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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封锁自己，再自己找人调查自己，这种一个人左右互搏的操作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不可思议对吧？”五月无奈道，“主要是现在家族内分裂严重，哪怕同一个家族的人，也会因为利益不一致而互相提防。我查了一下，找我们委托的其实是花月家的代理人，而枯渊背后涉及到管理会，主要是龙岩的人参与。”

“不止龙岩，回纹和白莲的人都出现过。”硌适时说出了第一个情报。

五月愣了一下：“我知道白莲被龙岩控制了大半，但回纹一直拒绝和龙岩合作……”

看来白莲被龙岩控制已经是半公开的秘密，硌接着话题说了第二个情报：“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我只能明确地告诉你枯渊至少有三个家族在参与，包括海上的巡逻队和大批擅长咒术的成员。”

五月点点头，没有再深究：“他们这么多人打算干什么，你有眉目吗？”

“像是在筹备什么工程，我注意到海上巡逻队的人不断送货物到枯渊，回来的时候也看到有车队开进附近的山林。”硌隐瞒了很多具体细节，他不想说得太细引起怀疑，“我想他们的活动范围并不局限于枯渊，而是沿着附近的悬崖延伸到山林里。”

五月听完陷入沉思。

硌犹豫片刻问道：“你不会真的接下调查枯渊的委托了吧？”

五月摇摇头：“我没有接，不过也和接了差不多。”

“怎么说？”

“自从我拒绝后，对方一直在想尽办法为难我们，你也知道除了几家岛外人开的诊所，花月掌控着岛上所有的医院。”

“你受到了威胁？”

“不是我，是我的团员。”五月懊恼地皱紧眉头，“有几个的家人在之前的爆炸里受了伤，现在还在医院里接受治疗。”

还真是卑鄙十足的手段：“其他猎手团的情况也和你类似？”

“应该是，但我没办法直接确认。”五月忧心忡忡地说，“我听说因为这件事，几个大团已经组成了联盟，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也牵扯其中。”

硌明白对方不想暴露的原因：“是因为枭？”

五月嫌弃道：“他简直像苍蝇一样无处不在。”

“我昨天在买拍会上遇到他，他看起来心情很好，不像有什么困扰的样子。原来是终于达成夙愿，组成了新的联盟。”

“我怀疑他有出卖我们这些团的情报，但是我找不到可靠证据。”五月恨恨地捏碎了手里的三明治。

这个怀疑十分合理，可惜他也没有证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没想好，也许再努力和花月的人周旋一阵。问你之前我还在想，如果枯渊只涉及一个家族，我可能会冒险一搏过去调查。但是三个家族联手根本没有余地，毕竟我不可能为了一个家族的威胁，一次对抗三个家族。”

这件事确实左右为难，如果五月真的将情报提供给花月家，未来很可能被其他三个家族针对，更有可能被花月家推出来当替死鬼。

五月扶住额头：“万万没想到，当初的流言真的变成了现实。”

硌这才恍然想起，眼下的情形和当初聂谨告诉自己的流言越来越像。之前他和五月见面还聊过这件事，只是那时候他们都没太放在心上。五月还认为流言所指的，是另外一件事。

结合自己的经历，他不禁心生感慨：“我觉得这不是巧合，应该是有人故意布局。”

“你指的是谁，枭还是花月家？”

硌不确定地摇了摇头：“还有可能是隐藏得更深的其他势力。”

经他一提，五月想起另外一件事：“说起其他势力，我接到消息，最近有大批岛外军人涌入，不知道这些人想做什么。”

这和被抓之前，弥花告诉他的不谋而合：“我也听说了，但是港口到处都是枭的人，我没办法过去。”

五月流露出不安：“硌，你觉得离岛未来会怎样？”

硌的表情也没有语气那么轻松：“我也说不准，但愿一切能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