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匪祸绵延十数年却轻易蹊跷解决(1 / 3)
众人看店小二并不着急说事,又回大堂去抱了一摞茶碗和一坛酒来,将茶碗摆好,倒满黄酒,只见酒液如琥珀般澄澈透亮,闻味则芳香浓郁,其余人不识酒,唯俞升与明飞敏二人赞道:“好酒!”
店小二随手挑了一碗,先行敬酒道:“各位好汉,鄙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原黄沙岗匪帮帮主曹劲岳是也!今日以二十年陈酒款待各位,望各位莫嫌弃。”
众人因他自报身份而惊讶,唯明飞敏气定神闲,扯下蒙面布,端起酒碗笑道:“曹兄客气,这酒可能比我们还老,舍得如此佳酿,定不是什么平凡请求了。在下姓明,名飞敏,喝下这碗酒,就当接下你这委托了。”明飞敏也不客气,仰头咕咚咕咚渴饮大半碗,豪气地长叹道:“呼……确实是好酒!甘香浓郁,鲜、甜、酸、辛、苦、涩六味和谐交融,后味无穷!各位同道也无需客气,我猜那委托于我们来说并不难办。”
俞升与漓肃带头喝了几口酒,安常予仰头灌下半碗,溪莺是姑娘家,男人们也未强迫她,她只抿了一小口,小圆脸上浮起两朵红云,武昭也不敢多喝,浅尝一口便放下碗,铁槐帧小口小口的当茶水喝着。
曹劲岳讲述道:“五年前官府派兵围剿土匪,取名‘围猎战’,不少绿林好汉被扣走,本当是罪有应得,我们引颈就戮。可我不甘心,帮内出了个杀千刀的叛徒,他献计让我们兄弟兵分两路逃跑以迷惑官府追兵,我们当他老谋深算,不料他却将追兵有意引向我这边来!我们兄弟与追兵缠斗,又因那叛徒将我们引上悬崖,我被当场捉住,眼看对方大刀就要将我脖子砍断……!幸得丁叔留个心眼,从他那队悄悄回来,用烟幕弹救了我们几个兄弟一命……”曹劲岳初时语气尚是平静,话到中途禁不住愤怒握拳,到最后,又因天意为他留一条生路而扼腕叹息,庆幸之情浮于面上。
众人不知该不该可怜这人,身为匪帮首领怕是作恶多端,被官兵围剿又有什么可怜?却敬他是条好汉,感慨他被兄弟背叛才落得如此下场。然而事情绝对不会向好处发展,明飞敏且留了个心眼去听他讲述往事。
曹劲岳长叹一口气,接道:“我们黄沙匪帮本是十二年前沙岗村大旱逃出来的村民,鄙人仗着有点拳脚功夫,护得一帮青年人暂时安全,靠山吃山,偶尔劫道抢些金银,但绝不杀人。八年前那叛徒肖氏带人上山欲投入我们匪帮,我和副手见他身边还有两个病号,便心生恻隐让他们来我旗下。哪知他趁着官府围剿黄沙匪帮之机,带走自己的亲信并策反我的兄弟们,推翻旧帮规,另起炉灶又冒名顶替我,将无数恶劣杀人劫掠重罪堆在我头上……”
话及此,曹劲岳不由攥紧拳头,牙齿咬紧又松开,沉默片刻缓解压抑心情后接着讲述:“方才那拨人便是他的亲信手下,他们这些年来又招了些闲散人员,都没见过我因此认不出我来。我让丁叔照顾前台,是因丁叔这些年来胡吃海塞成胖子,他们就算站在当前也难认出是故人。我们在此忍辱负重五年,瞧他们作恶五年,每年都有我原来的手下兄弟被他们骗去当替死鬼交给官差,我们属实心痛……!这位黑衣兄弟说的不错,他们每年假扮江湖侠士,以收保护费为由勒索平民百姓,不远处流河镇亦是深受其害!可惜极少有人经过这条路,好不容易官兵来了,却都是说没空,那些武林人士匆匆忙忙北去,也未作停留。”
曹劲岳作揖道:“所以此事只能拜托各位!我见你们轻易拆穿那些人的把戏,也不怕惹上地头蛇,想必是真正心怀正义之人……”
俞升打断他:“先别忙给我们戴高帽,你是土匪,我们要是脑子正常,首先会将你送官府去。”
曹劲岳惨然一笑,叹道:“唉……若能助我们兄弟报得此深仇大恨,我曹劲岳当面自戕,绝不落下半滴眼泪!你们尽可把我捆绑起来,我绝不反抗!”
明飞敏笑道:“好!曹兄既然如此赌上自己性命,那我们当尽力而为。说吧,想要几个人头?”
铁槐帧冷笑:“都是些作奸犯科之徒,打家劫舍常是小打小闹,交给官差不过关几年,有人吆喝便又跟着去为祸百姓。有几个杀几个吧!”
曹劲岳叹道:“唉……不乏一些无知的可怜人受歹人欺骗威胁无法脱身,请各位大侠勿要伤害他们!前年便是有个年轻人偷偷下山,半夜敲门求我们收留,我们送他一匹马催他快走,却在两日后看到他被人砍了脑袋挂在旗杆上示众……我黄沙匪帮之前来去自由,大家都是苦命人,能有个安稳生活谁不愿要呐?可那肖张歹人对叛徒可是绝不手软!”
溪莺武昭安常予等人闻言,皆对此唏嘘不已,均表示愿意帮曹劲岳拿下那极恶之徒首级。
漓肃考虑到:“对方人数众多,虽然都是三脚猫功夫,但若是贸然闯入,对我们而言并无好处。”
俞升嘱咐曹劲岳:“你画下那人相貌,我们兵分两路,一队去暗杀,一队去报官,若你们怕被牵连,就先找个地方暂避吧。”
曹劲岳拱手道:“感谢这位少侠,我们大老粗大字不识几个更别说画画儿了,就说那歹人头子额头上有道疤,从左眉到发际。我们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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