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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来的聂谨已经恢复平时的模样，但两人坐在一张桌子前，气氛还是有些微妙。

等了半天也不见硌开口，聂谨忍不住问道：“你不说明一下吗？”

吃完一份炸土豆，硌舔舔手指上的番茄酱：“你想听什么？”

“巡逻队的那些人把你带去哪了？”

硌摆摆手：“那些人不是巡逻队，都是冒牌货。他们把车开到东北方的悬崖，想把我丢下去，但是没能得逞。”

“为什么要把你丢下悬崖？”

“谁知道，大概有人希望我快点死吧。”硌轻描淡写地说。

聂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呢？”

“我把车开到珍兽堂卸货。对了，有两盆花被折，酬金应该会扣一些。”

聂谨并不关心这些：“那些人呢，冒充巡逻队的那些？”

“早跑了。”

“你没抓住他们？”

“我为什么要抓？我又不是巡逻队。”硌悠闲地喝着咖啡，“不过送完货之后，我去监狱那边去报了案，能不能抓到人就不知道了。”

聂谨吃惊地看着他：“去报案有什么用？巡逻队才不会管普通人的死活。”

“主要是我也没地方放那辆大货车，想来想去还是交给巡逻队最合适。”

聂谨很不赞同他的做法：“真不懂你在想什么，万一他们再用查案的借口把你关进监狱怎么办？”

硌无所谓道：“就老实被关。”

聂谨被他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气到：“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

他伸手拍对方的肩膀：“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聂谨歪身避开：“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就把这件事丢给巡逻队？”

“没错。”

“难道你不想自己追查？”

“又没人付钱，我为什么要查？”

“算了，随便你。”聂谨赌气放弃无意义的对话，收拾好餐桌便匆匆离开。

硌坐在窗台上目送聂谨远去，这段时间能明显感觉到对方越来越沉不住气。尽管他尽量把问题含糊过去，但隐患早已存在，爆发只是时间问题。

也许是他太天真了，以为聂谨只是一个单纯的监视者，现在看来对方背后同样有一股力量，想要把他引诱到危险的地方……

下午硌如约出现在小楼里，刚进院子就能听到曜躲在屋子里做发声练习，和之前相比气息平稳许多。

走进房子，声音变得更加清晰：“还在练习？”

曜立刻闭上嘴，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有什么感觉？”

提到改变，曜忍不住雀跃道：“使用咒术比之前快了！可能和其他人还是有不小的差距，但是我能感觉到确实有变得更自如，也许不久之后就能使用更复杂的咒术。”

硌盯着蒙在曜眼睛上的咒文：“我劝你暂时不要给自己增加难度。”

“可是我已经比其他竞争者慢了很多，如果再不加紧练习……”

“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你的咒术老师没有告诉过你吗？”

曜失落地说：“我没有咒术老师，很早以前父亲就不允许我学习咒术了。”

“因为你的眼睛失明和咒术有关？”

曜一脸意外：“你怎么知道？”

“猜的。”硌抬手划过盖在曜眼睛上的咒文，“这上面是一种治愈咒文，通常用在因为咒术使用失败而受伤的人身上。你的家人应该很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复原，虽然不读出来的咒文并没有效力。”

“原来是这样……”曜也摸到眼睛上的咒文，“我都不知道上面的纹饰有这样的意思。这条咒文能治好我吗？”

“不能，治愈类咒术的效果一般不会太明显。”除非有人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抵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