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2 / 3)
,我还没吃够中原的东西呢。”沈秋实仍旧是被喜洁的喻稚青撵去远处,不得不继续大声嚷话。他总算找到喻稚青,自认为了却一桩大事,可不得留在中原好好享乐几日再回去。
沈秋实自兜里摸索一番,掏出一块玉石打造的令牌继续说道:“喏,这块牌子给你。这是历代......”
他一时半会儿忘了首领一词该如何表述,又是一番挠头思索,最终寻了个不伦不类的词替代:“这是历代老大才能拿的牌子,哈,我记得那教书先生说过,你们中原管这玩意儿叫信物,对不对?这个就是我们的信物,当时叔叔死了,那些人非要把这个送给我,我说不要,他们硬是追着我给,我跑得快要累死,他们还不讲公平,要用马来追我,可惜呀,我没能跑过马儿。”
话音未落,沈秋实明显比他口中的手下更急不可待,竟是将那意义非凡的玉牌径直抛向喻稚青,若非商猗挡在喻稚青身前稳稳当当接住,免去床上娇生惯养的那位被砸出大包的风险。
从男人手中接过玉牌,喻稚青自幼见惯好东西,知晓这是块上等美玉,但仍存了几分怀疑:“单凭此物便可使塞北诸部效命?”
沈秋实点点头:“他们脑子不好,就认这个。过去也是,蒙獗没当上首领之前,这块牌子被各族抢来抢去,有一阵子甚至连仗都不打了,大家光是忙着找人去偷这块牌子。再说了,我也只是多呆几天,不跟你们一块儿走罢了,小殿下,你不懂,我们雄狮总是独行的,我很快就会追上你们,我运气好,总能找到目的地,到时候塞北谁不听你的话,我就给他喂羊粪吃!”
喻稚青见沈秋实还好意思嫌别人蠢钝,又满以为自己能寻到此处全仰仗着好运,实在不知该作何反应,倒是从傻大个那番胡言乱语中明白这玉牌作用大概与他们皇朝的玉玺相似,塞北部落众多,不时就有争斗割据,于是便约定将玉牌当作王权的象征,代表了塞北草原的千军万马。
喻稚青一心想借塞北势力为他复仇,原本还在担忧蒙獗不肯出兵相助,哪知最担心的一关竟是如此轻松的迎刃而解。
他本该为此兴奋,却来不及有多感慨,只是极嫌弃地将玉牌又塞回商猗手上——喻稚青一想起世上曾有那么多人摸过这牌子,尤其是听沈秋实为凸显此物珍贵,表示过去有个首领极其珍视玉牌,宝贝到日日与同他的另一宝贝共同存放裤裆之后便相当厌恶此物,仿佛多拿一刻自己就会面临肉体和灵魂的双重脏污。
而商猗自是看出喻稚青心中所想,不必他开口,主动备好清水供他清洗。
沈秋实见他二人相处默契,本想惊叹几句,却忽然想起什么,猛拍脑门:“对了!差点忘记最要紧的事!”
“小殿下,这老大之位可不能白白给你。”沈秋实急急说道,“我可是有代价的!”
喻稚青猜沈秋实大概是想说的是条件,暗自叹气,倒没因沈秋实的临时变卦生气,反倒安心不少,归根结底,利益交换总比那种不想被骂的玩笑理由可靠许多。
“你想要什么?”
“第一,回到蒙獗后,你得给我饭吃,不能饿着我!当然啦,要是那些坏家伙还敢骂我,你也要帮我骂回去;至于第二个嘛......”
沈秋实抓了抓自己那一头卷曲短发,认真说道:“你成了首领之后,应当是要让蒙獗帮你打回中原吧?若你真的打进帝京皇宫,那你需要把商狄交给我。”
他本就是五官深邃的异族模样,平日大大咧咧,偶尔露出正经神色便会显得格外严肃,仅从外表看来,仿佛是个诡计多端的阴谋家。
这两个条件倒是都中规中矩,第一条正衬他的傻气,第二条也符合他与商狄有仇的说法,喻稚青虽不知沈秋实杀害杨明晏的详细情状,但商猗说有人曾被其残杀,无冤无仇都能下此狠手,那想必商狄落入沈秋实手中,也定然是一个凄惨的下场。
他的确要为双亲报仇,但并不嗜血,血债血偿是一回事,但究竟如何“血偿”,喻稚青倒没有太多想法,只要他们抵命就行。
就在喻稚青打算点头答应之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商猗先开了口:“答应可以,但是你需说出你与商狄的恩怨。”
闻言,喻稚青略略皱起眉头,仿佛在嗔怪商猗的多言。
这其实是很没道理的,他们并没有与沈秋实谈判的本钱,喻稚青没有塞北的帮助,复仇之路便会被拉长许多,但沈秋实若是肯找旁人替他做首领,只消去街上大喊一声,大概有无数好汉愿意代劳。
然而喻稚青到底高估了沈秋实的智力,就如顺利便获得塞北帮助一般,异族男子成功被商猗那句话给绕了进去,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此事中的主导地位,急得抓耳挠腮,忙道:“我说、我说就是了,可是我说了之后,你们不许告诉旁人!”
他这般神神秘秘的态度,弄得房里两人也跟着郑重起来,认真等待他长篇大论地说出真相。哪知素来最坦白从宽的沈秋实却闹起害羞,红着张脸,简直比大姑娘还要忸怩,五大三粗地绞紧手指头,低声嘟囔了一句。
因喻稚青嫌沈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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