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年华10(1 / 2)
乔奕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后,问:“什么茶?”
“那要看客人喜欢什么了。”男人短促的低笑一声,“玫瑰茶怎么样?”
男人上前逼近一步,微微俯身,将乔奕肩膀上沾到的玫瑰花瓣轻轻抚下,“是最新鲜的玫瑰花瓣。”
“好。”
乔奕应下,跟随男人进到小木屋里。
桌上已经摆好两人份的茶具,像是主人已经事先预料到会有客人的到来。
除了茶具,桌上还有一个花瓶,只不过里面放着的是一枝已经枯萎的玫瑰花,花瓣泛黄干枯。
乔奕坐在木椅上,顺手将信封放到桌上。
男人站在一旁,托住茶壶倒了一枚玫瑰茶,视线落在信封上,问:“客人是想看内场演出吗?”
“嗯,有点好奇内场演出会是什么样。”乔奕接过茶杯,嘴唇碰了碰杯壁,并没有喝。
“是很精彩的演出。”男人慵懒坐在乔奕对面,双腿交叠,神态放松。
乔奕问:“有多精彩?”
“看过一次后就知道了。”男人慢条斯理地拿起茶杯,一举一动优雅至极,“所有看过内场演出的观众,都很满意。”
“是吗?”
“她们会变得疯狂,慢慢上瘾。”男人的语气不紧不慢,就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就像是毒,没有人能戒掉。”
男人浅浅笑着,将茶杯放回桌上,问:“就算是这样,客人也还是想来看吗?”
乔奕却是回道:“没抽到门票,看不了。”
“门票不是抽到的,是筛选。”男人意味深长,“不是观众抽到了门票,是门票选择了观众。”
“什么意思?”
“看内场演出要付出报酬,不是所有观众都付得起这个报酬。”
乔奕打断:“所以,只有十四岁到二十四岁的女生付得起?”
男人一阵低笑,看着桌上的花瓶,将里面那支枯萎的玫瑰花拿出来,“我的观众不止是女生,虽然大部分都是她们。”
年轻,单纯又干净。
男人把玩着手里的枯萎玫瑰花,指尖轻轻拂过花瓣,嗓音低沉:“是最好的养料。”
鲜嫩的身体,纯净的魂魄。
随着男人的碰触,已经枯萎的玫瑰花好像突然活了过来,泛黄干枯的花瓣重新变得饱满,一点点染上深红。
“那么,我亲爱的小警官——”男人起身,递出手中的玫瑰花,“你愿意来看我的演出吗?”
乔奕盯着男人手中那枝突然活过来的玫瑰花,还是接过。
手里的玫瑰花还残留着淡淡的腐烂味,乔奕轻轻碰了碰花瓣,再抬起头时,却发现眼前空无一人,男人再次消失不见。
就只剩下桌上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杯,证明男人确实存在过。
信封还安安静静躺在桌面上,乔奕拿回信封,握在手里时,感觉信封好像在发烫。
乔奕拆开信封,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原本的纪念卡片已经不见——
变成了一张金色的内场券门票。
*
乔奕回到住处时,已经很晚了。
一回来,乔奕就看到魔术师窝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似乎是睡着了。
乔奕拿了条毯子过来,刚准备魔术师盖上时,魔术师就醒了过来。
“警官先生?”魔术师揉了揉眼睛,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迷迷糊糊,还没睡醒。
乔奕将毯子披在魔术师身上,问:“怎么在沙发上睡?”
“想等警官先生回来,一个人太无聊了。”魔术师裹着毯子,小声嘟囔:“警官先生每次都很忙。”
“镇上出了点事,不太顺利。”
魔术师问:“又有人失踪了吗?”
“有个女生被玫瑰花寄生了。”乔奕来到一旁,将白天还没看完的旧报纸搬过来继续看。
“寄生?”魔术师脸上还有些疑惑。
乔奕一边看报纸,问:“你对团长了解吗?”
“不太熟,他平时都不在马戏团。”魔术师摇头。
“团长是个很奇怪的人。”乔奕又找到了一篇关于马戏团的报道,上面还有一张马戏团成员的合照。
照片上,团长还是那么年轻优雅,身上依旧是穿着绅士晚礼服,脸上戴着玫瑰面具。
乔奕找到右下角的报道时间,是三十年前的旧照片了。
“是吗?”魔术师探头过来。
“三十年了,他不会老吗?”乔奕紧紧盯着这张照片,眉头紧皱,“也可能是老团长的儿子?”
魔术师只是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还有一周就是周年庆。”乔奕放下报纸,皱眉思索起来,不再开口。
魔术师过来帮乔奕整理报纸,说:“周年庆应该会很热闹的。”
乔奕看着魔术师的动作,突然喊出对方的名字:“尤。”
“嗯?”魔术师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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