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二)(2 / 3)
“操你妈的!”
季秋黎把自己包装的无懈可击,褚含夏跟他半年从未看过他有一点不绅士的时候,就是公司里跟他共事多年的伙伴,都没看他吐出过一个不得体的字眼。
褚含夏吓得发抖。
季秋黎难以平静,他恨不得杀了梁维。
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夏织锦?凭什么他的宝贝,和这样的人血脉相连,还不被承认?这么多年了,夏织锦还在接收着来自亲生父亲和家族的侮辱和诋毁,他们甚至抹灭他!
那就是季秋黎的第一次,是一个他终生难忘的夜晚。
却和那个叫褚含夏的男孩子无关,满满挂着的,是夏织锦。
他似乎回到了那个黑暗孤儿院的日子,那些他已经不太记得的记忆忽然清晰明辨的朝他涌来。
只是,受害人的脸不再是他自己,而是他脆弱可怜的晚晚。
季秋黎想,我是爱他,从怜惜开始,但中间漫着太多他数不清的东西。
夏织锦在被父族驱赶的漫长岁月里,从没有过恨。他既不像梁维唯利是图、冷血无情,也不像夏玉丝会蛰伏忍耐、心机狠辣,他像的是自己。
是季秋黎包装出来的、美好的自己。
善良、天真、淡漠、又义无反顾。
又或者,季秋黎是在照着夏织锦的样子,重塑自己的表皮、筋骨和基因。
夏织锦是他所有真善美的具象,是他爱欲的化身,是老天给他准备好的无解之锁。他爱他,理所当然,天生注定,没有第二条路。
十是一个圆满的数字,他不像十二代表轮回,也不像九代表过满则亏。
他大夏织锦十岁,代表着严丝合缝、完美无缺。
他为紧密地锁住我而生,我为他可以无所不能。
季秋黎回到夏织锦身边,没有如他预想,要花一段时间来和已经快成年的青少年重新培养完全依赖的感情。
他的孩子或许有了自己的心事和小秘密,却仍旧将他当作最亲近的港湾。
季秋黎再次确认自己比想象中的更爱夏织锦。
他是正当盛年的男人,也勉强能算情窦初开,面对喜欢的人有压抑不住的冲动和贪婪都是正常的事。
但当夏织锦仍与他没有距离防线的亲昵时,他神奇的发现自己可以完全控制住所有的诡念,包括生理的躁动。
季秋黎不着痕迹地和夏织锦保持成年人该有的距离,在他一次次扑上来时轻轻地推开。他不需要欺骗这个孩子,借他的信任来成全自己的阴暗。
他更多的,是想补偿夏织锦。
他和夏玉丝,会让夏织锦成为世界上拥有爱最多的人。
但同样,他也会想一些不太可能的设想,毕竟幻想无罪。
季秋黎开始做梦。
他注重自己的皮囊,这曾经让他从无数竞争里获得优势,所以还算上心。也有能力在手,天文地理,都可以浅浅说个一二。他文凭只是本科,却有着越过更高学位的知识储备,会四国语言,精通计算机和网络,金融贸易信手拈来,地产股票也玩转在手。
为了往上层社会走,他从十几岁开始就给自己训练出一手矜贵的行为语言,统一到他连睡觉都难有放纵的时候。清除干净那些最初知晓他背景的人后,所有人都当他是大家族里培养出来的子弟,举手投足无不高贵。
季秋黎还强迫自己去涉猎些丰富涵养的东西,古今中外,书法茶道,均沾染一些,镀一道柔光。就算把他这个人一点点拆开,都找不到从前难堪的迹象。
知道夏织锦喜欢音乐后,他也逼迫自己去吸收所有与此相关的东西,即使天赋壁垒让他难以深入,他也从容地为自己准备后路。灵声大楼是他给夏玉丝的建议,他不介意把这个点子让给夏玉丝,让她表达母爱,因为如何用它来获取夏织锦的欢心,他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
他能商场上起手风云,也能回家做一桌精致的羹汤,他绝对能做夏织锦身边最优异的执事。
季秋黎幻想着,做着梦。
抛却他恶黑的心脏,他也算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吧,况且他这么爱他。
会不会有一天,夏织锦被他养刁了胃口,再看不进去别的男人,对他怦然心动。
那时候,最大的阻碍,应该只有夏玉丝。
她这样爱夏织锦,爱到夏织锦出柜都能很快用“他开心就好”消化接受,甚至不自觉关注她身边出现的所有和夏织锦差不多年纪、性取向相同的男孩子。
这样的母亲,却从没把季秋黎列为对象。
原因也很简单,夏玉丝太了解季秋黎的缺点,她不敢赌一个恶鬼的爱。
季秋黎知道,要攻破夏玉丝,只有夏织锦自己。
他的孩子必须爱他,最好是死去活来,最好是难舍难分。他还要有筹码,让夏玉丝相信他可以为夏织锦,挖出一身脏骨,纯净到可以化出舍利子来。
季秋黎真的开始为“夏织锦可能会爱上我”这样荒谬的痴心妄想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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