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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魔君哥哥好可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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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有传言,魔君正潜心修炼一门无上魔功,不仅要以活人炼制的仁丹补益,还需要“鼎炉”来助自身淬体锻气。

而这个“鼎炉”,首选当然是与自身血脉同源的亲弟。

魔君在七年前开始修炼这门魔功,轻尘也做了足足七年的“鼎炉”。每当需要他来配合练功,魔君就会去他房间找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魔君从不把弟弟召到自己的寝殿里练功。

今夜冷月高悬,惜轻尘刚要歇下,坐在床沿脱了鞋袜,睡房大门就被大哥推开了。心中一沉,果然见到下人端了碗黑漆漆的苦药,跟在魔君身后一并进房。不用多说,今晚他又要被当做“鼎炉”助大哥练功。

“把药喝了。”魔君冷冷下令,高大身影立在惜轻尘跟前,几乎挡住了他眼前所有亮光。

惜轻尘认命地接过药碗,把药全部灌下咽喉,满嘴的苦涩,呛得他眼角微红。

魔君低头看了他一会儿,才挥袖遣退所有侍从,熄灭灯火。

黑暗中,惜轻尘几近麻木地闭上双眼。身上衣物很快被脱了干净,夜风微凉,一向怕冷的他禁不住身体微颤。

“害怕吗?”薄凉的讥讽声在耳边响起。

惜轻尘耳廓十分敏感,他略感尴尬地偏开头,轻道:“……只是觉得有点冷。”

火热刚阳的身躯压在他身上,明明是可以取暖的温度,他却颤得更加厉害了。

魔君冷笑着,开始用手描绘弟弟纤细的身体轮廓,吩咐道:“叫我。”

轻尘的气息有些紊乱,想到接下去将要承受的痛苦煎熬,他呜咽般唤了声,“哥哥。”

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魔君问道:“在想什么?嗯?”他的语气有些微妙,声调又很慵懒。唇舌始终流连在弟弟的肌肤上,像只顽皮无害的猫儿般,左舔舔右蹭蹭。

惜轻尘只能尽量放松身体来迎合他的调弄,回答的话却掩不住一丝悲凉:“我在想……如果我哪天不在了,哥哥会不会寂寞?”他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心中十分清楚,自己剩下的时间已不多。

“寂寞?”魔君像是听到一个很新奇的词汇,旋即讥笑道:“于我而言,你不过是比个废物好用一点。”

早有所料的答案,仍让惜轻尘心里痛了痛。他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哥哥的长发,轻笑:“那便好。”

一股强劲灵气由大哥哺入他口中,刚猛如刃,游走于全身经脉,吸附所有生机,再又重新被魔君吸食回去。

惜轻尘没能熬到最后一刻,魔君的气息在他体内走过两个周天,他已痛得晕厥过去。醒来时天色已亮,坐在床沿的哥哥一边整理衣冠,一边对心腹部下交待闭关的事宜。

过往哥哥一旦闭关,都会历时数月才会出来。这无疑是个好机会,自己可以偷偷溜出宫去结识新朋友。思及此,惜轻尘脸上痛苦的神色稍稍舒缓。

被虚空道困住的主仆二人,身陷于魔宫的玄阵之中,无法参透其中门道,就别指望能在短时间内脱身,眼下只好正各自打坐,以求尽快恢复灵气。

五天前,一个少年把他们从魔宫的水牢里救了出来,可他并未直接将二人送出魔宫,而是带到了虚空道让他们在这里等候。谁曾想,这一等就是五天。那少年留给他们的净水和干粮已所剩无几,再不想法子出去,恐怕不等魔宫的侍卫发现,两人就要先饿死在这里了。

“他真的会回来吗?”发问的是那十五六岁的侍童。长得十分俊朗,过长的刘海挡住眼睛,让他看起来有些憨厚稚气。

而他的主人,大概是某个大宗门下的弟子,身上透着一股沉稳自持的气度,即使沦为阶下囚,白衣乌发仍一尘不染。但若论修为,估计就不咋样了,不然也不会给魔宫的低阶修士逮了回来。他还没来得及作答,便有轻微脚步声传入耳中,主仆二人交换了下眼神,敛起杀气,都听出了来者便是当日救助他们的少年。

那少年的脚步声比起五天前似乎更虚浮了几分。

一点火光由远及近,逐渐照亮了这方洞天。

少年手里提着一盏挽灯,正朝他们跑来。身上的玄色衣袍,与他苍白脸色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楚大哥,可可。”他欢快地打着招呼,活脱一只困在家太久突然被放出来的小犬。

那一路小跑,差点要了他的命,到达两人跟前时,惜轻尘已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抱歉,我来晚了。”

楚景晴修为高深,一眼看出这少年身子骨不好,关切道:“也不争这一时三刻,你用不着跑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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