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风月常新(一)(h)(3 / 5)
小豆丁脸蛋粉嘟嘟的,像是熟透的小桃子,沈知晗揉揉他的脑袋,说哥哥要去上学啦,回来给你带巧克力豆。
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盯着沈知晗,睁着大大的眼睛,一个劲的念果果,粗短的手指与沈知晗脸蛋触之即离。
沈知晗每日下课便给他带些吃的,有时是软乎乎甜腻腻的棉花糖,有时是带着酸涩的小橘子,有时是学校发了留存的小零食,在邻居夜晚带周清弦下楼时交到他手心。
又过了几年,周清弦也背上书包与他一道上下学,习惯却还是没更改,沈知晗把他当成了自己照顾的对象,总记得把好吃的留给这位邻居家小弟弟。
沈知晗上初中时,周清弦父亲职位调动,他们搬离了这里,连个联系方式也忘记留下。
儿时的匆匆相遇,总以不告而别收场。
再相见也猝不及防。
沈知晗博一时,帮博导带这届研一,其中便有周清弦。
多年未见,从前稚嫩脸蛋早已长成如今俊朗模样,眉若远山,瞳似深潭,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冷清疏离,抬眼便要拒人千里之外。
沈知晗与他打招呼,小心翼翼问道:“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小时候见过的。”
周清弦没回他记不记得,只淡淡应了句,“师兄。”
沈知晗愣了愣,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多年过去,有几人能记得幼时玩伴,何况那不过是漫长人生中一笔最微不足道。
可沈知晗还是不由自主对现在的周清弦产生了不可言说的想法。
从周清弦只是喊他一句师兄,自己身下便泛出湿意开始。
沈知晗不知该如何继续面对他,却又忍不住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不小心眼神相撞时欲盖弥彰的躲闪。
在一个白日醒来发现自己下身湿作一团,满脑子只剩下周清弦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情感早已抑制不住,从一株小小的冒芽细枝,随着与日俱增的爱意成长为参天巨树,土壤里的根须盘根错节,缠绕遍了他一颗藏不住的心。沈知晗恍惚中看着洁白天花板,颤抖着将指节伸下腿间异于常人的细缝中,唤着周清弦名字哭喘泄了身。
不是没想过试探周清弦,却几次在见到他冷淡表情无疾而终,与其连朋友也当不成,倒不如维持现状,好歹还能作为师兄弟间说上几句话。
这样不冷不热的关系,在一次偶然中打破。
沈知晗总会特别注意周清弦,见他连续几日晚上都最早到实验室,终于忍不住问道:“师弟,你……不吃晚餐吗?”
周清弦正在计算数据,头也不回答道:“不吃。”
通常两人对话就该终结于此,偏偏沈知晗今日不甘心,追问道:“为什么不吃?你……一直不吃晚餐吗?”
周清弦:“食堂太油腻,不喜欢吃。”
“那么多食堂,这家不行换一家,总不能饿肚子啊。”沈知晗看着他,一个克制不住的想法冒了出来,等不及多加思索,鼓起勇气,问道:“那……普通的饭菜,你吃么?”
周清弦“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沈知晗心脏跳得极快,他装作替后辈着想,轻声道:“总不吃晚餐对身体不好,我平日也会做饭,我顺便多做一份带给你,行么?”怕太过刻意,又补充道:“导师让我多照顾你们,你要是过意不去,就帮我测算些数据做报酬。”
久不得回应,沈知晗看向周清弦忙碌时微微敛下的睫毛,许是知道自己被拒,又怕周清弦嫌自己管得过宽,有些尴尬地要离去,听见算完最后一个数据的周清弦桌面落笔,声音清冽,“可以”。
沈知晗心底自然是开心的,周清弦对谁都冷冷清清,可好像借着替他送饭,拉近了两人许多距离,便觉得自己与常人在周清弦心中不同了。
周清弦在实验室的日子,便日日替他送饭,若是不在,便也借着由头送到他寝室,又主动替他整理起未来得及清洗的衣物,直到周清弦习惯他的存在,这一坚持,便延续了三年。
导师给周清弦留了名额,申请博士名额通过,团队师兄师姐便以庆祝名义组了个饭局。周清弦作为主人公,自然被灌了不少酒,结束时有人提出去下一场,沈知晗见周清弦已有醉意,拒绝了邀请,带他回校休息。
沈知晗自知身体与他人不同,研究生时便申请单人寝室。周清弦一身酒气,送他回宿舍担忧他照顾不好自己,还惹得另一位舍友抱怨,加之不舍难得靠近机会,便带他回了自己寝室。
周清弦向来是个冷静理智的人,醉倒了也会不胡言乱语发酒疯。可沈知晗却难以平复,喜欢的人躺在自己床上,擦了脸,见他阖目安睡,忍不住心痒痒,胡乱想道:“如今你自己送上门,我若亲一下你,也是可以的吧……就当,为你做了这么久的饭,收一些利息。”
他坐在床边,俯身极轻地吻了一下周清弦脸侧。
周清弦呼吸平稳,反倒他自己脸热起来,自言自语念叨一句“我去替你做醒酒汤”,慌忙起身离去时,惊觉手腕被紧握在了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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