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兄弟情深难断余波未平又起(2 / 3)
树后人影晃动,草丛沙沙作响,黑衣人被绕得头晕目眩,想逃却被封死退路。他们以为能擒贼先擒王,转头去寻铁槐帧和秋方维时,却不见二人身影。
铁槐帧早已趁他们头领被抓之际带着秋方维退出援兵的攻击范围免得自己碍手碍脚,果然,在二人退出之后援兵攻势越发猛烈,只听得包围圈内连连惨叫,不多时,那四五个黑衣人便全部毙命,一个不留。
待树丛重归平静,秋方维叹道:“唉,没留下个问话的。”
铁槐帧探头看去,满地尸体皆是头面部都被砸得稀烂,脑浆外流显然是活不成的。他笑道:“我们魔教中人可不兴掩盖身份,是谁来袭都要报上名来,这番遮遮掩掩,怕不是有阴谋,问了也没用!”
欢喜门卫兵如同鬼魅,打完便散开,虽有数人牺牲,但并不觉得可惜,魔教中人更信奉弱肉强食之理,若敌手强大,死亦光荣。
知道援兵就在附近守护,铁槐帧随手捡了一柄丢在地上的长剑,挑开一人的衣服,刚想仔细搜寻便听身后传来男子声音汇报道:“二少爷!即便是头领也未携带任何信物!身上也无印记!”
铁槐帧笑道:“无甚稀奇,圣姑白白嫩嫩,除了腰部一个痣点之外别无标志,出门也不爱携带我欢喜门信物。”说着,铁槐帧举起双手接道:“我这双手也是信物,谁敢在我身上烙印?”
那欢喜门门徒垂首道:“少爷,您毕竟身份尊贵,可这些人都是喽啰……”
铁槐帧突然瞪眼怒斥道:“还不明白?!”
门徒浑身一颤,被他这么一呵斥脑子顿时清醒过来,即刻向山腰建筑群奔去。
铁槐帧心中不快,啧的一声咂舌。秋方维越发觉得这人可爱,对他说道:“这些人是何身份,那小小门徒理会得了么?”
铁槐帧叹道:“理会不得那便当个无名小卒呗。倒是你啊,理不理会得?”
秋方维见他向前走,便稍落后于他才拔腿跟上,一面分析道:“我平时不多露面,无名之辈只知我生得高大面色冷漠,他们却认得出我,想必是得了消息。我们一路伪装,竟然能轻易潜入欢喜门内部,并非是我轻功卓绝而是溪莺师妹姓白。我们不怀杀意,卫兵倒也放我们去,但若是打起来,山上必定是知道的,而这群人大量涌入蚕桑村、杀了四五人还上了房顶,即便如此你们上边都无甚大动作,一是避免打草惊蛇想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二是这群刺客武功不凡。只能说他们极有可能是江湖势力,等级不低,且消息灵通。”
铁槐帧笑道:“不错,他们大概是来坐享渔翁之利的魔教门徒,但我认为他们目的不止攻击欢喜门。话说回来,之前无暇询问,你到底是受谁之命来的?”
秋方维道:“你身为魔教门徒,我不好与你多说。你们不打招呼便走,我是猜到你们到欢喜门来,担心阿聪师弟和阿升师弟二人才决定自己前来,溪莺师妹说不放心我一人便要跟着,我听她话中有话便让她陪同。”
铁槐帧并未打消疑虑,他凑到秋方维耳畔说了句话:“溪莺姑娘身为白氏后人我也不知道,实话说,白氏在我欢喜门藏身到现在才被阿聪大哥揭穿,但之前一切种种都是阿聪大哥策划暴露欢喜门暗藏内鬼,我想,若你代表武林盟,肯定也想知道欢喜门究竟出了什么事。”
秋方维知道铁槐帧聪明,他在听到这番话时尚且平静,直到铁槐帧揭穿他真面目:“武林盟由俞氏带头,俞氏身为朝廷重臣,你被俞氏门徒收养,即便是身份不明确,但也是为朝廷做事,对吧?若我猜错,我就当你面儿把我鞋底吃了!”
秋方维沉声笑着,说道:“呵呵……我倒是想看你吃鞋底,可惜了。”
铁槐帧佯怒,退开两步用女声嗔怪道:“流氓!心眼儿恁坏!”
秋方维收起笑容,转头问铁槐帧:“你倒是如何想?仍要做欢喜门二少爷么?”
铁槐帧双臂抱胸,不解地望着秋方维:“你什么意思?我生在欢喜门、长在欢喜门,不当这儿的二少爷我当你家少爷?啊……不成,不成,你可没有家。”铁槐帧摇头晃脑面露嘲讽,却叫人觉着可爱。
秋方维附和道:“没有家更好,我倒宁可当个真孤儿,可惜我父母健在。你没说错,我是朝廷的棋子,阿聪也没说错,我血里流着罪孽。”
铁槐帧摸着下巴分析道:“你铁定不是掌明灯榷亲王后代,你父母健在想必罪不至死,而朝廷要利用你多少得信得过你,像是掌明灯那样前辈叛国又因为榷亲王功勋不可没而被饶过一命……我猜你多少有皇室血统。”
铁槐帧话罢,双目一瞪,怯怯问道:“你不会是上一代朱远帝的远亲吧……?!”
秋方维沉默不语,大概是认了。铁槐帧咬唇埋头往前走,似乎漫无目的地在村子里瞎逛,路过一户人家,顺手把门口挂的干辣椒摘下来塞进口中,被辣得龇牙咧嘴还嚼吧嚼吧吞进肚子里。
秋方维沉默着跟了几条村道,才开口问:“你不想知道我问你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铁槐帧双眼一斜,望向路旁水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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