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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正面硬冲,枭被这个举动弄得措手不及,反射性扣动扳机的时候手不太稳,最后五发全都射偏了。但他的反应很快,迅速丢掉钢弩摸出短刀,做好近战的准备。
硌料准他在等自己主动攻击,快要到近前的时候忽然刹住,一个上窜高高跃起,居高临下对准他的脸,将手里的石子全部飞了出去。
枭还在忙着追踪硌在空中的行动轨迹,突然间有什么东西闪着光就击中了他的脸。
“啊——”用手护住为时已晚,刀割一般的痛楚从脸上蔓延开来。
这时硌已经落到枭身后,回手便将腕上的皮带从他身前甩过,背身抓住另一端用力向上一提,皮带便从腋下紧紧勒住他的前胸。
这下周围的枪声戛然而止,追逐的人群傻了眼,眼睁睁地看着硌三五下把枭背起来,朝着大海的方向逃去。
“愣着干什么,追啊!”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人群才晃过神来,但大家都更加紧张也更加慎重,不敢随便攻击生怕打中自己的团长。
枭很快适应了疼痛,但血液不断渗出伤口,他一时无法挣开眼睛。
“硌,我知道是你!”他咬牙切齿地对身后的硌喊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硌一声不吭,按照计划翻过一段密林般的建筑物,来到相对宽敞一些的街道。此时距离行动开始,正好十分钟,跟在身后的队伍已经相当庞大,而且已经有人跑去开车,企图从前路围堵。
“硌,你以为不出声就能蒙混过去吗!”可能是再给其他人报信,枭故意喊得很大声,“我死了也没关系,你根本逃不出去!”
硌依然置若罔闻,选准时机跳下屋顶,沿着障碍物众多的小路专心逃跑。不过此时其他人接收到指令,开始有人朝这边射击。
硌一点也不担心,一来有枭在背上替自己挡子弹,二来附近的障碍物足够多,子弹很难击中。但这不意味着可以安心,因为枭脸上的血差不多就要凝固,到时候他就能睁开眼睛。
硌丢出拿一把石子的时候特意避开了枭的眼睛,也没有置枭于死地的打算。虽然他很清楚,之后枭一定会不计代价地报复自己。
就算这样,眼下他的目的也仅仅是利用枭扰乱追捕自己的队伍,让他们像没头苍蝇一样追着自己乱跑。
终于,背上的枭安静下来,也不再胡乱挣扎。这正是硌期待已久的时刻,松开一直扣紧的皮带猛一个过肩摔把人砸在地上,翻到另一条街道用尽全力奔跑。
“给我抓住他,无论死活!”隔着一条街都能听见枭歇斯底里的怒吼,硌的心情大好,逃跑的劲头也更足了。
此时围堵他的队伍火力全开,子弹就像免费派发一样朝他袭来,左躲右闪避开攻击,迎面的方向也传来了汽车声。
一切都估算得恰到好处,当他冲出小巷和汽车相遇的同时,计划的终点——河道,也出现在眼前。
硌三两步跨过路口跳入河道,和他一起入水的还有不少手雷,但这些都不再构成威胁,因为潜入水下后他就能毫无顾忌地使用咒术。
隐匿身形后他悄悄翻出水面,枭的人还在不懈地围着河道搜寻自己,没有离开的迹象。
至此他的任务圆满完成,浮空返回茶舍,大敞四开的店门和倒在店里的守卫说明杜夫他们也已经得手。
硌赶往码头的时候绕了点远路,把一身潜入装备都丢进海里才现身街道,等他到达的时候,定期船已经准备起航。
他看到弥花和杜夫都站在甲板上,身边还有很多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大家都焦急地在码头上搜寻,直到有人发现了他的存在。
“硌——”弥花看到他的时候几乎跳了起来,一边用力挥手一边抹着眼泪,旁边的杜夫也朝他点了点头,然后拥紧自己的妻子。
这就是他期望中的画面,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走出码头,硌见到了等在门口的聂谨。
“那些人让我跟你说谢谢。”聂谨沉着脸,不情不愿地代替杜夫他们表示感谢。
硌面带微笑收下感谢。
“所以真的是你把人找到的?”聂谨怀疑地问,“你都做了什么?”
“一点微不足道的努力。”
“装什么神秘。”聂谨不满地白他一眼。
硌好笑地看着对方生闷气:“你吃早饭没有?我请客。”
聂谨瞥他一眼,指了指停车场:“车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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