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发疯了(2 / 2)
子,他们为皇帝生为皇帝死,唯皇帝是命,绝对不能有二心。
陪康王南征的太监冯岚,也是殷吉的干儿子,康王薨后被凌迟处死,此人的存在,已经让皇帝对殷吉心有芥蒂,加上现在怀疑殷吉和瞿、许密谋勾结,皇帝不顾五十年的情谊,直接将其打发到偏远凄寒的吉壤去,提拔秉笔太监季枚为新一任掌印太监。
季枚此人,瞿清决之前有所耳闻,锋芒过露,心狠手辣,远不如殷吉圆滑。殷吉倒后,他最爱的干儿子殷秀南第一个被清算,各种罪名加身,先受东厂提刑司太监凌虐,而后在刑部吃官司,当下已被移交到大理寺。
大理寺。
瞿清决立刻想到薛兰宁,不待细想,人已经站在了衣箱前,挑选起拜访时要穿的衣裳,薛兰宁礼佛,他便扒出件素净的月白色竹纹缂丝袍,放铜香炉上熏熏沉水香气,抖了抖穿上身。
到达大理寺时刚好到辰时,百官上值,门房将他领进内堂,没多久他便见到了薛兰宁,纸白的一张脸,形容消瘦,背光站在窗口。
他几乎脱口就要问你还好吗?怎么这样瘦,穿得这么单薄?但看薛兰宁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样,还是把话咽回去了。
“薛大人日理万机,下官不敢多打扰,便开门见山,不说奉承话了。下官恳请薛大人通融,让我见殷秀南一面。”
薛兰宁轻声喊了他的名字:“瞿清决。”
“嗯?”瞿清决等待,但这三个字后,再无下文,薛兰宁转头去看窗外,晨光熹微,他肩胛单薄。
瞿清决干站着,二丈摸不着头脑,门外又进来一个人:“兰宁,你的婚帖发完了?”此人身着官服,显然是薛兰宁同僚,瞿清决很惊讶:“婚帖?薛大人要成婚了?”
“出去!”薛兰宁面色蓦地阴沉起来。
那同僚惊诧道:“兰宁,你……”
薛兰宁稍微放软声音:“当值时间,不得谈论私事。于通判,请你先出去。”
瞿清决原本想问,他不是一直喜欢男子吗,而且既然礼佛,那娶妻岂不是跟信仰冲突?但看薛兰宁对待同僚疾言厉色,便又沉默了,觉得还是少说话为妙。
他不说话,薛兰宁也不说话,坐在桌案后开始处理案卷,气氛很是诡异。瞿清决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面对他会变成没嘴葫芦,大概是因为曾经说过太多,花样百变,低声下气,求他爱自己,说了太多太多,透支了下辈子的全部。
此刻已无话可说。半个时辰后,薛兰宁开口:“你找我什么事?”
瞿清决又将来时的话重复一遍。
“殷秀南?”薛兰宁拿起剪刀,粉碎过期卷宗,手法极娴熟,咔嚓几声,雪花满桌。“为何去看他?因为他张着腿给你操?”
“你!”瞿清决快速镇定情绪:“薛大人,慎言。”
薛兰宁笑了,尖尖的下巴颏,像某种鸟类:“佛曰不可说,便是可说,性,和屎尿屁一样,和风花雪月也一样,我想说就说。殷秀南操起来很舒服?正好,边防官兵渴久了,殷秀南可以编入军妓奴籍,送去给男人们解渴……”
“够了!你究竟要恨我到什么时候?薛兰宁,我不明白我哪里对不起你,我扪心自问欠你的都已经还清了!”
“还清了?瞿清决,你再扪心自问一次,你欠我的还清了吗!”
瞿清决想起一个人:“你是说齐嶟?”
薛兰宁的瞳仁黑得可怖,死死盯着他。
“齐嶟……心太野,没人栓的住,不适合你。”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我跟他没有关系。”薛兰宁还是不语,日头升起,剪刀反射刺眼的光。
瞿清决道:“你想让我怎么样,让齐嶟跟你重归于好?恐怕我做不到,他离开你不是因为我,是他人品有问题,你如果不信,我求他来亲口跟你说。”
“好。”薛兰宁继续削纸,铰得稀烂再稀烂。
他答得干脆,瞿清决反而觉得棘手,有些后悔:“你真的,这么放不下?你都要娶亲了呀,不如怜取眼前人。况且,兰宁,你既然修过佛法,比我这俗胎更懂得一切有为法,皆是梦幻泡影,忘了便不存在了,何必执着?你,着相了,这样是不正常的。”
薛兰宁对着剪刀尖笑了:“我何时正常过?瞿清决,遇上你的那一天,我就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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