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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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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忽道,“碧……音待你倒是一心一意。”

“大将军谬赞了,碧音天真,不懂什么人情世故,还有许多东西要教的。”顾锦温柔一笑,像是因为自己奴隶被夸很是开心的样子,“大将军的阿之也是难得的妙人儿,怎得今日不见?”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阿之,席征脸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你怎知他是个妙人?”席征冷淡地说。

顾锦却丝毫没有被这冷淡吓退,他脸上堆着笑,“听闻阿之颇通诗书,于画一道又难得有着匠心,大将军调教有方。”

席征唔了一声,“匠心么。”他沉吟,“何以见得。”

“议论大将军的奴隶着实不该,只锦见过那奴隶两次,待人作画皆不作假,是个难得的纯粹之人。”顾锦慢条斯理道。

纯粹。席征眸光又是一沉,倒也笑了,“时候不早了,大公子怕是再在等着,三公子别叫府中等急了。”

顾锦一愣,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见席征已经后退一步让开台阶,“至于重阳登高,若三公子一味推辞,灵玉虽为女子,早年间在文白身边耳濡目染,于此道也是精通,不若就由她来主持罢了。”

三门家主齐聚敬老,如此庄重的场合让一个女子来主持,席征似是觉得理所应当。顾锦愣了一瞬,而后又堆起笑容,“大将军既如此说,锦自然认为是极好的。”

席征点了点头,挥手叫赵三送客。

顾锦脸上堆着笑被赵三领着出门上了马车,而后叹了口气。碧音一上马车就没个人形地躺在顾锦怀里,娇滴滴地问,“公子,您话都没说完大将军就不听了,我们还要再来吗?”

“他听了,不过只怕与我们所想大相径庭。”顾锦眉头皱起,“怕是此次弄巧成拙了。”

“啊?”碧音猛地从顾锦怀里窜起身,却没留意抱着他的人正低头盯着他看,一头就顶到了顾锦的下巴上。

“嘶……”顾锦往后一仰,捂着下巴痛呼。

“公子!哎呦……”碧音见状慌忙扑上去想看看自己主子怎么样了,结果没留神扑的太急,一脑袋又磕在了马车壁上。主奴二人一个捂着下巴一个捂着头叠在一起,瞧着滑稽极了。

“碧音呀……”顾锦下巴生疼,但眼中皆是笑意。他看着捂着被撞得生疼的脑袋双眼泪汪汪的碧音叹道,“你可真是,长点心吧。”

席征独自一人踱步上了湖心亭,坐在八仙椅上认真思索。

往常奴隶若是同阿之一样冷情冷心的,周文白早就给他处理了,现在却按兵不动,显然是发觉他不想动手。

不过是个奴隶,既不合意,为何不换?

席征皱眉,只觉得思索这些实在头痛。他自小便在军中,从未如寻常王上公子哥般逛个窑子、养些小丫环嬉笑打闹。爹娘亲族也去的早,未见过情爱,也不懂情爱。他只觉想看阿之也如同对阿梅、对旁的什么不相干的人一般对自己笑,开心的、喜悦的、温和的笑。

他有些烦躁地起身,在亭中踱来踱去,突然觉得周文白走的真不是时候,怎得还不回来。他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对阿之如此特别,灵光一闪发现自己眼下这烦躁的光景似乎同十年前周文白那厮一模一样。

他决定不再想为什么,周文白能把阿梅调教成那般,他有样学样,自然也可以。

“控制住他最想要的东西,然后时不时给一颗枣,让他抱有希望。他自然会从心底里服从,再也升不起其他的念头……”周文白当年阴恻恻的话在耳边响起,席征停住脚步,思忖片刻,出亭扬声道,“籍学,把阿之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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