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送院 (END 终幕?)(3 / 4)
是,他艰难地睁开半眯的眼,不解郑秉秋忽如其来的暴力举动,这有违他平日的形象,甚至大相径庭。
只见郑秉秋被保镖围住,防止他再伤人,年长的男人无端地松了些许眉,语气缓和冷厉似地沉声对柳生鸣道:“你该向郑阙讨教几番,我平素如何教训他人。”
柳生鸣满脸是血地被人搀扶,他鼻梁骨断裂,疼痛难当地喊人叫医生。
他想到前段时间,郑阙曾故意问他:“我现在脱掉衣服,你会见到什么光景?”
“与你英俊的脸合衬的漂亮身体?”柳生鸣回道,以为郑阙和他说笑。
“你会见到——”郑阙那时候像没掉跟他说话的兴趣,只翘起唇瓣说:“有机会,你能看到的。”
柳生鸣接触不少郑家的秘密,也知道郑阙每逢做错事,会被郑秉秋教训得凄惨。
可他不知道那凄惨的程度多残忍,现在,他仿佛窥见其中的冰山一角。
郑秉秋从保镖那接过西装和大衣,他被保镖押送着进长鸣前,冷厉地盯了他一会——眼神厌恶,像是柳生鸣触怒他,下场却不合他心意。
“我的儿子,只能我亲自照顾。”柳生鸣见郑秉秋无声地吐出这么一句话,俊美严厉的脸庞像是透出可怕得足以毁了所有人的占有欲。
董事会那日后,传闻郑秉秋因故意轻度伤人罪和重度家暴罪而被警方带走起诉。几日后,媒体再爆出惊人消息,郑秉秋涉嫌谋划杀妻,更杀害帮凶灭口,骇人听闻。
作为受害人和举报人的郑阙委托律师带他的父亲去做精神检查——判定结果,郑秉秋患有严重的偏执性人格障碍以及病态人格。
法官以没有能力进行自我控制行为,以及无法对自身举动负责任和无法认知所犯罪行为正当理由,判决其将被押处精神病院治疗。
而根据继承法,郑秉秋的全部资产将由他的第一顺位血缘关系者继承,郑阙成为郑家氏族的正式掌权者。
郑阙在送郑秉秋入院时,看被手铐限制行动能力的父亲,给对方紧紧的拥抱,在郑秉秋不快皱眉时,拍他的肩膀安抚。
青年露出犬牙笑得可爱,悄声在他耳边说道:“父亲,现在只有我知道——其实您根本一点病都没有。”
“我给所有人看照片,给他们看见您虐待我的痕迹,您是不是怒得快发疯?”
“被您打断鼻骨的柳狐狸多可怜啊。您还想杀叔叔,他可是您的弟弟,您明明清楚叔叔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您多会嫉妒吃醋,也不可以没有做人的底线,想把亲弟弟给杀害吧?”
郑秉秋被限制行动,不能碰郑阙,他斑白的鬓角被郑阙拨弄到耳后,他的儿子趁人不注意,亲一口他俊美的眉心。郑秉秋实在倦极,只是现在他颇有时间,且郑阙夺权后的宣言他即使没有闲情听,也无法做出实际的拒绝。
“你可以拖得再久些。”郑秉秋说道。
“再让我告诉您一件事。”郑阙的唇瓣离他近得过分,他笑弯圆眸,一副食人的笑面虎样。
“您想吞并的李家,已经被我拿到手,知道为什么吗?”
“见为父教训不得你,便开始跟我玩起哑谜?”郑秉秋威严道,他眼镜后的视线冰冷却带着几分为父见子的傲慢和认可。
其中,氤氲在最深处的是对郑阙的爱意,这是他最病态、不容于世的感情。
郑阙同样对他报以毒药般腻人的眼神笑容,他听郑秉秋特意迎合他似的答道:“李家主,郑某让你压过一头,心悦诚服。”
“父亲,您会奉承别人。”郑阙惊讶道。
“见你待在这如此久,难道不是大胆得想让为父求你宽恕?”郑秉秋戳破郑阙的小心思。
他们两的气氛本该针锋相对,此时却异常融洽,像是终于变成一对最普通的父子。
“我不敢。”郑阙笑得犬牙都露在外,他对郑秉秋告别:“永远不见。祝您在那养老,安详天年。”
“逆子。”郑秉秋俊严应道。
片刻后,他像是费劲地松开长久紧皱的眉,不适应地尝试抬起嘴角。
郑阙看见郑秉秋花费一些时间,才找到适合的表情似的。
再之后的时间里,郑阙恍然回到幼年里——那段妈妈和爸爸都还在的时光。
他被郑秉秋从草地抱起,李清镜柔意地注视他们,阴霾全被蔚蓝灿烂的天空扫空。
那一刻,只剩亲密的拥抱,父母的爱语,和让人置身仙境的亲情溢满郑阙空荡荡的、缺少什么的内心。
回忆与现实重合。
郑秉秋的俊美容颜只因为岁月打磨出些许痕迹,可也确实多出气质上的变化。
郑阙亲眼看见......
郑秉秋扬起和记忆中如出一撤的笑容,温和对他说:“阙仔,爸爸爱你。”
犹如梦境。
犹如夜夜噩梦中,那声记忆里能支撑他忍耐住的爱语。
那是在病院隔离的两端,郑秉秋最后留给他的画面......温柔的、对他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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