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2 / 2)
他前,昔拉偏开脑袋。
凯文便不强求,他的落寞他的躁动,要在所爱之人身上留下印记,哪怕这不是他期待的。
他只是失落。
红润的肠道柔柔地衔住了阴茎,虽然未经充分润滑,这里却已经能温顺地由人进出,凯文压着他的腰背,看他垂着的手臂,密密麻麻的针孔,像无数只蠕虫。
“昔拉,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吗?”凯文低声说:“我不求你喜欢我,就让我带你离开好吗?”
他知道他不会有回应。
少年的第一次青涩又迅速,昔拉随他射进来,凯文仍然压着他的腰,牢牢禁锢他的身体,几乎带了泣音问他:“你想在这儿呆一辈子吗?宁愿让他们折磨你也不想跟我走吗?”
他也想离开。
昔拉倏然回头,在凯文的唇边烙下一吻。
第一次他如此心甘情愿地吻一个人,他没有说出口的话全在一个吻里,病入膏肓的人知道自己的死期,而他已经无法离开毒药了。
悲剧往往是从头开始的。
眼泪滑过那个吻痕,凯文长久地注视他,注视记忆里的一个永恒的墓碑,爱埋葬在这里。
没有说出口的话其实是,再见了。
向着希望告别,走向毁灭的路,从未设置刹车的列车奔向四分五裂的未来,撞个惨烈的粉碎。
凯文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明白这一夜的所有含义,昔拉在告别,如果赶在昔拉告别之前就遇见他,昔拉或许就不会向他告别了。
告别,这词儿真漂亮。
告是告诉的告,别是别离的别,别离,别离,告诉我,你别离,但这不是别离开,是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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