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禁军营(4)这一次拔了牙便算事了可不许有下次了(1 / 2)
一阵眩晕。
他记得在自己昏迷前,是尝到了一丝血腥味的。
他尚记得自己用了全力咬下去,随后听到的就是一声惨叫,然后有人一拳砸在了他的嘴边,他便晕死过去。
他恍惚间以为自己死了,只梦见自己如同一只蝴蝶一般飞了起来,飞过禁军校场,飞过满满宫城,太子也好,淫奴也好,身后什么事也不顾了,只是往外飞,飞往无人识得他的地方去。
只可惜,飞到一半翅膀便被风折断,他飘然坠了下来,睁开了眼睛。
他是被一桶冷水泼醒的。
原本就发着烧,这么一泼,全身都冷的打颤,他还是被捆在校场上,还是方才的姿势,只是身上多了许多青肿,想来是咬了人以后,被那些军士打的。
做了这些一时没死,他的背脊一阵阵发寒,而如今温绣终于赶来,站在他的身边,他连忙看过去,却只看见了温绣眼中的埋怨。
“你怎么做了这等事?”温绣脸上带着怒气,并未问他何至于此,只觉得他有错:“你怎敢咬人?”
他张张嘴,答不出来。
“若不是张公公求情,你该是死罪。”温绣道。
他只是笑了一声:“何必替我求情呢?”
温绣反应过来,他本就是寻死去的。温绣看着他被打的红肿的眼睛,他看着温绣那张还算俊秀亲切的面容。
他在那一瞬间,只是想着,或许……温绣能体谅体谅他。
他本不是脆弱的人,只是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如同海上的浮萍,哪怕能抓到一根稻草也好。
只可惜,世上的事情,终不会那么如愿。
温绣气急,走过来,抓着他的锁链,又给了他一个耳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整日的寻死觅活,你要怎样我不管,总不要将旁人牵连过去。”
“我没有牵连你……”他说到一半,挨了温绣一巴掌,更是有了怒气,反过来对他喊去:“我又不是自裁,我是被他们打死!”
“有大人不能让你死!你若死了,我和师父都得给你送命,你必须给我活着!”
温绣对他吼了一声。
他只觉得悲凉。
“我连死都不能求一次……?”他反问,带了点哭腔。
并不是自己想哭的。
温绣看着他,并不是同情的表情,只是生气:“我不知道你这淫奴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从前的主子娇养坏了。外头的淫奴听说要来伺候禁军,都高兴的很,偏偏你,竟然想死。住处给你安置了,哄你也哄了,过两日也找人来给你作伴,你还要什么?”
“我……”
他一时哑然,竟不知怎么回答。
“你品相是好,可到底年岁已经长了,若是真相去贵人家里锦衣玉食的,哪有比禁军营更好攀爬的地方呢?”温绣的怒气消的也快,只是跟他讲道理:“你就说,不想在这儿,你想去哪儿?想过怎样的日子?还要我把你供起来么?”
要怎样呢?
若觉得现下不公,他要怎样呢?
他脑内闪过一人之上的影子,可他也知道那才是一场荒唐。
仔细盘算,温绣说的竟是很对。对一个淫奴而言,他过的已算是不错了。
为了不切实际的打算,险些让温绣和他师父送命,且害了一个禁军,他觉得自己可笑的紧。
“月奴知道错了。”他低声开口,道了歉。
温绣叹了口气,蹲在他身边,半天才说出下一句话来:“还好你力气不大,伤的不深,太医来看过,说是调养几日便好。只不过监军大怒,还是师父替你说情才拦住,否则你已经被打死了。”
“嗯。”他点点头。
“只是这一顿罚跑不了,监军说,要阉了你。”
“啊?”他有些惶恐,没想到是这个结局。
“师父说不行,你是上好的淫奴,就是脾气秉性差了些,留着配种也是好的。”温绣说。
“我不要配种。”他觉得这没比被阉了好到哪里去。这种血脉还留着生儿育女做什么?
“听话。”温绣皱了眉,他立刻噤声,乖乖的躺着。
“宫里本就有罚淫奴的规矩,师父说,按章程来。”
罚淫奴的章程里,一条一条,写的极细。
因劳军对淫奴算是正事和奖赏,因此若是受罚,反而没有被人压在身下这一项。他舒了口气,温绣却提醒他这不算好事,毕竟于淫奴而言,只要精气够多,一身伤也好的快些。
相反,若是没有与人交合,他要伤好,也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去。
士兵们从营房中出来,那个姓卫的监军在张公公的陪同下走出,满脸怒气。温绣看见大人来了,连忙行了个礼道:“将军,师父,方才月奴说他知错了。”
“知错了?”卫监军冷笑一声,一脚踏在了他头上,几乎将他头盖骨踩裂:“婊子娘贼,赏你你居然咬人?”月奴眼前一阵发黑,就见他拿着一根手臂粗、几乎三尺长的木棍,冲着
↑返回顶部↑