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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巡逻队唬住聂谨是为了提前铺好路，一旦自己长时间不能出现，可以将理由推给巡逻队。配合这段时间接连被刁难，可信度比其他方法都要高。

而且硌相信就算巡逻队悄无声息只是一时的，一旦腾出手，随时都有可能上门找他麻烦。

下午和曜见面时，对方的情绪看起来也不太高，听到他的脚步才勉强露出微笑。

硌想抓紧时间：“遗骨带来了吗？”

曜点点头，拿过一个脏兮兮的铁盒子，盒子外面还挂着土，应该是从地里挖出来的。

硌把盒子打开，里面的鹦鹉尸体已经好几年，只剩下一堆骨头和一些分辨不出是什么的残渣。

“还能召唤出来吗？”曜担心地问。

硌也说不准：“希望不大，先试试看吧。”

他将铁盒放在地上，让曜跪坐在铁盒前：“需要一点你的血，然后重复我念诵的咒文。”

曜乖顺地点点头，递出自己的手，很快手指上便传来刺痛的感觉，指节被用力挤压出血。紧接着陌生的咒文传来，曜连忙跟着低声念诵。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直到被刺破的手指上明显有了一点点重量。

“可以了。”硌这才松开曜的手，“你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吗？”

曜小心地动了动手指，能感受到一股微弱的力量在指尖流转：“好像有什么在我手上，但是又好像没有一样。”

“因为它太弱小了。”硌点了点站在曜手指上，只有樱桃大小的橘色小鸟，“不过确实成功了。”

“真的吗？”曜有些激动地想要抚摸手上的那股力量，“它长得什么样？”

“是一只橘色的小鸟，只有樱桃那么大。”

听到这里，曜连忙停下手：“我会不会弄伤它？”

“不会，它现在和你是一体的，你的行为不会伤害到它，但是其他人就不能保证了。”

“我会尽量不让别人发现它！”曜开心地捧着自己看不到幻兽，“对了，要给它起个名字！叫什么好呢……”

“这只鸟生前叫什么名字？”

“叫粼光，是母亲起的名字。因为它的羽毛非常华丽，就像是波光粼粼的水面……”曜带着温柔的笑意诉说过去的回忆，说完又不禁惆怅起来，“可惜我现在看不到它的样子。”

“有一个方法或许能试试。”硌环视屋子，最终在浴室的墙上找到一面破损的镜子。

曜随着脚步声跟在后面：“你打算做什么？”

“过来。”硌把曜拉到镜子前，托起橘色的小球放到对方脑顶，“我再教你一个咒文，但是你一天只能用一次，否则很危险。”

曜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感觉有人从身后将自己的眼睛捂住，随后温热的气息扑在耳边，一句歌谣般婉转的咒文传进耳朵里。

就像刚刚召唤幻兽一样，曜跟着硌反复念诵咒文，可随这重复的次数增加，原本一片黑暗的眼睛忽然有亮光在闪烁。

他惊诧地想要询问硌，却被警告：“别乱动，继续念。”

曜只好继续念诵，直到有那么一瞬，眼前忽然一片明亮，并且剧烈摇晃起来。好在有硌挡在身后，否则他根本站不稳。

“没事，因为动物的视觉和人类不太一样，所以刚开始会有点不适应。”

曜这才安心地点点头，但脑袋一动视野也跟着乱晃，反而让他更加紧张。

“冷静下来，别乱动。”硌索性把人箍在怀里，“集中精神直视前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曜听话地一动也不敢动，将注意力击中在眼前，视野慢慢清晰起来。他从镜子里看到一个身穿回纹长袍的人，眼睛蒙着绣有咒文的封条，封条上还覆辙一只厚实的大手，手的拇指上站着一只亮橘色的小鸟。真的是非常小的小鸟，一个指节就能轻易挡住，但那鲜艳的颜色却足以让人眼前一亮，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他还看到了手的主人，一个线条硬朗的男人，浓密的头发看起来乱糟糟的，正目光炯炯地透过镜子盯着自己。

硌察觉到曜逐渐放松下来：“感觉怎么样？”

“你比我想象的年轻。”

硌笑道：“我是说透过幻兽的眼睛看到的景色。”

“确实不习惯，但视野好像更开阔一些。”现在不需要转动头部，就能看到耳后的东西。

硌松开手让他独自站立，再次嘱咐：“会慢慢习惯的，不过要记住，一天只能使用一次。”

“我会的！”曜兴奋地一口答应，小心翼翼地用全新的眼睛观察四周，哪怕是看到了一把椅子或是一扇门，都让他流露出难以抑制的喜悦。

硌估计了一下时间，正打算开口提推迟下次见面的事，忽然背后一凛，感觉到有其他人在附近使用咒术。

他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妙：“你把和我见面的事透露出去了？”

这个问题太突然，曜反应不过来，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但时间已经不允许他多待下去，明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