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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唯一的朋友(上、剧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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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沈岱笑起来的确好看,陶昔闪躲着眼神转移话题,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你父母都不在家吗?”

“不知道。”沈岱的笑收了回去,嘴角转而冷冰冰地垮下,“他们不常回来。”

“那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嗯。”

“你都不怕吗?你还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写鬼故事。”

沈岱疑惑,“为什么要怕?”

也对,陶昔点点头。

“所以够恶心吗?”

“嗯……”陶昔沉吟片刻,“比起恶心,这个故事给我的感受更多是悲伤。”

“我写不出快乐的故事,我爸也这么说。”

可能沈岱的故事并非通常语境下的好故事,但陶昔却很喜欢,不然他也不会看着看着都忘了时间。那之后沈岱还在写故事,陶昔也经常跟着沈岱去他家读故事,有的时候时间晚了,陶昔会干脆在沈岱家里留宿,毕竟他那个借宿的家,就算他不回也不会有人在意。

在学校里他们仍是陌生人,沈岱会刻意避开与陶昔的接触,因为他知道,和自己要好,就代表着要经受他人的非议。他觉得没必要让陶昔遭遇这样的无聊是非。

但在沈岱的家里,他们是要好的朋友,是互相欣赏的作者与读者,渐渐地陶昔睡在沈岱家里的时候越来越多,两个青春期的男孩各占床的一边,那时他们都只当对方朋友,无事发生。陶昔也在沈岱家里遇到过他的父母,第一次他还会紧张,但沈岱的父母只是看了他一眼,连话都没有和他和沈岱说一句。后来陶昔再碰到他们,倒也是把彼此当空气了。

快高三的时候,沈岱有一周都没去学校上课。沈岱旷课是常事,但从不会一次性旷这么久,陶昔便在放学后去沈岱家找他。

夕阳中的洋房一贯的没生气,陶昔敲了有一阵门,才等到沈岱懒散地打开门。

“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去上课。”

“不想去。”沈岱领着陶昔进门,径直往书房走,“我开始写一个新故事。”

“你下周会回学校吧?”

沈岱没有停下步伐,“不会。以后都不会去了。”

陶昔不解,“那……你毕业……”

“学校把我开除就好了。以前都是我爸妈逼我上学,现在他们死了,我以后都不用去了。”

“啊?!怎么突然……”陶昔的震惊和沈岱的淡然成了鲜明的对比,“可是、你总得有生活来源吧?以后总得找工作吧?”

“他们的遗产够我挥霍几辈子了。”沈岱转过身继续往前走,“我现在就混吃等死。”

陶昔想说什么,但一时想说的太多,只得无头苍蝇似的跟着沈岱进了书房。

“你看看。”沈岱把被揉的乱糟糟的一叠纸张递给陶昔,见陶昔没有接,他道,“你不想回家的时候还是可以来我这里。”

“你也可以继续读我的故事,如果你愿意的话。”

有很多话堵在心口,但陶昔最后什么也没说,接过了布满密密麻麻的字的纸张。

之后陶昔几乎晚上都住在了沈岱家,直至大学出国。陶昔和沈岱的联系没有断,毕竟沈岱需要一个提醒他去复诊、提醒他换季注意衣服增减的人,陶昔是这么认为的。不过除此之外,两人没有别的交流,沈岱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同时坚持手写小说,懒得拍照给陶昔看。陶昔话也不多,在遇见初恋后心都往别处去了,与异国的沈岱更没有话可说。

陶昔回国后两个人的联系又紧密起来,陶昔被沈岱收留在家,本来他信誓旦旦地说要包了家务,结果沈岱一个洁癖加强迫症加完美主义者,嫌弃陶昔做家务冒冒失失,于是陶昔便只负责沈岱的一日三餐、倒垃圾、陪沈岱复诊,其余时间便是全身心做自己的游戏。

其实严格意义上,陶昔的游戏并不算从头到尾都由他一人制作。因为配乐其实是沈岱演奏的古典乐。

以前陶昔时常会说,没有沈岱,就没有他那款游戏。这时沈岱会白他一眼,然后幽幽地念叨:“你没要我的剧本。”

陶昔在沈岱家的第一年,那时他还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经常失眠,沈岱提议陶昔下次陪他去复诊的时候自己也开点安眠药,陶昔不肯,他知道这种药一旦吃了就不容易戒掉——沈岱就是活活的例子。他突然情绪失控,他看沈岱就像看自己,他埋怨沈岱为什么不好起来,为什么戒不掉药,为什么要自残,为什么没有活下去的信念。

他们两个第一次,估计也是最后一次吵起来,都不是内心强大的人,吵到最后是都哭了。方才互相用言语为刀向对方戳去的人,却只能通过抱对方来汲取在世间的温暖。

“我想做爱。”陶昔带着哭腔,却破涕为笑,“做爱很舒服。其实身体和心灵是可以分开的。”

陶昔在那天晚上第一次不是为了爱和人做爱,沈岱是进入他的第二个男人。他是被沈岱进入的第一个人。从此陶昔在和沈岱做朋友的同时,漫漫长夜亦是彼此的伴侣,做爱的确很舒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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