两个人影。为首的是一身污泥的獐子精,如今它的精神面貌堪称憔悴,往日里跋扈的气势也没了,扒在沟沿看了又看,它确定前方没有追兵后才一拉手里的绳索,探身爬上岸。
被强行拉出水沟的是被绳索五花大绑了上半身的伍子麓。在刚刚的逃亡中,獐子精见势不妙抛弃胡嵩仁以及手下一干小兵,打算独自逃出山林,可又担心在路上遇到堵截,碰巧这时众妖队伍里连滚带爬的伍子麓引起了它的注意。于是它妖眼一转、计上心来,略施妖法将这险些丧命于自己利爪之下的倒霉蛋捆上一起带走了。
伍子麓被它封了嘴,一步一跌地跟在它身后,心中满是绝望。
就在这一妖一人即将到达出口处雾气茫茫的结界时,忽然从天而降一把宝剑,直冲冲地钉入獐子精脚前地上。獐子精本就胆怯,更是被吓得尖叫一声向后跳去。
雾气中走出两道人影,一个是温玉行,一个是李晋茂。
伍子麓见了他们二人喜不自胜,拼命发出“呜呜”的哀鸣。獐子精先也是十分畏惧,但仔细一看,发现温玉行身上满是血污,正是之前被胡嵩仁所伤;李晋茂在地牢里被囚禁许久,精气神也不比先前。而獐子精如今可算毫发无伤,默默估量了一下双方实力,它顿时又有了信心。
对着温玉行一指道:“好你个打不死的小子,还想拦住姑奶奶的去路不成?”
温玉行的脸色灰白,嘴角也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唯有两只眼睛明亮如初,不紧不慢道:“你的主人已经打输了,你还是识相一点,把我们的人放了。”
獐子精哂笑一声,将伍子麓猛地拽到怀中,抬手卡住他的喉咙:“你不说我都忘了,这小子的命现在在我手里,我觉得识相一些的应该是你们。”
温玉行果然脸色一沉,李晋茂上前一步怒道:“妖孽休要嚣张!”
他伸手一挥,地上宝剑“嗡”地一声飞了起来,朝着獐子精就劈。獐子精扯着伍子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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