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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应当已经想到了,这个方向的意义所在。”多瑞安说:“这个‘迷宫’早在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
“……”
艾尔妲西亚默默跟在刃翼的后面,微微点了下头。
她有所察觉,只是不清楚前面有什么,全靠刃翼一边思索着一边自言自语,又是计算他们所处的方位,又是琢磨地区和地形,才想起那是近利甘区域的边界。
被灾痕之海从利甘的主大陆切割开来,与安历艾拉接壤,那里被利甘人称为碎铁岭。那方向恐怕是离这里最近的河岸,没有大的城镇,又因临海常有魔兽袭击,庇护所应该也不难找。
“嗨,挺贴心嘛。”
夜精灵乐观得像已经安全逃出了般,那份开心却完全没有感染到艾尔妲西亚,她埋头加快了步伐,仿佛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如果我没有选这条路就好了……”
年长的学者头疼起来,毕竟他第一次切身体会到钻牛角尖的青春期少女有多难搞。软硬不吃,哄破了嘴皮子也不管用,他一个单身了快两百年的魔法师去哪里学过怎么带孩子啊?忽然的就对散布在世界各地的那三人产生了革命战友般惺惺相惜的同情。
“水下迷宫不是更加浪漫嘛?”
刃翼随口一说,侧头对上艾尔妲西亚愣愣地扫过来的透明双目。他笑得甜蜜暧昧,眨眼间做作而大胆的挑逗一瞬间让艾尔妲西亚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真是敏感啊!身体也是,心也是。”
他貌似意有所指的促狭表情,若不是那张俊脸衬托,恐怕只能用猥琐来形容。正因为他天真澄静的面容上,露出了甘美如春晨露水的笑,她愣了半天也没从他半真半假的调戏中回过神。
“……是我太敏感了?”艾尔妲西亚发愣过后,加紧跟上了刃翼的脚步,小声追问道。
“哎呀,简直是我见过最敏感的。”
她开始低头反思:“……那么严重?是我的问题?”
“倒也不算什么问题,我还挺好这口的,你完全不用担心。”夜精灵大言不惭地说。
“我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艾尔妲西亚眉头紧锁,她自言自语般询问多瑞安,但多瑞安就轻咳了声,自觉已经跟不上几百年后的年轻人的节奏了。得不到答复的艾尔妲西亚又去问夜精灵:“刃翼,你说呢?”
要知道,刃翼短短十几年人(精)生中可没被谁用这么真挚诚恳的目光看过,还是在这样的场合下。然而这个臭名昭着的半夜精灵可没那么容易被感动,他捂着肚子,憋笑憋得痛苦。
“天赋异禀可是好事,要不然到时候会很痛哦!”
“……??痛?为什么?”
“你知道的,我们嘛,总会有一些不够温柔的癖好……?”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在笑什么?”
刃翼爆发地大笑出声,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就差没在地上打滚,艾尔妲西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呆在原地,直到看到多瑞安躲躲闪闪的目光后,才察觉只有自己根本是在状况外。
她的脸色一下子凝滞,板着脸气冲冲地,扔下刃翼独自一个人走了。刃翼几个步子就追上了她,笑嘻嘻地从背后一把搂住她的肩。
“别气嘛!开个小玩笑,谁叫你那么有意思?”
“我明明在认真问你问题!”
“好的,好的,我错了,下次绝对不这样,好不好?”
既没有道歉的意思,也没有反省的意思,那承诺就像是与露水情人的床间调情,让人难以想象它有几分真实。
“不好!我绝对不会再信你了!”
“那难办了,你一会儿还得紧紧抱着我,隔着湿漉漉的衣服跟我肌肤相贴,喊着‘刃翼哥哥救我!’呢。”
“你说得对。”艾尔妲西亚忽然收敛了神色,正色道。
“哎?”这下轮到刃翼惊呆了。
伴随着他嬉弄的话语,天空中保护着两人的魔法罩开始逐渐消退,它为两人争取了一夜的时间已是极限,若没有这一夜,他们的结局一定会大不相同。
就在这节骨眼上,她正儿八经地对刃翼说:“你闭上眼。”
“干嘛?”
“别问那么多。”
她说完就绕去了他背后,按着他的肩膀把他往下压。刃翼对她要做什么是完全不知端倪的,只是闭上眼睛的话他倒也不在意,毕竟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让他没想到的是,竟然就是耳朵。
“啊……”
他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轻呼出的颤抖的尾音有些猝不及防的柔软,清澈美妙得就像未经人事的少年初次被人触碰,听上去情色感十足。
她干燥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又像害怕太用力而弄疼了他、又像想要得到他的反应的好奇揉捏,奇妙微妙匠心独妙的力道,宛若羽毛在心尖挠痒,刃翼差点就忍不住站起来了。
耳朵是精灵的禁忌部位,这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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