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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除非先皇后小相爷/女装男穿的打扮其实是先皇后的喜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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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访筱宛居,一门心思照顾身怀六甲的正妻。此刻,上官明心中竟生出些许与厉玄类似的心情来。

厉玄仍是抱怨着:“……明明先前都是你们二人一同来探望我的,如今皇叔连你也关照不上了吗?”

“玄儿!莫要再信口开河了。”厉玄的嘟囔被打断,延乐皇子步入厅中,扬了扬手屏退下人。

“延乐殿下。”上官明站起身来,朝厉延乐行了个周全的礼。

厉延乐冲他点了点头,道:“玄儿童言无忌,上官公子勿往心里去。”

上官明忙道:“殿下言重了,小殿下只是挂念长安殿下。若下官下回碰见长安殿下,必定要替小殿下将话带到,令长安殿下速来探望才是。”说罢,与厉玄对视一眼,皆是笑了。

厉延乐也笑了。比起与大哥,他与厉长安的关系要更亲近些,大概是因为二人皆非长子,没有继位的压力,因此更有几分寻常人家的兄弟情谊。他摸了摸厉玄的脑袋,眼睛却一直瞅着旁侧的上官明,道:“上官公子今日不如就留在合庆殿用晚膳吧,厨房做了玄儿爱吃的河鲜,可算是稀罕物,让上官公子也尝尝?”

上官明摇了摇头,仍是微笑着道:“既是稀罕物,那该是陛下专程赐给小殿下的,下官可不敢逾越。”

厉延乐又道:“确是父皇赏给玄儿的。九江离京城甚远,中原可产不出如此肥美的河鲜,倒是听说那边的百姓们,常年渔获丰盛,顿顿吃鱼,好不过瘾。年末要从京城往湖域派遣的官吏,那可是有口福了。”

上官明是何等玲珑之人,自然听出了他话里有话,仍是笑着,答道:“殿下竟羡慕起这事来了?派遣考察并非易事,舟车劳顿,日夜兼程,寻常人可吃不消。陛下心意难测,还不知道要指派何人干这苦差事呢。”

厉延乐“唔”了一声,又道:“上官公子常伴陛下身侧,竟也猜不出他心意吗?”

上官明仍是笑着,挥手示意婢女上前,呈上一个锦盒,“近日气候多变,长安殿下早先提过,延乐殿下旧患此时易发,这儿有些下官命太医署特意熬制的药膏,是古籍中的方子,与寻常的不同。请殿下试试,若是有效,改日下官再将方子呈上。”

厉延乐曾随皇帝出征四海,战中受创,伤及肺腑,每有天气异常便会复发,多年来难以根治,每次发病,轻则数日卧床,气喘不止,重则性命堪虞。亦正因此,他早早便打消了夺嫡争位的念头,哪怕确有治国之才,也只一心做自己的逍遥皇子,专心读书教子,休养生息,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见上官明转了话题,厉延乐只得作罢,令下人接过锦盒,不再纠缠。他倒也不认为自己真能从这上官小相爷口中套出话来,寒暄之后,便由得上官明离去了。

待他走后,厉延乐却是令下人送了尾鱼至临月殿。可因司徒千琴几个月来孕吐不止,临月殿早就不沾任何鱼腥味。于是,到了晚膳时候,那尾鱼兜兜转转,仍是上了上官明的餐桌。

但即便长安皇子不造访,亦不代表上官明能守着筱宛居的一方清净,独自舒坦。

“上官公子,飞霜殿有请了。”

厉书铎旨意一到,哪怕是染了些许风寒,上官明亦只能撑起身子梳洗打扮,换上皇帝喜爱的浅色宽袍,眉间点上朱砂,唇边抹上绯红,随公公入了殿。

厉书铎素喜他盛装模样,胭脂粉黛愈似女子愈好,眼下带病在身,两颊一团红晕更让他龙心大悦,爱不释手。常人只道是皇帝更喜爱温婉女儿,上官明亦曾如此揣测过,但在厉书铎身边久了,他慢慢了解到,女装男穿的打扮,其实是先皇后的喜好。

天青色薄纱,竹纹腰带,紫玉手镯,银足链,上官明以十指依次拂过,穿戴在身。这些,都是先皇后曾喜爱过的物件。

先皇后居小渊,是羽朝百年至今屈指可数的男后,更是唯一一位不曾亲身生育过的皇后。先皇后在厉书铎心中地位极重,才使皇帝自皇后殒后便不曾有过男后宫,连陪伴多年的上官明,也至今未封位份。

上官明极懂得运用自己身体上的优势。在厉书铎面前,他只需表现出贴心贤惠模样,欲拒还迎,拿捏好尺度地撒娇,便能勾引出皇帝心中的那一点儿母性。但情到浓时,他却又需要克制,以淡漠清高姿态,迎合皇帝心中对先皇后的那一抹残影,更令厉书铎欲罢不能。

厉书铎生育了三个儿子,独独没有女儿,因此对长相俊美似女郎的上官明青睐有加,而上官明又比其他娇滴滴的妃嫔要更聪慧些,知情识趣之余,极通文墨,对朝局亦看得清晰,能替一国之君分忧。渐渐地,厉书铎便有些倚赖上官明,放手让他处理一些杂务。

当今圣上大权在握,专制决断,天下大业无一不让他紧紧捏在手掌心里,独家事难断,尤其是先皇后走后,三个皇子性情各异,家中大小摩擦不断,叫他头疼。上官明却逐渐周旋其中,看似只是承了父子几人的雨露,但需知天下共主的家事,往往牵扯时局动向,枕边风吹成了多少朝堂上的细碎小事,若说不是皇帝给上官明的旨意,怕是无人会信。因此,明明太平城内无相位,“小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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