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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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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你要是不喜欢,尽可以不来。”

玄野叹了口气,似乎想说什么,又吞回肚子里,因为他知道月奴的执念究竟有多深,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抹平。月奴想要的一切,他都会给他,可他怕的是,有朝一日月奴坐上王位,会发觉自己没有原以为的开心。

乌骓马在宇文疾的军营中心落下。

守夜的士兵:“……”

他真的没有走神啊!!!

宇文疾看见李隐,似乎没有多么吃惊。

宇文疾道:“世子深夜造访,真扰人清梦。”

他显然是从床上爬起来的,未着甲胄,衣衫齐整,但头发凌乱,显得有些不耐。宇文疾年少成名,声震九州,从奴隶到将军,人生完成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当然有不把“逆党”、“乱贼”放在眼里的底气,没把李隐捆起来,已是念及英帝的拔擢之恩。

李隐道:“不是世子。”

宇文疾:“嗯?”

李隐看着他的眼睛,说:“李耀和我不同,一心想要废除分封,当年在丰都,你亲眼见过他的《山川策》,想必很清楚,我败了,他就会腾出手来对付你。”

宇文疾不动声色:“那只是年轻气盛的几句笑谈,这么多年过去,没人会妄图动摇大翊根基。”

李隐淡淡道:“你真这么想?”

宇文疾希望自己说是。

张恒焦灼不安。

他在军营门口来回踱步,满心都是最坏的想法,幽州已经上了真帝这条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真帝出事,那不管是幽州还是他自己,都将堕入无底深渊。出征之前,父亲特意交代过他,他身上担的是张氏一族的担子,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可一夜过去,真帝还没有回来。

出事了,一定出事了!

张恒紧咬牙关,就要聚拢军队,前去救援。就算是宇文疾,也不会轻易杀死真帝,也许现在去还来得及,还能把真帝从他手中救出来。他转过身正要返回军营,就见身边的大太监来宝跳了起来,手哆哆嗦嗦地指向他的身后,仿佛看到了什么诡异的东西。

张恒回头望去。

只见苍翠欲滴的林木之间,乌骓马闪电般朝他奔来,马背上黑色的骑士长发在风中飘扬,就像一面生生不息的旗帜。骑士的脸他再熟悉不过,那是他现在所侍奉的君王的脸,也是他的妹妹将来夫婿的脸。

他身后的骏马负着身着甲胄的威武将军,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岭南王宇文疾。

看见宇文疾的瞬间,张恒就知道这一夜坐立不安的等待没有白费。

下一瞬,君王翻身下马,把缰绳交到他的手里,自己大步走进军营。

张恒看看君王的背影,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缰绳,不知怎么,心里居然雀跃激动,是因为真帝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吗?还是因为他自己亲眼见证了君王的勇气可以带来多大的收获?他知道自己追随的不是一个懦弱的君王,恰恰相反,他知道真帝有以命相搏的勇气。

大军再次拔营,这一次,王旗下不再只有幽州平王的军队,还有岭南王宇文疾的大军,短短几个昼夜,真帝的军事力量就得到了疯狂的扩张,如果所有的诸侯王都和这两个异姓王一样,肯把自己的前途命脉寄予真帝,那在真帝割下安帝的头颅之前,丰都就会崩溃。

但在多数诸侯眼里,他只是一个逆党,叛贼,妄图动摇大翊的江山。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英帝都把王位的去向说得很明白,大翊的江山是要传给太子耀的,而非世子隐,为人子,拂逆君王父亲的心意,可谓大不敬,这样的人怎么能做这天下的君王?

连番恶战已经再清楚不过的向真帝昭示,在大多数人心中真正的君王不是他,而是他的哥哥李耀,他只是一个妄图颠倒乾坤的逆贼,就像天下所有不甘心被排除在权力核心以外的弟弟一样,他的所有尝试都是蚍蜉撼树,螳臂挡车,永远都不可能取得成功,登上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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