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硌跟他进到隔壁房间,很快白袍人便送来衣服,长裤和衬衣都是他的尺码。花背倒不急着穿衣服,大喇喇地躺在能照到阳光的沙发上伸懒腰。
硌换好衣服将皱成一团的长袍丢给白袍人:“有人召集猎手宣传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花背沐浴在阳光下似乎十分惬意,懒洋洋地应道:“详细说说。”
硌把在茶舍的会议详细描述了一遍。
“呵呵……”花背听完笑出来,“还有这样的事?”
“我觉得这件事不太单纯,而且从组织者的言行来看,他们做好了长期准备。”
花背悠哉地翻个身:“这还用说,想捣乱就要敢下本钱,否则只能被人当笑话看。”
“这件事一但被搬上台面很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说不定还会有岛外人进来搅混水,也说不准就是岛外人想……”
“硌!”花背打断硌的话,“你是不是在人类里混太久忘了我们的立场?这个岛是属于我们的,任何人都是外来的入侵者,用不着替他们着想。”
“我知道。”硌扭头避开他质询的目光,面向窗外,“如果他们混战起来,我们也会更麻烦。”
“就是混战才好。”花背又捡起玻璃瓶把玩,“他们自相残杀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忙。”
“哪那么容易自相残杀。”硌失笑,“四家族彼此看不顺眼这么久,不还是安安分分地相互迁就。”
“但现在不一样了。”花背猛地坐起来,走到他身边,“有更多不了解情况的人类从岛外涌进来,他们不知道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也不会老老实实地维护家族之间龌龊的秘密。”
“你什么意思?”
“那些专门从岛外赶来店里的客人私下聚会的时候,经常抱怨四家族专制,这是我放出去的小眼线传回来的消息。”
“他们打算向四家族挑衅?”
“谁知道呢?”花背无所谓地耸耸肩,“和我又没关系。与其关心他们,还不如想想怎么连他们一起赶出去。”
花背说到这里瞄一眼身旁的硌,对方没有要搭话的迹象,而是放空地看着窗外。他暗自叹了口气,搭上硌的肩膀:“你这是什么态度,不想人类离开?”
“怎么可能不想。”硌立刻否认道。
“那就是心软了?”
硌白他一眼:“别乱猜些有的没的。”
“我可不是瞎猜。”花背摇摇头,“你的老毛病到现在也没改。”
“什么老毛病?”
“心软。”
硌又避开他的眼神:“真可笑。”
“跟我你没有必要嘴硬。”花背举起一直拿在手里的玻璃瓶放到他面前:“这是什么?”
硌嫌恶地看了看瓶子又看了看花背:“你的恶趣味。”
“你觉得他是个玩笑?”花背问话的语气让人捉摸不透。
“我都说了是你的恶趣味。”硌不耐烦地推开瓶子。
“也可以说是昨晚入侵你身体的东西。”花背对着阳光缓缓转动瓶子,嫩绿色的长茎顶着包裹在层层叶片里的花苞,深绿色的触须伸出瓶口动来动去,“如此幼小,一个玻璃瓶子就能把它困住。”
“你什么意思?”硌听出他的话中另有所指。
“就算你失去一颗心脏神力不再,但至少还掌握着所有的咒文,别说是这么昨天那些触须,就算是再危险的生物,只要你愿意都能轻易置于死地。”花背顿了顿,“可是你没有,甚至连伤害它们的打算都没有。”
“它们不是你制作的吗?”
“那又怎样?出自我的手不意味安全。就算是一根平庸的树枝,也能变成尖刺刺穿喉咙。”花背皱起眉头,“我们原来也认为人类驯良无害,然而受到的教训还不足够让我们清醒吗?”
面对事实,硌哑口无言。
“其实这个计划一开始我就很担心,因为你太容易对人类心软,也许表面不容易看出不来,可实际上你到现在都默默纵容身边的人类!这些年你做的事情没有任何成效,所以我才不得不跑出来帮你。可是如果再这样磨蹭下去,我必须考虑用我的方法解决问题!”
“那心脏该怎么办?现在一点儿线索也没有。”听到花背的指责硌也跟着暴躁,“不能拿回心脏,我、零、祈、月夭永远不能完全苏醒,只能慢慢耗损下去!”
“可你已经没有时间了,你的身体你应该很清楚,再耽误下去你又要开始沉睡!”
“所以我也在努力,至少先把祈的心脏平安找回来!”硌用尽力气大声吼道,吼完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如果能找回祈的心脏,其他心脏就好找许多。我最近也在跟回纹的族人接触,希望能借此探听出线索。”
花背也随之放缓语气:“你以猎手的身份和他们接触真的没问题?四家族对珍兽堂和我也充满警惕,应该不会透露给你什么。”
“我有我的方法,不管怎样都要试试。”硌握紧拳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下定决心转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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