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小艾系列（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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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幕僚长自何大法官手中得到艾怜后，备极宠爱，数年间，陆续生出若干小侍子，其中排行第五那个被他送给了一位子侄。

这个子侄，虽未念过大学，人却颇为聪明。他知晓小艾出自大家，这一系列又曾生育过男女，便突发奇想，想利用手中这只小艾，做成一门生意。

那时市场上已出现量产型的侍宠性畜，他们经过初步基因调整，往往在某一方面独具特色，比自然生长的侍子更有风情，加之价格便宜，一时成为风潮。

幕僚长的这位子侄却独具慧眼。他料想未来工厂型侍子一旦成为主流，自然养成的侍子反倒会成为稀少之物。正如手工制品或纯血宠物能卖出高价一样，细心经营，将来想来也可成为一项生生不息的产业。

小艾这一系列，生得冰雪可爱，性情讨喜，又极有特色，慢慢在一个小圈子中有了些名气。主人家虽不敢特意以用其故主名声招摇，但知道他们出自何家的人原也不少。待到何正法升上省级，小艾系列的价格便水涨船高，最新的身价已高达数千万。

李守中这次回京半公半私。公事部分即已完成，便趁机处理些个人事务，与京中同学约着见了一面，到了晚上，便打电话联系卖家。

对方接起电话，嘘寒问暖了一番，说道，“资料和证书，咱这儿是早就备好了，可以给您送过去。您若是过来领，我们这里有干净屋子，还能先验下货。”

李守中想了想，当即约好第二日时间，亲自过去领。

十来年前，他去过对方家中，记得是在南城。这次领小侍子的地址，却在城郊。李守中沿着高速出城，开了两个小时才到。下车只见依山而建，一片仿古建筑，大门处雕梁画壁。

主家早在门前等候，一路往里走时，只见各处竹林溪流，青石假山，四处皆是簇簇新貌，颇下了一番苦心。

他将李守中先迎到会客厅，奉了上茶，伺候的人捧着个金闪闪的托盘，上面放了个帛本，大红绸缎的封面。李守中打开翻了一页，是之前提过的血统证明书，里面写着着兹此证明“艾－VI－06”谱系如下云云。

李守中点着那佶屈聱牙的符号问道，“这怎么念？”

主家忙笑道，“哦，这是用来说明代系的。中间的符号不是英文，而是罗马字符的‘第六’，表示这只小艾，是自谱系可追溯以来的第六代。后面的06，是他在这一代中的排行。您叫他小六，六六，或随便再给他起个名儿也都行的。”

他觑着李守中的脸色，继续说道，“要不说客人您运气好呢。这个小艾啊，离生了贵子的那位，可只隔了两代。”

“哦？”李守中往后翻了两页，无非生日、身高、体重，又有齿数、手脚尺码等细节，听主人说话一副奇货可居的模样，倒也有趣。

主家便忙忙介绍了一番。第五代这只小艾自13岁起，16年间前后总计只生了12只后代。

为了确保每只小艾皆是在最佳状态下出生，每胎之间都保持12至18个月的歇息期，且一旦过了29岁，便不再令之繁育。

如今正在担任繁育的是第六代中第一只，他已生育了4个小侍子，也是小艾系的第七代。如今最大的已满7岁，再过几年，便可开始接受客人订单，他再生下的便是小艾系的第八代了。

主家深谙营销之道，说起历代小艾如数家珍，一会儿说起某个嫁入豪门，三年抱俩，客人乐得包了个大红包，一会儿又说前日的客人，预定了下一个小艾，给了8000万，还说便宜，比他刚买的赛级马划算多了。

自夸之余，少不得顺便再捧一下李守中，说他眼光尤其好，订的这只小艾，虽养在深闺，学的东西却不少，还会看《经济学人》。李守中顺手将血统证明书扔回盘上，笑道，“还《经济学人》，一个生养的侍子，看那个做什么？”

主家听得一愣。

他的客人多是新贵，平日被他如此这般的吹捧都十分受用。如今听了李守中这句，才想起他和往常的客人家世可是不同，忙顺着话锋转圜道，“哦对，其实呢他也不认识几个字，不过是看看画像儿。这不是之前那杂志采访过您么。我家小侍子最是温柔顺从，忠心恋主的。”

说着他便起身，做出“请”的姿势，领着李守中前往静室验看了。

这片宅邸，乃是第七代小艾的身价起来后，主家方才置办下来的。

虽不能十分仿得何家宅院的细节，却也大略得其形制，十来个小院各自掩映在花木之间，每个小艾都由嬷嬷陪伴，独自居住在一方小院，除非是有功课要求出院，否则便只守在小小这一四方天地。

艾小六早知这日主人要来验看，一清早，嬷嬷便将他从被窝中拎起，带到浴室，先用清水灌洗前后三次，将后洞和膀胱内部清洗得干干净净，又将他整个人浸在泡着玫瑰花的水中，拿丝绢一寸寸细细搓过。

他从小养在深闺，皮肤原本就嫩，水汽蒸腾之下，更是白中带粉，阳光下看，纤薄的手脚几乎透明，整个人便如一个玉娃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