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Z(1 / 2)
小Z,现在是个自由职业者。
不想这样的,但也是没有办法。
原本小Z考研失利,准备在家二战。
小Z是单亲家庭,初中时候父母就已经离婚了,不是腾黄发达之后抛弃妻子,不是小三出轨,不是家庭暴力,就是很和平的离婚了。
偶尔也会一起吃饭,小Z的父母在一起的时候更像家人而不是恋人。之后父亲再婚了联系也变得越来越少。
小Z的妈妈是理想主义者,太相信爱情了,太天真了,跟父亲在一起的时候认为两个人在一起永远不会厌倦,是的,爱永远不会消失,只是会持续不断的转移罢了。父母离婚之后,母亲总在不停的恋爱,跟不同职业不同年龄的人相识热恋分离,不停的不停的寻找,认为每一个都是真爱,可是这些男人大多都是为了玩一玩,大多都是在欺骗他的母亲,而他的母亲每次都用尽全力去爱。一次一次一次一次的重复,最后带来的都是伤害,对此小Z很是不解,不确定性和风险太大,又经历的多次失败,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自己也可以很好的生活,为什么要寻找真爱?一般人不应该规避风险和不确定性吗?
他问过母亲,母亲直接回答他,只是说他还太小不明白。他的母亲漂亮又有活力,温柔又坚韧,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人,是他一个很有趣的朋友,却无法做他一个很好的妈妈。
好像从一开始,他的家庭里不是父亲,母亲,儿子三个角色由三个人来扮演,而是父亲,父亲的恋人,儿子的朋友,儿子四个角色由三个人扮演。小Z并不觉得奇怪,因为他从未见过别人的家庭。
浪漫的存在对于女性来说不仅是诱惑,更是陷阱,好像是一出生就被灌下的“诅咒”你要有爱人要依靠别人要结婚要有伴侣要有孩子只有这样才能够得到幸福。
他的母亲是被最后一个交往的男人传染了,那个男人是文学家,二十几岁就小有名气略有所成,出了两部还算有名的小说,现在在瓶颈期?不知道,反正有十多年没什么好的作品了,文学家都会堕落?不一定,但是他太怨天尤人,太自怨自艾了,不过母亲就是爱他那种漫无边际又不切实际的浪漫,然而这个文学家并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家伙,滥交吸毒酗酒嫖娼,不过他说看不起赌博令人发笑。
母亲偶尔回家住几天,其余时间都是在文学家那里,小Z并不在意,虽然在这样的家庭里却没有任何人格上的缺陷,难得可贵。
可能是某次嫖娼滥交不注意,所以被传染,以至于传染给了母亲。他的母亲发现得了艾滋病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
母亲确诊的讯息还是父亲给他打电话,他才知道母亲的近况,几乎没有收拾什么就打车去了医院。没有先去看母亲,而是去做检查结果不出所料,他现在处于艾滋病初期,医生说“通过一些药物进行治疗是可以有效的控制病情的发展的,可以有效的把病情固定在艾滋病的无症状期,甚至可以把无症状期延长至20年甚至更久,这时候就可以有效地避免艾滋病的过早发病。”
做完检查去了母亲的病房,母亲变了,变得瘦弱且憔悴,异常安静,一改平日飞扬的神态和张扬的姿态,独自在病房里写写画画,拒绝任何人的探视,墙壁和被单房间里的一些包括母亲都是白色,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方格看着瘦弱的母亲在病房内望着窗外的稀疏而稚嫩的树叶,我突然意识到这是母亲最后一个春天了,最后一个吵闹且安静的春天,最后一个好像万物都在复苏而她却在慢慢凋零的春天,她静默的像座雕像般在等待死神镰刀的收割 。
小Z听到自己的病情的时候松了口气,起码还能活着,看到母亲之后心又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小Z从未讲过如此模样的母亲。先是不可思议后来才变成同情和悲伤,更多的悲伤源自于自己的现状。
乐观的人不一定会一直乐观,悲观的人也不一定会一直悲观,乐观到悲观可能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就足够了。
小Z刚刚知到病情的时候还很乐观,想着没有很严重已经很幸运了,于是给自己的好朋友说了这件事,六人的小群里突然沸腾起来,像是被丢了一颗深水炸弹,小Z的好朋友从一开始的怀疑到接受没用多长时间,因为小Z发了自己的病例,还特别乐观说以后咱们就不能打篮球,不过吃饭还是完全可以的等你们回家了咱就聚会,我请客!发完这条消息小Z就洗洗睡觉了。第二天只有两人说好勒哥,我可记住了之类的话。
他家境殷实,父亲虽然跟母亲离婚但是一直有寄生活费,住的是自己的房子,自从他和爸爸知道他得了艾滋病,爸爸更加内疚生活费寄的更加丰厚了,而他缩小了社交范围,放弃了考研。
小Z从小就想写小说,只不过一直停留在想的层次上,现在有了空余时间就想把小时候的脑洞变成作品。他想写修真类,猎奇类,悬疑类,爱情类,一切都想尝试。
他从难度系数最低的爱情类小说作为起点开始在某文学网站上连载,用了“ 主人”这个笔名。
春天渐渐的过去了,夏天也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母亲也是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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