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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的那年夏天,是贫乳、引诱和性爱。是吹不掉潮热的空调房、大片大片破碎又空白的阳光,和少年没发育完全的身体。

妈妈告诉他,这是他新的补习老师,让他好好听新老师的话。在他之前,宥野已经换过好几个补习老师。换掉的理由千奇百怪。

施闻不知道,他见过他。在他叼着烟点燃从便利店里出来时,在他举着小小的摄像机对准下的香樟树时,在他满身是伤在街口打架时,宥野躲在墙后面偷看他,却不想给他递手帕。他看着他,看着他暴力、发抖、流血。衬衫被血染红,好像一朵玫瑰损毁的瘀伤,他想握住这朵玫瑰,被刺伤也没关系,他想就这样被他欺负。想给他制造一场夏天有关心动的山风。

他好想被他抵在墙角,能听见彼此心跳声的距离。他高得需要他仰头才能看清,他不垫脚,他就弯腰低头去吻他。

他的唇贴着他的,很轻,像他吃过的云朵一样的棉花糖。

他们的相遇是他单方面的蓄谋已久,是他在夏日垂钓的好漂亮的一条鱼。

“可以叫你哥哥吗?”

那个夕阳晕黄的傍晚,飞鸟经过倦怠的落日,宥野趴在桌子上习惯性地咬笔,偏过脑袋在施闻眼前晃了晃。

“嗯。”

施闻淡淡的应,目光落在他身上也好轻,他不喜欢。就像在人潮来往的街口随意的擦肩,他只是神情茫然地无意多看了一眼。

可他总有傲气的自负,要这个冷漠的少年为自己失控和情动,他发了疯地想看禁欲的他忍不住射在自己身上的样子。他明明只有年轻和一张好看的脸,却不知天高地厚,带着唐突的吻去惊扰他压抑封闭的世界。

可他偏偏就是这样得到了回吻。

得到了一个除了惨烈过往与糟糕性格之外一无所有的少年致命的爱。

后来也是这样的某个傍晚,宥野身体底下的床单皱的像海。他被施闻正面抱住,两条细白从两边的环上他的腰,后面含着他滚烫的性器,在一次一次地高潮里迭起,施闻脖颈和鬓角都在出汗,连绵地舔吻他耳垂。

男孩动情的挺腰,环他环得更紧,含着喘息亲他嘴角,无赖央求。

“施闻哥哥,我好喜欢你,你也喜欢喜欢我好不好。”

“嗯。”施闻被沉甸甸地告白迷的再记不住别的,只记得眼前诚实又热忱的男孩红红的脸颊。

“只喜欢你。”他进的更深,握住他的手扣在掌心,一记浅吻。

听到他的回应,宥野笑的开怀,俯下身舔他的精液,舌尖上沾着晶莹的白浊,一双纯真的眼睛看着他,两个梨涡在嘴角晕开,也在他的肩头陷落。背后的夕阳完全坠落,窗帘被晚风吹动,泄露少年焦渴的心动。

落日微醺,心动难掩忠诚,从少年的掌心一路醉到心脏。火烧云敷的颜色烫红上脸,他的燥热从夏天延续,一直渗透到海岸线的七万公里。

他起先话很少,只是讲题,多数沉默。小孩只有初二,还没长开。个子只有一米七冒头,身上没有什么肉,没吃过苦也没受过伤,甚至没晒过什么太阳,皮肤白的像罐头里的旺仔牛奶。

而他的身上只有结疤了又生的新伤,千疮百孔到麻木的心脏,破败不堪的家庭和阴魂不散的亲戚。他们是不一样的。宥野活在阳光和爱里,是活在臭水沟里的他需要扒开井盖抬头才能看见的人。

“施闻哥哥,这题可以再讲一遍吗?我没听懂。”宥野从书本里抬头望他,露出一脸对知识的渴求。

施闻看了看他,然后将手里的书本推到他面前,边讲边用笔划出重点和记号,画下辅助线和图,抠题眼分析解题思路,把每一个步骤都梳理清晰,讲完之后,转头问他:“现在懂了吗?”

宥野百无聊赖地下巴撑着手背,点了点头说:“懂了。”

“哥哥,你的手好好看。”他笑嘻嘻地转移话题。

施闻握着笔杆的手指顿住,他能感受到那道视线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的手,一瞬有点不敢动。保持着握笔的姿势,过了一会儿才匆匆合上笔帽,用嘱咐掩饰他的不自然。

他说:“晚上记得多做同类型习题练习。”

宥野用力点点头。毫无自觉地又问:“可以摸一下吗?”

也不等施闻回应,他就悄悄伸出一只手碰上他锋利的骨节,有棱角,像伏在上面的山丘,又滑去手背上摸他一道道凸起的青筋。很轻,还有些痒。这是施闻当下唯一的直观感觉。

“为什么我没有这么好看的手啊。”如愿以偿地摸完漂亮手之后,宥野伸出自己的手左看右看,颇为懊恼又难过地抱怨。

施闻僵硬地收回手,然后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明天再来。”

宥野立即合上书本站起身,“哥哥我送你!”

拿着书走到门口,施闻回头,男孩就笑着站在他身后看他,眼睛弯弯的,很漂亮。好像全世界的烂漫都被偏心的给了他。他顿了顿,然后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努力把话讲的温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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