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硌跟着杜夫回到休息的地方，对方翻出两瓶酒，似乎做好了长谈的准备。

“你们行动的目标是什么？”虽然刚刚配合杜夫扮演了帮手的角色，但硌对他们的计划仍然一无所知。

“救人。”杜夫把其中一瓶丢给硌，面色阴沉地灌起酒，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吧台背后沉默寡言的中年人。

这么简单的回答远远不够：“能不能详细说说？”

杜夫点点头，酝酿了一会儿，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自从私贩管理越来越严格，很多以此为生的人都丢了饭碗，大家找不到能够养家的工作，港口附近的治安也变得越来越混乱，各种违反禁令的事情时有发生，也有人在争斗中丧命或是失踪。

一开始没人太在意，毕竟很多人早就料到会是这种发展，直到有一天有渔夫出海捞上来两具残缺的尸体，事情就开始变得不同寻常。

这两具尸体是一男一女，四肢绑着石头，因为被海鱼咬断了四肢，才得以打捞上来。尽管尸体的面目已经很难确认身份，但打捞他们的渔夫转行前曾是猎手，所以还是发现了疑点。

尸体的脖子上有割痕，不是致死的那种深度，更像是“收声”过后的痕迹。

“尸体是家族的人？”这个现象确实奇怪，家族有专门处理内部尸体的办法，不需要跑这么远到海边乱扔。

杜夫摇头：“那个时候，这附近正流传着另一条传言，巡逻队正在港口秘密招收工人，只要干得出色未来就可能成为家族一员。”

“还有这样的传言？”硌不相信有人相信这种蠢话。

“不可思议吧？”杜夫苦笑，“就是有人相信并且去尝试，而且大部分是年轻人。毕竟人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什么蠢话都愿意相信。”

“相信这个传言又有什么用，难道真的有人招工？”

“没错，今晚院子里的那些冒牌货，就是这件事的一环。”杜夫从怀里掏出记事本，翻出夹在其中的照片递给硌，“这些就是我们收集的证据，这些人伪装成巡逻队的成员，在港口附近有好几个秘密据点，在那里收集被骗的年轻人，再集中运送到港口。”

“送到港口之后呢？”硌盯着照片皱了皱眉，这么说来被丢上车的那些包裹里面果然是人。

“不清楚，港口是枭的势力范围，我们的人很难得到可靠的消息，这些人之后会怎样根本查不到。”杜夫懊恼地说，“本来我以为这件事是枭在背后指使，参与进了人口买卖。但是今晚的事证明，他们确实和家族有关联，再结合打捞上来的尸体，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硌明白杜夫的意思，今晚的事推翻了他们之前的猜测，改变了整件事的走向。

今天之前，尸体和传言没有关联，冒充巡逻队可能只是单纯的人口买卖；现在有了家族的参与，这些丢失的人就有了完全不同的去向，也就是说失踪的人也许被送给了家族！

“如果真是这样，就麻烦了……”硌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家族收集这么多人到底要做什么，难道又是送去枯渊做实验？

“确实很麻烦。”杜夫不知道有关枯渊的情报，“如果花月才是主谋，我们这些人根本斗不过。”

这话却给他提了个醒，枯渊是其他三家联手进行，花月被排除在外，没理由还要帮他们完成实验。所以这些人大概率并不是送到枯渊，而是用于别的用途。

花月、失踪的人、被“收声”的尸体……这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硌不禁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