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潮汹涌(2 / 3)
妻女。
毕竟,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背着别人丈夫跟人乱搞,那才有意思。主要是刺激啊,能叫他一柱擎天。
起先他还比较收敛,只跟情投意合的有夫之妇往来,后来胆子就大了,开始使些不入流的手段,叫那些贞妇变淫妇,做他的胯下之臣。因为他是太子,那些位卑的臣子敢怒不敢言,更有甚者,还会将自己的妻女送上他的床,只为求他一句话,叫他们好谋得再进一步的前程。还有些妇人看重名节,不敢声张这等丑事,只得被他捏住把柄肆意凌辱。
渐渐的,太子膨胀了。他不再满足于淫弄这些贵妇人,转而把目光投向了他爹的后宫。
他爹的后宫可是藏着几百美人,都是从各地送来的绝色美人,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一举一动亦是丰韵,怎不叫太子魂牵梦萦?
空虚的后妃很好引诱,即便有烈女,在他的手段之下也不得不臣服。太子愈发嚣张,原本只是在河边走着,却又要打着胆子往水边走,怎么可能不湿了鞋?
太子原本还心存侥幸,以为这事就算被发现了,还有母后为其斡旋。可谁知母后竟被发现用巫蛊之术霍乱后宫,加之这些年她为了圣宠做的不少丑事被一一揭露,陛下又怎么忍得下她。
他以为心爱的女人是浓情蜜意的解语花,没成想是心如蛇蝎的食人鬼。她在算计着他的权势,妄图脱离他的掌控,可却不知,只要他轻轻一翻手,就能把她压得起不来身。
她被宠坏了,也被宠毁了。皇帝喂大了她的野心,却又没教她宠辱不惊。
又或者说,皇帝虽然爱她,却还没到昏了头的地步。
一时之间,万千恩宠尽数剥夺,荣华富贵过眼云烟,只落得个好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门“吱呀”一声开了,有脚步声传来。
很沉闷的声响,一步一步踏在太子的心上,踏得他的心都颤抖起来。
“呜呜!”太子想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呜咽的气音。他好像一只断了翅的鸟,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再飞翔辽阔的天空。这能怪谁呢?是他自己把翅膀折断的。
“呀!殿下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了?”眼前的布条被扯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于太子跟前,教太子的瞳孔猛地一缩,喉咙里的悲鸣声更甚。
今年太子一派刚倒,折枝郡又闹出那等丑事,连带着整个宫宴都不如往年热闹。尽管殿内有各色美人翩然起舞,和着丝竹管弦之乐,极尽妍丽秀美之貌,但高坐上位之人面沉如水,教底下臣子难猜君王之心。
聪明些的,已经把目光放到了周太尉身后的幼子,周君戎身上。
当年国师之言犹在耳边,表面上说其与太子是天定良缘,可谁又不知,这位周二公子乃是天生凤命。换句话说,得周君戎者,得天下也。
如今太子之位空悬,适龄且未婚皇子有四人。除去无权无势并早早出宫建府的安王,剩下的三位可都不是什么善主。
一位是平定折枝郡暴乱,素有贤圣之名的四皇子,一位是师从周太尉,十六岁便击退匈奴斩其大将的七皇子,还有一位则是肖御史胞妹淑妃所出的十一皇子,而淑妃自皇后被废后颇得圣宠,已被提为淑贵妃,成了宫中位份最高的女人。
随着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估计等这年一过,京城的天就要变了。
周君戎一向清楚自己的处境,所以自宴会开始之后,就一直坐在底下,也没找什么由头出去乱走。
谁知宴会一结束,国师就派人请他,他便只好同父亲说了一声,前往日月塔。
可他跟着侍从走了一段路,却发现越走越偏,路上的宫女太监也少了些,几乎不见人影。他的心中生出不详的预感,便停了脚步,冷声道:“这不是去日月塔的路吧。”
那领路的小太监转过头来,嘴角的笑意在红光的映照之下,竟显出几分诡异来:“周二公子,请。”
周君戎扭头就走,接着就跑了起来。
前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嘈杂的脚步一声盖过一声地涌来。有冷刃划破风向他袭来。周君戎脚步一顿,身子一偏,躲开了。
不远处有烟花绽放,漏过来些微光亮,极快的在那些人的脸上路过,又匆匆地逃走了。有暗红的灯笼落在地上,泛着渗人的幽光,好像食人鬼的一只只眼睛。
老实说,在皇宫内杀人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不管是被杀还是杀了对方。
尽管格外小心,但手无寸铁的周君戎还是被剑刃划伤了脸。他皱了皱眉,已有些不快,好在又及时克制住,借着时机逃开了。
逃进亮处,身后便没了追逐之声。周君戎放缓了脚步,不知何时,他竟跑进了梅园。
月色游于树梢,如纱般笼罩着这片梅林,为其平添神秘与飘渺的梦幻之感。有人从暗处走来,携了枝开得俏丽的腊梅,见了他还有些惊讶:“周二公子?”
周君戎抬眼看去,对方清俊的脸被玄衣衬得白皙如雪,又教月光偏爱了几分,显出水晶般的剔透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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