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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命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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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叔定是出门找药去了,可他抱不了孩子,没有孩子……官府一定不给他……好心人,求你们带孩子过去……”

(四十八)

我和林欢万分火急地提着孩子出门。这母亲虽然早产,但神奇的是身体却没有受到太大影响,甚至能把孩子用干净的棉布包好,放在篮子里,又蒙上一层棉被,请我们带孩子去户部领药。

只是我也注意到,原来她腿脚不便,是个跛子,否则我怀疑她自己都能跑过去。

她听说我俩都没生过孩子,交代要领两味,一味叫子药、一味叫第十五味药,只是第十五味药需要花钱,我们需要追上武叔,他身上带有钱。

我不明白为什么领药不去医馆而去户部,但还是依照她所言往户部跑去。路上碰见了拄着拐杖的武叔儿,他一见我们带着孩子出来,顿时眼泪都掉下来了,从身上掏出一个破破烂烂的帕子交给我:“武儿走不快,这是我家所有的钱,请贵人先带孩子到户部找李大人!求她赐给孩子第十五味药!”

我接过那令人心酸的手帕,和林欢飞快赶去户部,看守一看我们提着孩子火急火燎,还是来要第十五味药,便放行了。

户部的大堂里有许多人,一位身着官服的女子见了我,十分惊喜:“弟妹?!你怎来了?”又一看我手里的篮子,更惊喜了:“你生孩子了?”

这女人竟然是李晚镜的六姐李若天……何处来的孽缘啊……

我简单说了这个孩子的事情,她露出了十分失望的表情,我摊开那破旧的手帕:“她们说,还得要第十五味药。”

手帕中间,放着七枚银币。

李若天看了看手帕,笑道:“这户人家真是交了好运,竟误打误撞找上弟妹帮忙。这七枚银币可买不起第十五味药,若不是有你呀,这孩子恐怕就没命了!”说着,她并未收钱,命人取药化水,给孩子喂下了。

喂完,又要人送羊奶过来,我想起了什么:“说是还有一个子药……”

李若天道:“子药不急,要先验谱上籍,登记在册才行。”

“……”

验谱上籍,子药……我脑中完全没有印象。太师院的先生们都没有教过此事,家里也没人提过,不过记忆里,大概十岁左右,好像听父亲说过酉丸、亥丸一类的,和这东西是一个系列吗?

(四十九)

我很担心这个孩子能不能活下来,她劝慰道:“无事,我在此任职时间虽不长,但这类孩子还是见过几个的,喝了药,喂了奶,应当没有大碍。”

我便好奇了:“这孩子生得这么小,才几个月?”

她道:“看这样子,应该不足四月。”

四个月?我先是吃了一惊,忽然意识到好像确实如此,我的各位姨母,府上的丫鬟,几乎没有见到过她们挺着大肚子的模样,难道这个世界的女人,都不需要八月怀胎?

这些事我其实应该早些注意到的,不过我总觉得生育离我太过遥远,太师院也不教,所以根本没有在意过。

说来也真是神奇,孩子用了那味药后,面色逐渐红润了,恢复了正常。武叔过来后,见孩子被救活,跪在地上千恩万谢,我们急忙扶起他,让他依李若天所言,验谱上籍,给孩子领药。

我注意到,户部的大堂中,放置着三个巨大的圆形铜盘,中间纹路繁复,十分奇异。李若天命人取了孩子的脚尖血和武叔的指尖血,血液滴入铜盘的那一刻,奇异的现象出现了。

那些本来只是死物的血液如同瞬间获得了生命开始蜿蜒爬行,在铜盘中的纹路肆意行走,甚至能沿着盘壁逆着重力向上,我目瞪口呆,不仅为面前逐渐显露的花纹震惊,还非常疑惑,只是少量的血,怎么做到在巨大的铜盘中蔓延得如此之广?这是什么玄技?

二人的血滴在不同的铜盘中,李若天左右看了看,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她对武叔儿道:“孩子不是你的,一天之内,差他人验谱,过时不候。”

武叔身子一颤,惊恐地看向李若天:“不,不可能!妻主她,妻主她只有我一夫,怎会……”

“我怎会知道?赶紧找人过来,过期不候。”

李若天寡淡的回应让武叔发出了一声惨烈的悲鸣,他抱着脑袋,在大堂里高声大叫,说大人一定是看错了,妻主身患重疾,他每晚都守在妻主身边,妻主只肏过他,孩子不可能不是他的,一定是看错了,他要求再看一次。

李若天压根不理会他,打算遣人赶他走,但又看到了我,改了口:“行吧,看在弟妹的面子上,姑奶奶就大发慈悲,拆谱!”

旁边的女子打开了铜盘。

这铜盘可以上下拆开成两个铜盘,上方一层薄薄的圆盘被揭掉后,下方又是一个薄薄的圆盘,女子执一张雪白宣纸铺上,顿时红色的细密纹路便印在了纸上,其线条之细,还不到十分之一毫米!

另一个铜盘同样的程序,不过是上下两张都做拓印,一个阴文一个阳文,在阳光下,薄薄的宣纸白得透明,四五个户部女子对比了宣纸后,都道:“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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