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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入非非的衬衣固定住。
从宽厚的肩背往下延伸,贴身的软皮勾勒出清晰饱满的背肌,腹肌两侧的斜线条利落地往里收紧,健壮细腻的腰身弧线仿佛蕴藏蓄势待发的雄性荷尔蒙,令人只要一看见他,就想要去嗅他脖颈胸间散发的干燥而朦胧的香味。
一头绿发全向同一侧梳去,露出大半额头,另一侧的刘海有几缕刚好落到眉毛上边,剩下的挨着眼角,散落在不影响美观又不会遮挡视线的地方。
他的腰间围了条宽皮带,在左侧扣着一长一短两把剑。两条长腿在桌下交叠,手指毫无规律地敲着桌板,看着像是闲极无聊有些不耐烦了。
实际上他才刚来没多久,板凳都没有坐暖。令他如此没有耐性的,既不是酒馆里嘈杂的环境,也不是时不时投到他身上的视线,而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并不能让他提起劲来。
他在玛吉亚逗留自然不是为了找乐子。但说实话,能令他提起劲的,无非也就是美女、美酒,以及冒险了。
不过,上天很快就回应了他的期待。
“嗨……今晚来我房间?”
背上一沉,刻意压低的嗓音拉长着尾音,甜得人浑身酥软。
半边身子亲昵地搭着翡涅纳的肩,沉甸甸的胸器挤在背上,大丽花一样娇艳的女性朝他耳里吹气。
扑鼻的脂粉香味和女人诱惑的低语让翡涅纳恍了神,女人轻笑着贴着他的侧脸,一双美目如盈水的桃花般含情脉脉,黑色波浪卷发衬着鲜丽的红唇,翘起的唇峰色泽亮丽得像是昂贵的绸缎,性感热辣,艳气逼人。
翡涅纳不禁咧嘴笑了起来。
这久违的搭讪,这熟悉的场景,令他终于有了回到现实的感觉——从前一刻充斥着魔人与恶魔与让人头疼的小鬼头的世界中,回到了属于他的现实。
这几个月过得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男人了,若是常人就罢了,偏偏他是个身边从没缺过女人投怀送抱的(他要不要是另一回事,至少在他想要干点什么的时候,从没劳烦过自己的手)。可是自从遇到那几个灾星,他的麻烦就一个接一个,说来也不是他丧失魅力了,可忙得连脚都停不下来、命都快保不住,谁还有那个心情?
邀请他春宵一度的女性见他高兴得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为他带来了多大的心理满足感,正沾沾自喜着不仅赢了打赌、今晚还有“好事情”发生了。
可翡涅纳这人,总是嫌弃埋怨其他几个队友不正常,那么跟他们臭味相投的他,在某些方面也是十足的别扭。
短暂的满足感过后,他直直起身。伸展的躯干比女性高出了一个头不止,对方被他的动作弹得向后退了两步。
毫无防备的女性脸上由自信转为诧异,他仍然笑得很是爽朗:“前几天有点纵欲过度。”
他对小王子殿下提出想见一面埃尔森?卡尔,自然也不是为了跟他交流他弟弟是如何葬身在魔人手下的。翡涅纳的身份不便进出安历艾拉魔法学院,而在皇宫中见面又怕被有心之人留意,虽说他并没有想干什么值得保密的事情,修格仍然执意让他们在这个聚集了各色人群、最不易令人起疑的酒馆会面。
小王子大概向埃尔森隐瞒了许多事况,至少在翡涅纳看来,无论对方是怎样通情达理有教养的人,在得知事情的经过后,也不会像他这般未表现出半分怒意、甚至恭恭敬敬向他行了个见面礼,感谢他对杰哈德的照顾。
翡涅纳完全不介意他人对自己有何种观感。修格或许是想要卖他面子,而他不打算买账,反而莫名火大。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因为和颜悦色的青年而放松几分,他直接说道:“道谢就免了。他的牺牲是战争中的正常损耗,也仅此而已。”
那就像在说“他的死是应该的,且毫无价值”。
别说对着当事者的亲哥哥,恐怕一般人都会对这种说法感到愤懑。然而面前的青年只是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他原本就不太看得出情绪,可能只是嘴角的弧度微微改变,或是目光中的闪烁变得深沉,就令人察觉到,他并不如第一眼见到的那么不在意胞弟的生死。
然而那并不是气愤或是厌恶之类的情感,更加偏向于想到了什么东西而沉思起来。他沉默地望着翡涅纳很久,随后垂下了头。
据闻,埃尔森?卡尔是安历艾拉魔法学院的红人,咒法系中数一数二的存在,玛吉亚最被看好的魔法师之一。
但跟某个云淡风轻着自称“埃彼达首席”的家伙比起来,埃尔森不起眼的多。
身高比翡涅纳矮了十来公分,差不多只到他的下巴。跟杰哈德一模一样的栗色短发,齐脖的长度碎得参差不齐,比之弟弟更显成熟和随意。杏仁色圆眼被架在鼻梁上的大镜片挡着,垂眼时看着没什么精神。
在他身上既看不到作为“最古老的泰斗”中佼佼者的骄傲与锋芒,也看不到魔法师长在骨子里的神秘和狂热,宛如一颗没有棱角的鹅卵石,低调得不符合他的身份。
翡涅纳觉着有些新奇。
仅凭五官来看,埃尔森眉眼端正,鼻梁高挺,只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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