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魔教之子陷入末路穷途希望渺茫(2 / 3)
俞升再难压抑愤怒,挥手将桌上数个白瓷碗扫落在地,怒吼道:“他最大的罪就是舍不得杀了我这个孽畜!!!”
一句吼罢,俞升踉跄着后退数步,捂紧胸口咳嗽几声,喷出零星血沫。
俞清聪急忙上前扶住他,发现他内息再度混乱,冲得他面色发紫。
俞升闭上眼,竟从眼角流下两道血泪……
漓肃起身上前,一起扶住俞升,用自己深厚的内力协助俞升调息。
俞清聪道:“你早该听我的,阿升,我们先离开吧。”
俞升头脑发昏,根本不知自己前路还有无光明,被俞清聪扶着往外走。
铁槐帧终于回过神来,他呼地从椅子上起来,抓过酒碗一把将酒水泼到太子脸上!
“无耻之徒!比魔教还下贱的狗东西!”铁槐帧话罢,脚下一蹬,施展轻功追上三人。
傅修远本想去追,却见太子爷垂头不语,兀自让酒从额头滴下,双目里也失去神采。
傅修远劝道:“殿下,此处危险,咱们先离开……”
诸显撑着桌子起身,傅修远只听得喀拉拉一阵轻响,诸显松开手时,那木桌竟被诸显无意间施展的内劲震裂榫卯,四分五裂的散作一堆木材!
老板娘抬起头,乌溜溜的眼里映着那张破碎的木桌,手掌暗暗攥紧擦拭柜台的抹布。
傅修远扶诸显上马,诸显一直注视四人离去的方向,他想追去,却不知该如何说。一切并非误会,他知道朝廷的真实目的,也知道如何应对那幕后黑手的阴损招数,朝廷实力远不止放火烧山,将欢喜门整个夷为平地也不在话下。
可他不愿伤害无辜,哪怕是魔教中人。
俞清聪带着俞升藏身草丛中,俞升昏迷过去,无法骑马前行,且他们也再无更多目的。俞清聪拍打俞升背部让他咳出喉中鲜血防止血液凝块呛入气管,待俞升不再流血才将他靠坐在树干上。
铁槐帧急得眼泪直掉,俞清聪开他玩笑道:“说好的你喜欢看人哭呢?怎的自己先哭了?”
漓肃用清水润湿帕子,心疼地为俞升擦去脸上血泪痕迹与嘴边血迹,听铁槐帧怒骂道:“什么时候了你还笑话我!俞升阿哥他身为掌明灯教主之子就该被朝廷利用一辈子永世不得翻身么?!”
俞清聪道:“这也是他的责任。更何况是为了维护江湖稳定。”
铁槐帧摇头怒喝:“闭嘴!他做着好事却要背上骂名一辈子,明明只是父欠债为何要子来偿?!全天下都要辜负他一片好心,就连他的亲人也不能明摆着信任他了!这比叫他去死还令他难受啊!”
谁知俞清聪却沉声笑起来,铁槐帧大惑不解,想发火却发不出,只能怔怔望着俞清聪。
“所以俞清聪不是死了么?你当我明飞敏是何人?”
铁槐帧脑子一僵,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漓肃叹道:“大哥,您大可不必……”
俞清聪笑道:“往后我还要夺了你的名字,漓肃,你以后,可别叫我大哥了,安心当你的魔教圣姑吧。”
俞升隐隐约约听到俞清聪说话,他艰难地睁开眼,望向俞清聪,流下的泪水还带着血。
“阿聪义兄……”俞升道,“您要我做什么我都甘愿……我已经……已经……”
俞清聪呵呵笑道:“你这傻子轻易就吐血,要你何用?去死吧。”
俞升面上一惊,伸手拽住俞清聪衣袖,急道:“我、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我……咳咳、我会……止住……”话罢,还咕咚一声,咽下一口血水。
漓肃看得无奈又心疼,铁槐帧更是心里发紧,向俞清聪求道:“明大哥您别戏弄他了……”
俞清聪正想带俞升上马,却听草丛传来沙沙声响,众人摆出戒备姿态。草有一人高,生得又极为茂密,众人均不敢上前一探究竟,只听草丛内有人说道:“内息轻易紊乱可非修行不足导致,且让我毒药鬼医来给你把把脉吧!”
那人话音未落,便一闪出现在众人面前,不由分说抓起俞升手腕,紧紧握在手掌中。蒙大夫手掌虽生满皱纹却并不干枯,他手势奇特,以尾指在手腕上滑动号脉。
俞升手腕被握得生疼,可他一时竟感觉这疼痛与自己相距甚远,躯体不属于自己似的。
蒙大夫摸着面上稀拉的胡须问道:“小子想不想活?”
俞升轻轻摇头:“活着作甚?魔教余孽,早死早好……”
蒙大夫冷笑道:“朝廷那帮奸贼你还看不透?江湖人为何拒绝与朝廷为伍,原因便是你选择为国家而生,靠自己出力尚且能够掌握自己怎样生死,为朝廷办事,有时却甚至不得善终!你也知道掌明灯真正作用为何了吧?”
俞升强作冷静,道:“朝廷建立掌明灯,是叫罪犯赎罪,叫朝廷多一双监视魔教的眼,我何须与朝廷为敌?掌明灯之所以倒塌,是因魔教怂恿正道出手,朝廷出于多方顾虑不好护着它……咳咳……”俞升说太多话,又不禁咳嗽起来。好在是已无血沫溢出。
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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