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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转了转眼珠,“如归楼?我们村里也有一个楼,叫鸿宾楼,红白喜事都接那种,你们这也是的吗?”
“...”他说:“...不是,是追人无踪杀人无形的如归楼。”
只是如果非要说,好像也没错?
你不懂,你觉得很震撼,于是你吃饭。
地牢里有矮榻有草席,比起你从前过的日子来要好的多。毕竟从前可是跟牛大爷家的猪抢猪圈睡的。
你天不怕地不怕,从小野惯了,虽不偷鸡摸狗却也会逗猫打狗爬树掏鸟窝。只是有时候在桥洞里睡觉的时候,总想着那个京城里的爹娘,他们或许也是有苦衷的,或许如今也正在找你呢。
你睡的迷迷糊糊,只觉方才好不容易捂热了的席子蓦地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掠过,吹散那余温。地牢里瞬间被寒冷冰霜席卷。
你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身体,然后翻了个身。
男人踏着月色出现在这地牢里,眸中危险闪烁,那微光裹挟着欲望,好似在将眼前的女孩一层层剖开,探究其她的内心。
他调查了,女孩所说不假。她的来路倒是干净,只是这非但没有让他放下对她的戒心,反而让他那沉于泥沼的混沌愈发浓重。
“唔...娘...”你吐出呓语翻了个身,手上抓到一块华贵不菲的布料,擦了擦因梦到大烧鸡而流出来的口水,“我今天看到个好生漂亮的男人...比牛小寡妇唔...还漂亮...”
沧玉烟黑着脸看着自己那滚边绣着墨竹绛色冰蓝丝绸的锦衣被你的口水渗出一个深深的水印。
你说着露出满足的痴笑,“漂亮男人生的好看,就是有点穷,没钱买衣裳...”
“也不知道我攒的那点老婆本够不够漂亮男人买件衣裳的...”你睡的躺平,鼾声如雷。
沧玉烟的表情先是狐疑的怔愣,然后是诧异的错愕...
他的眉头拧的沉深。
“牛小寡妇...我真吃不下了...别喂了...”
“牛小寡妇...我不能娶你了...”你说着在梦中抽噎起来,“我是坏女人...我成了聊斋话本中的负心书生,我移情别恋了呜呜——”
“牛小寡妇我——哎呀——”
沧玉烟:“...”
你翻了个身,骨碌一声从塌上摔了下去,一声清脆的磕头声。
男人的脸上又黑又...黑暗里看不清,那是红吗?或许是羞愤的铁青也说不定。
你揉着头从地上坐起,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穿上衣服的漂亮男人,怔愣一瞬,有几分没从梦里回神的道:“咦...你是谁,牛小寡妇呢。”
沧玉烟:好,又是牛小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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